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山的那头是什么?海在哪里?在月亮上远望?
跳到那不存在的湖泊里去,曾有种感觉,就是应该好好翻过那最高的山,去摘星星。
斜星,很冷。
恍然之际,启鹤脚下有些踏空,仿佛浮空失控。
脚碰到地的时候,启鹤也感觉到了,原来如此,似乎感应还不够强。
这里,倒不是野山头,存在着一个村子,而启鹤此时正站在村门口。
附近,也有着高高的墙,或许算是一种防护,虽然也就四米少一些,不过似乎确实绕着这座村庄围了一大圈。
就像要“进城”一样,当然,或许可以试试。
从外边就能看到,那里有一座大坡回转的山道改一处眼前所见的一面没有任何装饰的山体。
许多地方似乎还保留着原本当然植被,开阔的道路,敞放的大门,似乎曾经过不小的马车货载道。
巡逻的士兵,大门两边站着守卫,还有城墙上站岗的值守,似乎这里还不算个小地方吧。
启鹤的衣装打理地还算不错,虽然背着一个新旧不一的剑匣,倒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启鹤进了大门,一旁的一个守卫问道:“你带着这个箱子是去买卖货物么?”不是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话,就相当于随便问问。
“不是,不过有一些工具。”启鹤用守卫能听懂的话不太熟悉地说着。
反正特征本就不一样,当做外地人是没什么问题。
启鹤没有停下脚步,四处看看,走着距离一处面包店也近了。
不过要用金皮买什么东西,或许有点价值,不过启鹤可不想用掉。
虽然搅和面粉,启鹤也算有些“心得”,不过,这里想来也不算很赚钱,而且自己来这里要做什么。
这里还算挺大的,不过在那山边隔断一线地势,便有城墙蜿蜒筑绕,所以更多的地盘还是向低矮落下。
或许这毕竟是个“城市”,一些标志分割的建筑也不少,仿若十分分明,却有着一大片覆盖过。
是有不少房屋啦,启鹤也在这里看到了各种店面,空气中除了喧嚣,似乎也有几分久久不散的狂妄。
有着“赌山”的风气,虽然摆下桌椅板凳“棋盘”,有的玩牌,有的玩“魔术”,甚至搭上了不少钱,或是一些别的赌注,就算是流浪汉,也有出名的赌徒。
至少确实是个娱乐项目。
启鹤不喜欢欠谁什么。或者同流合污什么,太张狂,太喧闹了。
或许布棚挂着黄布条,而原本,或许是深绿,现在变成了厌绿——十分难看的颜色。
仿佛生长了霉菌一般,或许只是简单的积灰,也变得焦黑,足以形容混乱污秽。
虽然是气氛,不过不打扫卫生,一天天积累就会这样。
虽然,这本就是讽刺的话。
无从落脚,只是试探时,站立的脚失去了直觉,又浑然不觉而已。
说得好听点,这里也不算什么不对,从来少不了小罪到大罪细数。
有人点起了烟草,在这个时代,大概是个魔幻的东西。
有的人酗酒,吐着迷幻泡泡,昏倒在摊位桌上,而有的人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而巡逻的士兵,自然会来管制犯错误的家伙。
或者说,不过是在维持领土治安而已…
有时候,并没有所谓的正义宣言,或许,也有些像是“空白的时代”这么一种意思。
那么,有谁注意到启鹤了呢,虽然好似有那么一点特别,不过见过不同的服装,不仔细看或许也不会分辨什么。
虽然背着的东西很重,不过启鹤还算能够适应,那大概是两尺左右的重剑…
或许,医生的名头才会让人舒服一些。
也仅仅是启鹤的看法而已。
去哪里不用学那么多呢,或许更深层的什么引人入胜。
即使是药品,也只是辅助而更多是增长免疫而已。
精神振奋,从来都有着代价,似乎还有时机的介入。
如果能做收割活力,又不妨碍别人的“平等交易”,似乎也不错啊。
哇,这就是人心吗,没有能力,就仅仅是胡思乱想而已。
或许,还不够饥渴吧。
缺乏快乐,不要找错了方向,这是挣扎现世的经验。
