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四脸色惨白,双眼怒视着释小海,大笑着说道:“我是武当叛徒?哈哈哈!我钱不四居然成了武当叛徒!好,就算是叛徒,那又怎样?你少林弟子想为武当清理门户?”
释小海怔了一下,苦笑着摇头说道:“我才不管武当的事情。我也不是警员,你做过什么,与我无关。我更不想跟你这样的人莫名其妙的打一场生死之战,你有几天的成就很不容易,我还年轻,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就这样死,所以,这一战,我没必要再陪你打下去!”
说完,释小海整了整衣服,对着姚雷招招手,让他过来搀扶着自己,往门外走去。旁边人影一晃,钱不四已经拦到了他的面前,对他说道:“你不能走!”
释小海眉头一皱,对他说道:“钱不四,不要让我对你失望,你不是傻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跟章太极有什么约定,那是你们的事,没必要拉上我做条件!”
钱不四哼道:“那你刚才又来?现在还没打完,怎么可以半途而废!”释小海直视着他,沉声说道:“刚才我来,是因为怕你对我的家人不利。现在我看的出来,你不是以无辜人为要挟的那类人,所以你跟章太极之间有什么约定,不关我的事,我没必要陪你在这里耗时间,配合你达成你的诺言!”
钱不四脸色有些尴尬,释小海的话也说中了他的心事,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就要以别人的性命做条件,也确实不是一名禅武级高手所应该做的事。何况自己已经对释小海起了惜才之心,的确难以再下杀手。可是就这样放他走,也实在有些不甘心!
释小海看到钱不四没有说话,对姚雷使了个颜色,往旁边跨了一步,正想绕过去,钱不四却把胳膊一伸,再一次拦住了他。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释小海有些火大了。刚才还看这人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此刻看起来就跟一个无赖一样!
钱不四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说道:“就算不为了我和章太极的约定,你知道了我的事,我也留你不得!”
释小海怒道:“我说过了,我不是警员!你以前做过什么,与我无关!”钱不四哼道:“就算与你无关,我也不敢赌上自己以后的性命平安,放你回去!”
释小海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今天非要在你我二人之间分出个生死?”
钱不四摇头说道:“也不一定。只要你肯学我的清蝉破玉功,你我就有了师徒的名分,我也不用担心你出卖我了。”
释小海一愣,看着钱不四问道:“你想把清蝉破玉功传授给我?”钱不四点了点头。释小海吸了一口气,打量着他问道:“前几分钟还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居然要做我的师傅?你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来,以我的功力,根本不适合练这么阴柔的功夫?”
钱不四微笑着说道:“武功练成化境,阴就是阳,虚也是实!我可以帮你达到禅武高级境界,那样以你的修为,就能找到让纯阳气和混元气融合的窍门,再练清蝉破玉功,就是事半功倍!怎么样?这个条件很优厚吧?你不妨考虑一下!”
释小海淡淡一笑,看着他说道:“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我不学!”
钱不四一怔,一脸惊奇的看着释小海问道:“你没听明白?我是先帮你突破禅武中级,达到禅武高级境界,然后再传授给你清蝉破玉功。当时候你一个人身兼少林和武当两大门派的功夫,天下谁还是你的对手?!”
释小海笑着看着钱不四说道:“你没听错,我还是不会去学,我也不想当什么天下第一高手!如果你还想问原因,我不妨告诉你,我是不想跟你学!”
钱不四惊叫道:“为什么?虽然你跟我修为差不多,但是我功力要比你深厚,你虽然在刚才占了一点优势,可是不出五分钟,我依然能把你打败!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师傅?难道你还没脱离少林?不可能,否则你也不会在洛城生活了这么久!”
释小海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在功力和经验上,远逊于你,所以再打下去,输的一定是我。可是我还是不会跟你学,因为第一点,我不会跟一个背祖投敌的人学任何功夫!”
“你!”钱不四指着释小海的鼻子,头顶上的头发根根立起,这也是传说中的怒发冲冠吧!
姚雷本来想横身拦在释小海身边,因为他知道,老大的脚踝已经受伤了,虽然钱不四比他伤的更重,但是再打下去,老大一定会吃亏。身法是比武最为关键的,无论进攻与防守,如果身法灵活,就算敌人再强大,打不死至少还可以自保。可是一旦行动受阻,那就是处处挨打,险象环生了!
可惜他的修为比钱不四差的实在太多了,他刚移动,钱不四一掌推来,姚雷双掌相迎,感觉到对方胳膊上的气劲如潮水一般涌来,姚雷大惊,连忙用柔劲去化解,可惜对方突然撤掌,姚雷一肚子气劲被幌了一下,身体一晃,钱不四已经一巴掌排在他的后背上,把他给推了出去!
这一掌并没有用混元气,只是把姚雷的气劲引发出来,借力打力。武当太极拳的精妙比之柔术简直不是一个等级,所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一招之间,姚雷已经被扫到了一边,跌坐在地上,钱不四却已经面对面的站在了释小海的身边!
释小海双拳紧握,紧盯着钱不四说道:“不要再逼我动手!”钱不四幽幽一叹,对他问道:“你真的以为我是叛祖投敌?八年前的事情你知道什么?我为什么要打死两名同门师弟?因为我不打死他们,他们就会要我的命!我死不足惜,掌门师兄却也会被因此丢掉性命!武当千年基业,也会被我们这一代人毁于一旦!”
释小海怔住,眼看姚雷转身又想扑过来,赶紧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眼睛看着钱不四问道:“你到底是谁?”
钱不四惨笑道:“我就是武当玄风子!”释小海脸色大变,紧盯着钱不四喊道:“你真的是武当入室弟子?”
钱不四长叹一声说道:“我何止是入室弟子,还是玄真子的亲弟弟!玄真子真名叫做钱不二,我是钱不四!这宗武林前案,谁是谁非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你只猜测到玄星子和玄尘子死于我手,我加入天威成为四圣之一,就是叛祖投敌?你敢肯定吗?”
释小海怔住了,眼睛看着钱不四,一时也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