说话间,天边一道人影飞身掠过景区各家房顶落在众人面前,那人是一位青袍老者,原本岁月沧桑的面貌就像是被火烧毁似的更为狰狞可怖。
箫老爷子无动于衷,辰龙和寅虎等人挡住青袍老者,因为超人系统特别提示的缘故,寅虎不敢贸然行动,辰龙出手了,紧握着冰刃如出膛的炮弹猛然刺向青袍老者,运转龙魄冰天诀,短暂的行刺过程中,原本一尺长短的冰刃匕首变成了三尺长短的冰刃长剑,简直令人防不胜防,瞬息之间就刺穿了那青袍老者的……残影!
那青袍老者后退小半步就化解了辰龙这最为致命的一招,两指并拢夹住冰刃长剑,“咔”的一声脆响,冰刃长剑断为两截,但见那青袍老者身躯一震,汹涌澎湃的气劲直接将辰龙震退回来,浑身的骨头都破裂散架了,张了张嘴,话没说一句,喷了一口血,想必是脏腑也受创不轻,保持一丝意识,倒不至于昏迷。
寅虎一把搀住辰龙,性命无忧,静养一段时间即可痊愈,这才放宽心,但是面对青袍老者,寅虎等人很清楚绝无一战之力,仅仅青袍老者冰山一角的手段就令寅虎等人觉得自己渺小如蝼蚁。
“年纪轻轻就已修炼至龙魄冰天诀第三重,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是老夫看走了眼,今日且饶你一命,莫要再放肆,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青袍老者无视众人阻拦,一步一步走向萧老爷子,阴森森的,吓得寅虎等人步步后退,寅虎索性把身负重伤的辰龙丢给一旁的卯兔,直接抱起萧老爷子跑进店里,但那青袍老者盯着寅虎等人的一举一动,就在寅虎抱着萧老爷子踏进糖果店门槛的时候,青袍老者化作一股疾风穿过众人,抢先一步踏过门槛,阴森可怖的挡在寅虎身前。
“暗之天,罗刹掌!”
青袍老者怒喝一声,满含杀气与怒意的一掌拍出,眼见得那一道阴森森的厚重如磨盘大小如蒲团的掌影无法躲避,别说拍在人身上了,就是一辆卡车也能拍飞,寅虎咬着牙,以身为盾,甘愿为萧老爷子承受这一掌,纵然是死也无憾了……
“拍电影呢,瞧你这一大把年纪不好生养老,跑来这里喊着中二口号还自带特效,剧组给你多少片酬,景区本来就不景气,打打打打打,没完没了,做不做生意了!”
墨玄琊漫不经心的随手打了个响指,但见那一道罗刹掌影像个烟圈似的顷刻间烟消云散,外面的细雨也停了,天空也放晴了,温暖和煦的阳光舒服惬意极了。
“什么人!”
青袍老者心底骇然,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怎么打了个响指就化解了自己的罗刹掌,好奇害死猫,这话真不假,并未感受到墨玄琊一丝丝杀气,而且言语之中尽是调侃之意,青袍老者直接一掌朝着墨玄琊拍来,排山倒海的气劲仿佛要掀翻了屋顶。
“墨,墨先生,小心……”寅虎因太过紧张而下意识提醒,然而下一秒就傻眼了,话还没说完,青袍老者的罗刹掌就已烟消云散,而这次墨玄琊连个响指都没打,挺拔与傲然的身姿是俯首瞻仰的昊天,化解于无形手段吞噬万物的魔渊!
听到寅虎的提醒,墨玄琊微微颔首,随即朝着萧老爷子笑道:“萧老爷子,别来无恙,淋雨受寒,我给你沏杯热茶。”
墨玄琊示意寅虎给萧老爷子找个座位,侧过身看着那青袍老者道:“你也别站着了,自己找个位子坐,真瞧不出你这么能折腾!”
“外面的几位也都进来坐,收好雨伞,留作纪念,别忘了去隔壁店里结下帐,老李头说了,看在邻里街坊的面子,给你们八折优惠。”
卯兔搀着辰龙进来店里,众人找好位子落座,规规矩矩,鸦雀无声。
终于见着了墨玄琊,萧老爷子百感交集,虔诚且敬畏道:“老朽箫傲骨,拜见墨先生!”
“萧老爷子,说句接地气的话,我也是个凡尘世俗之人,不兴这些个礼数,刚才为雨萱把脉,需要点时间针灸调理,故而没能出来迎接,眼下先解决你们的恩恩怨怨,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墨玄琊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青袍老者,问道:“萧老爷子,您可认得他是谁?”
但听墨玄琊用敬语称呼自己,萧老爷子诚惶诚恐,根本无法释怀,瞧了一眼那青袍老者,想了半天没个印象,还真认不出来是谁。
那青袍老者顿时勃然大怒道:“箫傲骨,你就是化成灰,老夫也认得你!当年你老婆云水白使用秘术暗算于我,毁我容貌,逆我气血,害得我被囚禁悬崖洞窟五十余载,如今逃出来还是个老光棍,我那老相好也成了别人家的老太婆!”
得,千篇一律的狗血剧情,明明化解恩怨演变成了一堂人生教育课,论娶媳妇的重要性,轻则孤身终老独悲伤,重则深仇大恨化心魔。
“悬崖洞窟……京城……你竟然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重见天日!”萧老爷子诧异至极,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那青袍老者,情不自禁感慨道:“老朽早已隐居,不再过问江湖事,罢了,罢了,京城的事京城解决,老朽力不从心了。”
“话说你承认你是逃出来的,抓你回去有多少赏金?”卯兔小声嘀咕了一句,一石激起千层浪,炸了锅的效果。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墨先生在场,擒拿这老贼易如反掌。”辰龙身负重伤,义正言辞,绝不是因为被青袍老者揍惨了的缘故而因私泄愤,嗯,绝对是自己拥有一颗正义心脏。
“请墨先生出手擒拿这老贼!”寅虎抱拳恳求。
说好的化解恩怨呢,感觉胸口有一把刀子被这群后辈来回插是怎么回事?
青袍老者愤然起身,喝道:“尔等小辈莫要仗着墨先生之威就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今日老夫现身露面,就不怕京城的那些个战五渣来找麻烦!”
“墨先生,我与这老匹夫的恩怨,外人解决不了,虽然不怕说出来给你看笑话,但也不想沦为这些个小辈的笑柄,日后有机会再来算这笔帐!”
眼睁睁看着青袍老者离开,三两步走出店外,犹如化作了一阵疾风,转眼间不见了踪影,辰龙和寅虎等人面面相觑,再无一人敢作声。
墨玄琊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老爷子,这件事,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