不会做饭,也不会疗伤,不会享受,或许也唯有美味和温暖比较好入味,短暂的温存,就像路过的余晖。
在路边看到一株奇特的植物,似乎没什么人注意这种不认识的植物,也可能早就在什么地方见得多了,或许因渺小而忽视了。
启鹤蹲下身将“植物”挖了起来。
这是一种漂亮的造型,边缘锯齿的叶片有些内陷,却并不锋利,或许道肠胃里就不一样了。
一点紫色的花隐藏在叶片之间,仿佛守护着零星点点的透露。
花朵底如瓶,从破枝生长出来,仿佛并不是为了结出果实或种子,花朵本身,很是甜蜜,却仿佛在深处隐藏着什么。
“如果对比猪笼草,有点像,却好似毫无目的,也是没有提前观察。”那要花上很长的时间,不过,正是因为没有确认毒性,不可小觑。
花朵,正是那么单调,内蕴却仿佛玉酿琼浆。
看久了,似乎还有些朦胧之美。
旁边打杀一片,有人大打出手,启鹤走到一处安静的栅栏旁继续查看着植物。
洞察秋毫,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不过再耐心一点,或许需要等待,它已经离开了泥土,要有什么变化呢?
在太阳下晒着,或许它见不得如此大光明,或许是缺少了土壤和水湿,逐渐的,一片片叶,以及紫色花朵有些萎靡。
或许,在抽着吱呀,一声小小的脆响仿佛在抗议。
“你怎么知道的?”启鹤仿佛自言自语低声喃喃。
专注着紫色花朵,直到叶子一一散落垂下,就只剩下了紫色花朵裸露绽放。
一位看似贵族的,身上艳红衣的三十过半的家伙走来。
“你是在等谁吗?”他看了启鹤一眼,关注了一眼紫色花朵,又将目光移开了。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启鹤似乎灵光一动,明理了紫色花朵,这才看向这位贵族先生。
如果要说花语,大概是等待初见之人,亦是机遇,枝叶一朵朵落下,保护着唯一的花朵,直到独一守望自身。所以也能有两种意思。
活下来的人——很少。
如果谁有圣母心,那就有第三种解释了。
以及,启鹤在这里捡到了它,或许种一片花园,也不错嘛…
主角之花是机遇,或是等待。
而它的效用,却不是疗伤,而是痛苦与精神,代表了代价,而机遇也在其中。痛苦、瓦解,却是极为不错的练体、更新之花,代表坚强。
启鹤摘下了花苞,将最后的枝叼在嘴上,留下的叶一片片散落。
“这朵花叫什么名字?”贵族对于被启鹤收起的花朵有了一些兴趣,也是转换了话题。
“鹤支石楠。”启鹤也不客气地给花叫了这么个名字。
“你准备进行什么工作?”贵族的话十分直白,虽然启鹤不怎么客气,倒也让谈话顺利了一些。
启鹤这才好好打量这位贵族先生,很快给出了答复:“你是否缺一把宝剑?我不做宝剑,但我可以为您制作一身宝甲。”启鹤不想让自己做的武器随便伤人,虽然宝甲也用于战争,不过谁在乎呢?
“我正缺一副好的铠甲。”贵族笑了笑,自认幽默地说道,他虽然也有一些铠甲,不过平时或许用不上,而此番无聊出来走动,却遇到了有趣的家伙。
“来谈谈材料和工具的事情吧。”启鹤自然是要谈条件了。
“那么,我们到那边说吧,年迈的铁匠在最近去世了。”这位贵族,说到这个,似乎也有些无奈。
“那么你们有去抢夺兵器吗?”启鹤随口问道。
“哈哈,这真和我胃口。”贵族笑了笑,显然是有这么做的。
启鹤和贵族先生一路来到了半山腰坡道的一处铁匠铺,向这个圈外边望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也有着边界围墙。
“听你说你不给别人造剑,那有没有兴趣陪我练剑呢?”这位贵族似乎十分想找个伙伴好好玩耍。
“那些卫士不陪你练么?”启鹤问了一句。
“多么无趣的问题,我是未来的领主,可他们太强了!”贵族哼哼一声说道。
想来就算再强也没有太认真,为了不伤到这位贵族。
“你们这里没有合适的将才么…”启鹤有些无语,似乎这里就一个领主算可以的了?
