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对不起···”
沉睡中言琰皱着眉,轻声呓语,说着梦话。常人肯定听不清在说什么,齐乐当然一清二楚。
两脚着地,走进缓缓坐在身边,抚平微皱眉心。轻轻抚顺着,哄着。
“没事,没事。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说。”轻柔和缓,像似深传进内心。
安静平和,继续酣睡,看来是累坏啦,好像有什么心事。也不好多问,找机会要了解下。
咚咚咚···
敲门声起。
“言琰姐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娜娜喊得震天响,只怕听不见似的。
齐乐摇头笑笑,开门道:“轻点声,小依睡着了,看来最近都很累。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言琰姐不让我和任何说,我连我哥都没说过呢,不然言琰姐就再不会理我啦。让让让。”说着把齐乐推到一边,挤进房间。
见言琰难得睡的那么香,转头看看齐乐给了个赞许的眼神。
坐在言琰边上,微微叹了一口气。
“言琰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还是她家里人有什么事情。”齐乐对着娜娜小声问道。
“真不能说,我可不想失去言琰姐这好朋友。”很是为难。
静静看着并不再问,空寂的氛围,顿时感到压力大增。
“好啦,好啦,言琰姐以后都不能跳芭蕾舞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跪地认错赔不是,急促道。
“我看言琰身体状况蛮好,咋就不能跳舞了呢?”齐乐有些不解。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不再跳舞。从国外回来后做的决定。现在专职研发管理工作,平时都非常忙碌,难得和我出来散散心。”一也是说二也是说,不管啦。
“嗯,你和严峰、吴馨月他们先去走走吧,我和言琰等会过来。”听见严峰他们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缓缓说道,隐含一丝不容拒绝的气息。
“哦。”很是乖巧的开门关门出去,到门口反应过来,心中很是奇怪。也不好再进去打扰,朝前走去刚好遇见馨月他们。简单说明,三人径直到酒店外散步。
搬过椅子到沙发旁,坐着低头凑近言琰看着。长长睫毛,弯弯柳眉,较以前减几分稚嫩多几分妩媚成熟,肌肤无暇洁净,气质温婉开朗。
嘴唇微微翘起,琼鼻挺翘晶莹,随着齐乐逐渐接近气息有些紊乱。
距离红润俏唇一寸处,停止不前。两人呼吸声交融着,触碰着。
眼珠微转,睁开明亮双眸,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搂着齐乐脖子···
“哼,就知道欺负我。”拉开距离,笑眼弯弯,乐在其中。
摸摸头,拉着纤手道:“都知道我们的谈话啦,还不快点起床,不然他们可就走远了。”
在手臂软肉处轻轻一扭,转身去浴室整理妆容。心情愉悦。
“啊,你要谋杀亲夫嘛。”齐乐夸张的摔倒沙发上。
“走啦。”
一个翻身,快步跟上。至于巨大背包放在视觉盲点处,稍作伪装,就算有人进来也没那么快找到,足够齐乐行动。
“这几···”“这几···”
“你先···”“你先···”
还是很有默契,不用刻意。齐乐简单介绍自己这几年一些经历,当然都是些有趣快乐的路途遭遇。
例如上厕所没有厕纸;乘船追着鲸鱼、海豚;帮着部落女子顺产;爬山偷悬崖上蜂蜜等等。
说着笑着,背影似与当年那少年少女相重合。还是那般初见时。
言琰掩嘴娇笑,喘着气道:“你这几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我可是去你家里看过。都没见到你人,倒是伯母很是热情。”
“嗯,好几年没有回家看看,都是写信或是打电话联系。”眼神深邃,仰望酒店外星空。
“怎么我妈有没留你吃饭啊。”齐乐问道
“当然,很是丰盛。我都快吃撑啦。”
“你这是什么表情,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说着拍打齐乐肩膀。
“见不到你后我就决定以后都不再跳芭蕾舞啦,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其他原因。”言琰故作轻松不在意。
“是因为当年的不告而别,舍我而去?”当然很痛,发疯的痛。今日相遇之前还隐约感受到那丝离别苦。
点点头忍着泪水,留在眼框内,不自觉还是溢出。
手指轻抚擦拭。
“我很怪你的不告而别,很不舍你的离开。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触碰···”
“见到你后都是满满开心,幸福。”很是认真,眼睛对着言琰说道。
“我很开心。”说着张开双臂朝前跑去。
一前一后,疏影路光。
路上碰见不少从世界各地前来旅游,感受净土那纯净天然。被世俗、社会、污浊气息蒙尘的心灵,得到一次洗礼,寻找初心,自由灵魂。
每一处环境都能给生命一种体验,而大自然的造化最是震撼人心。
极目远眺,好像严峰他们正与一群人发生争执。
快步上前,牵起言琰玉手。
“娜娜他们好像遇上麻烦,我们去看看。”说着两人快速往前跑去。
言琰从小锻炼,速度极快,看来白天是故意让齐乐背着满满走。
吴馨月躲在严峰背后,娜娜在一边大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三位年轻小伙子说着三人听不懂的藏语,想要去拉娜娜和吴馨月的手。连比带话说着什么。
原来是希望邀请娜娜和吴馨月两位美女道家里去做客,由于语言沟通不太顺畅,闹了不愉快。
还好齐乐略懂藏语,简单交流一番。
三人知道错怪了人,连连表示不好意思。五人随着三位本土藏民到家里做客。
虽然大家语言不同,不过并不妨碍歌声和舞姿。
青稞酒、酥油茶、酸奶、牛肉干等。
大哥多吉二十二岁强壮正直,放牛牧羊一把好手;二哥扎西二十岁大胆热情,能歌善舞;三弟桑吉十六岁灵活调皮,被两位哥哥宠着。
三兄弟家人在远处,三人一起出来生活、干活。有时客串导游,只是言语多有不便,还好大多旅游团都带有翻译,三人也会说些简单汉语。
几人围成圈子,坐在小木屋前,看着雅鲁藏布江夜景,清凉夜风徐徐吹来。
明月、星辰、远山、江水、零星灯火···
意境悠远空静,气氛融洽热闹。
三兄弟起身围跳着锅庄舞,娜娜、吴馨月起身学者跳起,不一会儿慢慢找着感觉。严峰看着好玩一起加入。
齐乐、言琰对视一眼,起身舞动起来。众人唱着歌,跳着舞。
一直到很晚,五人才依依不舍离开。互换一些简单礼物留作纪念。也许之后再也没有机会重逢,这样单纯美好的友谊就让它像江水一样滚滚向前长长久久,永远留在记忆深处。
拖着疲倦身躯,各自回房睡觉。明早赶早去机场。
仰躺着,枕着右手。
感叹命运奇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世界各地到处跑,一方面增长见闻体验生活,或是工作所需。另一方面也有想在他乡遇见的愿望。
想不到自己野人般模样的情况下,遇到言琰,也难怪言琰对自己抱有歉意感到内疚。
也不知道现在在是否睡着还是和我一样躺在床上想事情。
娜娜洗漱完着床就睡着,言琰刚睡过会,累却并不想睡觉。
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两人都已经长大,有各自不同圈子,不同职业。
怀念年少时那懵懂,单纯,随意,肆无忌惮般青春时光。
回不去的时光,抹不掉的岁月。
感情依旧,深而生而疏,会在意周边一些人或物的因素。
很多都认为是更势利更现实,更愿意认为是一种成熟,是一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