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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探访故人

半月之后,柳生府邸。

东岛据传有四宝,厨、武、兵、药。每隔十年东岛便会通过举行各种比试,从各大家族中选出厨圣、武宗、兵祖、药王四大家族。获得这些殊荣的四大家族,除了得到一块刻有这些名号的烫金牌匾之外,更可以获得整个东岛厨武兵药四大行业的十年垄断权。

但是一个家族经过十年的垄断经营,规模只会更盛,除非像上届厨圣单家一样全族被灭口,否则那牌匾很少会易主。然而,只有武宗这一称号不同,东岛的武宗有两个,关西伊贺和关东柳生。数百年来,两家似乎约定好了一般,这刻有“武宗”二字的烫金牌匾几乎是每十年一易主,绝少有例外。

这一届的武宗正是柳生家,金闪闪的“武宗”二字牌匾高悬在柳生府邸的正门口,通过阳光反射,将牌匾下方的“柳生”二字照耀的金碧辉煌,好不气派,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赞赏。

然而此刻却有一个少年,瘫坐在柳生府正门口,大口喘着粗气,全身衣物被汗湿得犹如水浸过一般,哪里还有丝毫余力和心情去感受和赞赏这份气派?旁边倒是站立着一位绝世佳人,从手中提的包裹里拿出水和汗巾,替少年解渴、拭汗。为这相映生辉、气势恢宏的柳生府邸,倒算是增添了一番别样意境。

“呼……累、累死我了……总算、总算是到了……”韩弃接过析栾递过来的水袋,猛喝了几口,似乎觉得不起作用,索性将水袋里的水一股脑从头上淋下,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大叫一声爽,便瘫睡在地上。

析栾倒也不恼,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不断拿出干净的汗巾,替韩弃擦干胸前和肚皮上的水,然后便立在一旁等着。

过了好一会,韩弃终于爬起,歪头对着立在一旁等候的母亲灿烂一笑,甩甩头发上的残留水迹。

“走吧,进去吧。”析栾弯下身子替韩弃略微整理了下仪容,牵着他的手走向柳生府的大门,敲响了门环。

很快,一位仆役打扮的老人开了门,打量着两位不速之客。

“请问柳生正平公子、不,柳生正平先生是否在家?”析栾首先开口,她口中的柳生正平,正是她之前提到的那位故人。

老者闻言,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来人,仿佛像是见到天外来客一般。好久老者方才反应过来,诺诺道:“夫人稍候,容小的前去禀报。请问夫人姓氏,府上何处?”

“你且说,故人析栾,携子韩弃,拜访柳生正平先生。”析栾从容应对。

老者应了,道了一声稍候,便回身报信去了,心里却着实奇怪得狠。他替柳生府看门报信近十年,每天登门拜访的人不下数十位,但所见者无不是柳生府的盛名之辈,从未有人来点名拜访过这位柳生正平的。

当然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人家既然要见,自己只管通报就是了,估计也就是些陈年烂事,毕竟,人家要找的只是那位柳生正平先生。

很快老者回来了,请析栾二人进去,将他们一路引到柳生府的一处偏院中,指着一间破旧小屋道:“喏,那就是柳生正平先生的住处了,先生请你们自己进去。”

析栾心下有些奇怪,以她和韩英当年与柳生正平的交情,就算十几年未见,也不至于这般冷漠,不说迎至府外,至少也会出屋相迎。怎会随随便便派个下人来迎接?难道当真是人心不古、情谊不复?析栾不禁有些心凉,同时却也加强了几分警惕。

她牵着韩弃来到旧屋门前,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柳生正平好歹也是柳生家主的嫡子,怎会住在这种偏院旧屋中?莫不是其中有诈?但堂堂柳生家如要对付她,又何必使诈?正在她犹豫不决是否需要开门的时候,右手牵着的韩弃已经一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咳咳、咳……”

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韩弃也已经踏进了屋子,析栾阻止不及又恐有变故,抱起韩弃,闪身进了屋内。

屋内光线并不充足,内里家具布置也极为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方柜,方柜上放着一个水盆。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小屋虽窄,却依旧显得空旷。

“咳咳、咳……”

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不断地咳嗽之声正是由他发出。那人听着有动静,喘了好一会,方才说出一句话来。

“析栾,是你么?”