想来领主操忙,或许要早早掉头发…哦,白了头。
“一个个跟猪似的,喊打喊杀冲前锋没问题,说到内务简直跟猪食似的。”贵族呵呵笑笑,摇了摇头。
大概他的内心独白是:“一个个怎么都这么没用,还要本少爷闪亮登场…操办事务。”
“你提供剑就行。”启鹤点了点头,不过踩上山来的低洼也让不少人无言,这可是无数人踩出来的道路啊!
这处铁匠铺,有些萧条,不过日常的打理还算不错。
贵族拿出钥匙开了锁,便将钥匙交给了启鹤,“先试试看吧。”贵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哦。”启鹤也没有那么多吐槽,不过也随性地耸了耸肩。
推开门进去,启鹤看到不少的物品陈列,不过许多武器都被拿去用了,剩下的算是“展览”,如果没有新的铁匠来,或许这些也要拿去征用了。
“我也不会待太久,不过要什么铠甲都给你们造,你们自己分配时间啊。”没有老铁匠似乎少了点味,启鹤想要去找茶水喝。
或许没有那么有趣,倒也能在山坡上种些茶吧。
“似乎需要设计。”贵族站在那思量了一下,似乎是自己考虑不周到了。
启鹤摇了摇头,说道:“那就自己却拿材料,我会按你的身材给你做一套铠甲。”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贵族哈哈笑了笑,说道着。
“该怎么称呼你呢?”贵族问道。
“就叫我启鹤就好了。”启鹤摆了摆手。
贵族忽然立足了场子,拍着胸脯说道:“你也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贺兰辞·索菲亚。”
“挺巧啊。”启鹤摆了摆手,和贺兰辞告别,将剑匣放下,从旁边搬了张凳子坐下。
或许做个折登武器也不错?
床板本就是凳子拼接的,虽然本来就是用来坐的。
这里的凳子,坐起来倒也不错啊,换了一种风格,也让人感觉舒坦啊。
启鹤从剑匣里拿出了一些工具,坐在凳子上稍微比划比划。
不一会,去拿材料的贵族就回来了,搬着一个大箱子放到外边雨棚下。
其中有一些碎铁,鳞片,以及有着不少的皮毛和做好的皮革。
“挺快嘛。”启鹤也从椅子上起来,来箱子边上查看着箱子。
确实有不少好材料,虽然启鹤不是那么挑剔。
启鹤看了贺兰辞一眼,说道:“要就这么看着,还是洗洗睡?”
启鹤拿出一块皮料,轻抚两下,韧而不曲,似乎是很好的主材料。
“你提个建议,也给自己提个醒,你觉得在战场上,什么样的铠甲更好?”
