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回了琳璃家,溯子卿和玄兮则回到旋空的深山里。
第二天,溯子卿和玄兮决定向旋空乖乖坦白。
旋空眼睛眯起来,溯子卿和玄兮知道师傅是真生气了,站的笔直,认错态度良好。
“擅作主张!”旋空猛地一拍桌子,那张娃娃脸板起来分外吓人。
溯子卿和玄兮吓得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旋空坐回到石凳上,“别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旋空摆摆手。
“你们这一个月就好好练习,你们的天赋不错。”
他们的天赋何止不错!一个月,溯子卿能感受到冰,甚至还能自由操控冰!
想当年,旋空用了足足两年去感受火的存在,用一年去操控火。这已经是旷世奇才!
可溯子卿居然……一个月!!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玄兮,一个月便能探到自己的内心,甚至能隐约操控!!!
星净是大世家的子弟,从小丹药当糖豆吃,可在这么雄厚的基础上,星净也用了两年去探求自己的内心,三年去操控。
这两个人,变态!变态中的战斗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旋空想到这,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溯子卿和玄兮急忙安慰“师傅我们错了!真错了!您别生气。”
“没事没事。你们的玉佩,是不是已经泛绿了?”
“是。”
“这玉佩的颜色决定了等级和灵力量。透明、淡绿、蓝绿、深蓝、浅紫、深紫、黑色、混沌、黑白。之后的颜色再没人达到过。在战斗中你们消耗灵力,则玉佩上的颜色块便会减少。切记不要耗空灵力。一个颜色一个等级,一个等级还分上中下级。现在,能突破深蓝色的术士可不多。大多停留在深蓝色的上级。”
溯子卿端详着自己的玉佩,上面雕的是天雷交错,下面是寒冰四处。
玄兮的是一颗心脏,还被腐蚀了一小部分。
莹哲跑过来,问:“师父,剑名?”
“嗯,差点忘了!”旋空一拍大腿“溯子卿,玄兮,给你们的剑起个名字。”
“云清。怎么样?”玄兮早就想好了。
“溯子卿你呢?”
“……请师傅赐名。”溯子卿想不出来。
“日曜?”旋空询问。
“日……曜……曜日吧。”
“行。云清,曜日。”旋空笑着冲莹哲说道。
“是。”
“记住,玉佩的颜色不是一定代表实力。你灵力的多少也不一定决定胜负。我把你们的剑回炉重造了,等下好了时,就拿着去打坐汲取和沉淀灵力吧。我要闭关一段时间。”
“是。”
……一个月后……
“师兄!”
“?”
“你看你看!”玄兮笑着拿出玉佩来。“我已经是绿色上阶了哟。”
溯子卿摸摸玄兮的头,“进步的很快。”
“师兄你已经是蓝绿色上阶了!可以呀!”
“走,找韩钰去。”
……
韩钰凝视溯子卿和玄兮,“我修炼到蓝绿色中阶了。”
“恭喜。”溯子卿和玄兮又将他们的近况说了说。
韩钰将之前做好的衣服给他们,自己将三人的行李检查一遍。
“师父,我们好了。”韩钰回头比个‘OK’。
琳璃笑着将符纸拿出,默念口诀催动灵力。
符纸燃出蓝色的火焰,渐渐扩大成一椭圆形的洞口。
“快进,这是传送符,通往皇宫。”
玄兮小声问:“为什么之前潜入皇宫时不给我们用……”
“让你们知道世间险恶。”琳璃邪笑着。
“……”
穿过去,一落地便是御书房内。
皇帝惊叹:“传送符?!”
“嗯。”
溯子卿扫一眼屋内,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也在。
皇帝注意到他们的目光,“自己人,不用担心。”
“我们同意加入。”韩钰道。
“但我和他可能会中途退出。”玄兮指指自己又指指溯子卿。
“退出?!你当御龙宫是什么地方!”皇帝一拍桌子,怒喝一声。
小太监一下子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溯子卿和玄兮反而站着。
“放心,退出之后,我们定守口如瓶。”溯子卿能明显的感受到来自天之骄子的压迫感。
“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秘密。”皇帝勾起嘴角,邪魅的脸侧向挂在旁边的剑。
“我来担保,如何?”韩钰抱着臂。
皇帝嘴角上扬,着实惊艳一屋人。“你担保?好啊。”
玄兮愣愣,没想到这这么顺利,又打个响亮的响指,“这不就成了。”
但溯子卿和玄兮还是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刚才搞不好可能会掉头的。
皇帝回头冲小太监道:“走。”
那小太监弱弱的应一声“是。”
韩钰板着脸看一眼小太监,又看一眼皇帝,皇帝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不明所以。
溯子卿看着韩钰的目光,虽不知韩钰疑惑什么,但还是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请问皇上,这个小太监……”
“云歌。是我入宫时认识的。哦,他哥哥云羽是我贴身侍卫。”
“兄弟俩都帮你卖命啊。”韩钰冷不丁插一句,将‘兄弟俩’这三个字重读。
“是。”皇帝又看一眼韩钰,在这莫名其妙的想什么呢。
玄兮在一旁偷偷细观云歌,除了长得秀气些,也没什么特别,太监不都这样吗。
一行人走到一处破旧的院子口,皇帝缓缓推开布满灰尘的焦黑大门。
大门吱呀吱呀着在痛苦尖叫。
院内一片狼藉,看不到花草,几棵乌黑无叶的大树立在园中,给整个庭院添加了几丝诡异。
倒塌残缺的房屋还能隐约看出昔日的繁华。
皇帝静静的看着,又抬腿迈进院子,道:“上上届皇帝有一个十分宠爱的皇妃。听说还曾为她受过伤。朝中因皇帝的宠爱而说那皇妃是妖妃。但皇上一点都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直到皇妃诞下一位皇子,皇上更宠爱那妃子了。这里便是那个贵妃曾经的住所。”
“这院子被火烧过?”溯子卿问。
“是。”皇帝抬头望着死树“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皇帝不再宠爱,虽没打入冷宫,但也差不多。连个奴才都可以肆意妄为。没人知道是为什么。那天,这突然起火。火光,冲天,却没有人救火。里面的人都被活活烧死,被呛死。”
皇帝慢慢的走,一直走到一间小屋前,“只有这没有一丝一毫的火焰和浓烟。我当时就躲在这。”
皇帝回头笑着看向惊愣的三人。
那笑,凄凉,无奈,悲痛,愤怒,还有数不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