析栾怔住了,她放下手中的韩弃,慢慢向床榻靠近。

“你是……柳生大哥?”析栾看见了床上那人的模样,但是那人须发满面,似乎很久未曾清理过,她无法辨认容貌。

“正是。”那人全身弥漫着一股死气,唯独一双眸子突然放出异彩,“咳咳,析栾,想不到你,还和以前一样,咳咳,一样漂亮……”

“你真的是柳生正平?”析栾还是无法相信,当年那般神采飞扬、文才武功,号称东岛素面狼君的柳生正平,竟然会是现在这幅邋遢模样。

那人点了点头,却又引起一阵猛烈咳嗽,似乎仅仅点个头已经用尽了全力,良久,他缓缓吟道:“锦面狼,不自量,欲与葛英争霸王;弑妻平,无义礼,妄同韩庆作比拼。”吟完这几句,又是一阵咳嗽。

析栾听完这几句,已经是泪流满面,床上之人正是柳生正平!因为他方才所吟的那几句打油诗,正是自己年轻时说给他的,除了他和韩英之外,这世间绝计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

“柳生大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析栾忍不住失声痛哭,伏在床前掩面而泣。

“你们离开东岛后不久,出了些事情,咳咳,呵呵,我落得个全身残废,你来了,连出门相迎都无法办到,当真是失礼了。”柳生正平道,眼神中满是安慰神色。

“你已经这样十年多了?”析栾渐渐止住哭声,问道。

“多少年我已经记不清了,日子一天一天过,我就一直躺在这里,我相信,你一定会再来见我一面的。现在你来了,我当真是死而无憾了。”也许真如他所说,正因为得偿所愿,柳生正平似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说起话也不再咳嗽。

“我不许你死!凭你的修为和意志,全身残废算什么,为什么你不努力再站起来?”析栾突然有些生气,全身残废算什么,只要有一息尚存,是柳生正平的话就不应该放弃。

柳生正平为之一怔,接着他看到了析栾身后的韩弃,目光紧紧地注视着他的脸庞,韩弃也不在乎,便和他对视着。

“这便是你和他的孩子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柳生正平依旧打量着韩弃道,语气中有一丝隐晦的惋惜。

“是的。”析栾一把拉过韩弃,说道:“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柳生伯伯,他和你父亲是莫逆之交,和娘亲也是极好的朋友。”

“拜见柳生伯伯。”韩弃二话不说,跪下便拜,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快起来,如今我不过是一个残废,如何受得起你这跪拜三叩首的大礼。”柳生正平急道。

“受得起,”韩弃应声答道,“我父母识人无算,二人却惟独皆引柳生伯伯为知己,想必伯伯必有过人之处,那我韩弃自然也敬佩伯伯,因此给你磕一个头。我父母身在中原,不知叔叔受此大难,十余年间未能替叔叔报仇雪恨,更未能前来探望一眼,让您受此十载苦等煎熬,忝为伯伯知己,韩弃代父母向伯伯赔罪,因此再磕两个头。伯伯受小侄跪拜之礼,理所应当!”

韩弃一番话毕,柳生正平也禁不住双目含泪。十余年,再见到析栾时他都能保持从容,不曾流一滴眼泪,却被这个孩子一番话说得眼泪满眶。再看析栾,又何尝不是再次掩面恸哭。

良久,柳生正平收拾好情绪,沉声道:“他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此次来东岛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韩英一去多年,生死未卜,我和弃儿多方寻找,一直不曾寻得丝毫线索,无奈只得母子二人浪迹天涯。”析栾说着,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少些悲凉色彩。“正好弃儿想要学习武术,我便带他来到柳生家,顺便想拜访故人,只是没想到……”

“你叫韩弃是么?”柳生正平望着韩弃问道。

“是的。”韩弃答道。

“你为什么要学习武术?”