“中型吧,太重了你也撑不起,还要多加锻炼啊。”启鹤笑了笑,贺兰辞给启鹤的感觉还是十分不错的。
“那我到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样的铠甲。”贺兰辞冷哼一声,搬了一张凳子在旁边干坐着。
启鹤看了一眼旁边的铁砧,就在这里制作好了,将皮料放在面上,启鹤拿着尺子比划勾勒,然后铺上碎铁用尺子敲打。
皮料没有太多变化,启鹤看了贺兰辞一眼,拿过毛皮来比划,这也算第一次做铠甲的设计吧。
而擦伤、剑伤、箭伤、重伤、车伤等都可以考虑融合进来。
面击、板击、点击、棍击、刮击、滑击、刺击等等也要试试面面俱到。
结构、解构都可以考虑,一定范围考虑承受,一定范围考虑弃甲换取灵活,也要决定保命或是误差。
还有这么专业的设计师么,或许也就是修饰修饰打打铁吧…
启鹤先是对皮革进行了磨制,制造拉伸与韧性统合,然后才进行对比与拉伸剪切。
碎铁的组合,部位的组成,这张皮革是只能用一面,启鹤打算制成腹甲偏上的部位,而下方则用于“滑衫”,可以选择偏向。
贺兰辞似乎有些看不懂,脸上有几分索然无味。
“你习惯哪边手?”启鹤问了一句。
“右手。”贺兰辞说。
“你习惯往哪个方向闪避?”启鹤再次问道。
“左边。”贺兰辞点了点头,说出了话还在思考着什么。
“怕腹击吗?”启鹤问了一句。
“有什么可怕。”贺兰辞不屑一笑。
“那也要小心吧?”启鹤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问着。
“如果那是弱点的话,或许要有些建议,不过如果是畏惧,那实在没有必要。”贺兰辞说道着,似乎鼓励着自己。
“没什么要问的了,铠甲做好后,你和你父亲练练吧。”启鹤也不知道贺兰辞的父亲作为教练的话是否合格。
一件甲胄启鹤抚摸了许久,然后晾一边去,接着开始一张毛皮。
那似乎是牛的皮,也有不少毫毛,启鹤摸了摸毛皮,对比了一番碎铁,才开始搙毛,有毛的皮还有两三块,这块可以用来做披肩。
披肩不需要太多拉扯,也要有拉伸的形态,而怎么固定,也要防护部位,虽然是定制,也不缺乏精致,别人在腋下放东西,那也可以搞个口袋什么的在下边两侧。
要防上防下,面前,背后,脑袋就不关披肩什么事了。
在皮革上杜撰鳞甲锁链,启鹤不用钉钉或缝扣,而是用契合,太贴近的话,又可能影响了皮质的效用。
是否半包式,别人有心都可能很快被掀开,还有就是要注意耐久问题,使用的时长则是用木熏做保养——这里是一种特制的“熏香”,可以防腐蚀以及固执材质,虽然弥补豁缺是以不同的材质生长,而且需要高温配合,人工清洁打磨多余的材质。
反正启鹤有这么个设计,而且确实做出来了,主要以石楠木枝涂抹药草制作。
背后的皮料,当然,也要有所防备,防提、上挑、下刺、劈、震…
不取居中,而缓慢提升。
固定、相接的方式,一有鳞链,二有甲纹,三有片丝(形状像锡纸包蛋糕的外圈,也是一种螺丝部位形状),四有外扣,五有极转,而极转也很实用,为部分外护。
做出来是那样,不过启鹤刚开始做也没做得那么快,倒也打磨精细。
好事多磨嘛,贺兰辞没等耐心耗光就去别的地方了。
晚上,贺兰辞给启鹤送来面包和水。
没有太多休息,启鹤依然静心制作着铠甲。
“你这做的铠甲似乎规模还挺大。”贺兰辞似乎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开掘道。
“在这说闲话,不如多锻炼一下,到时候铠甲穿不上可别怪我。”启鹤呵呵一笑,算是风趣。
“晚上有睡的地方吧?”贺兰辞看着启鹤平淡地吃完两块面包,似乎挺是有趣。
“我一直带着床的,没看到吗?”启鹤看了贺兰辞一样,开朗地笑到。
“这就是旅人么。”贺兰辞转头看着这整片领土,不疏感叹地说道。
说浪漫,或许谈不太上。
“你一直一个人旅人吗?应该很厉害吧,在外边走可要小心别栽了跟头。”贺兰辞嘻嘻哈哈地提醒道。
启鹤点了点头,没有太多要整理,便继续制作着铠甲。
启鹤制作的披肩连带披风对两对做出了不小的对比性。
启鹤让贺兰辞准备了编织布料的材料,晚上还不算太晚的时候,就在那编织披风,也早点将安红的颜色染好。
或许,这个小小的铁匠铺也有些孤独吧,虽然距离领主的城堡并不算很远。
孤萧的气氛,还会经历很多,陈旧的桌椅、工具蒙上一点点灰尘,夜里有虫鸣嘘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