“我要变强,变得比任何一个人都强,这样我才能保护娘亲,才能找到父亲。”

“你为什么不学习术术,那才是你们韩家的强项啊。”

“我答应了娘亲,她不同意我便不学术术,那我只好学习武术了。”

“武术可不比术术,不是光靠天赋就可以修炼的。你能吃得了苦么?”

“什么叫吃苦?从关西半个月内跑到关东算不算?”

“半个月?关西跑到关东?对你来说的确算了,那你去跑来吧,跑来了我就让人教你武术。”

韩弃不再说话,抬头笑着望着析栾。

析栾摸着他的脑袋,笑着对柳生正平说道:“这孩子从关西码头跑到你家大门口花了十三天半。”

柳生正平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今年几岁?”

“九岁。”韩弃答道。

柳生正平沉默了,沉吟良久,他才开口道:“这个孩子柳生家教不了,你们去别家吧。”

析栾和韩弃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我是一个废人!”他终于开口道,“起初我父亲还是族长的时候,他们还正眼看我,还有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但是后来我父亲退位,我大哥当了一家之主,就再也没人把我这个废人放在心上,住处从正院搬到偏院旧屋,别说安排个下人,连饭食也有一顿没一顿,更别说有人带我出去晒晒太阳,每天就这样躺在床上等死。”他的表情平和之极,语气平淡之极,就像他所说的事情与自己毫不相干,丝毫看不出是在发泄或是在倾诉这十余年苦闷的痕迹。

他偏过头,凝视着析栾,一字一字道:“我之所以活到现在,只是想再见你一面,现在我已经达成所愿,析栾,你杀了我吧,以免我再受那绝食之苦。”

析栾避开他的目光,尽量不去看他。片刻后,她似乎做了决定,拉过一旁的弃儿,望着他说道:“弃儿,我们走,我们找错人了,当年的柳生正平已经死了。我认识的柳生正平绝不会像个废人一样在床上一躺十年!全身残废算什么,只要手脚没断,是柳生正平就能再次站起来!我们走,这个人不配你唤他伯伯。”说罢,拉着韩弃便要离开。

“手脚残了,可以再站起来,心若残了,恐怕就不容易了吧。”屋外传来一阵洪钟般的声音,说话之人显然中气十足。旧屋的小木门应声弹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抬步走了进来。

析栾和韩弃看清老者的模样,心下不免紧张了起来。这老者正是当日他们初至东岛时,在关西码头茶楼里遇见的那个老头!

那老者看见二人,也是颇感意外,随即他抚掌大笑,盯着韩弃道:“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老朽和小公子缘分不浅啊!”

韩弃见避无所避,也就豁出去了,他上前几步,挡在析栾前面,回应道:“老公公别来无恙,小子此间已经事了,恕不奉陪,暂且别过,后会有期。”他一口气将他会的这些个成语客套话全用上了,拉着析栾便准备开溜。

老头也不阻拦,自顾自用手指梳理着胡须,在二人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开口道:“韩夫人就不想知道,堂堂东岛素面狼君,为什么会落得全身残废,变成这副废人模样么?”

析栾倏然止住脚步,韩弃拉她不动,也停下来。

“不许你胡说!”躺在床榻上语气一直非常平静的柳生正平忽然怒吼起来,但因为这一声怒吼牵动了病痛,又猛烈地不断咳嗽起来。从这咳嗽声中,能够依稀分辨出,他正声嘶力竭地不断重复着方才那句话:“不许你胡说!”

“胡说?我还未开口,你又怎知我是胡说?”老者并不过多地理睬他,眼神变得犀利,斜睨着析栾继续说道:“十二年前,关西单家灭门惨案,韩夫人,想必当时你也在场吧?虽然历时十二年之久,但以韩夫人过目不忘的本领,如今依然历历在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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