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建军来这里好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走出工地。他看当地的市容很脏乱,就像中国普通的乡镇一样。据说,这里就是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了。
他借助肖月的语言优势,很快就购置齐了所需要的物品,就打算了回工地了,但被肖月拉住了。
“左工,领导既然给了咱俩半天假,那何必不到天黑再回去呢?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多玩一会嘛?”肖月近乎于撒娇地跟他商量道。
左建军知道肖月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连续在一个封闭的工地里呆了好几个月,恐怕早已经憋坏了。他不好拒绝她的爱玩的心,就点头同意了。
这里虽然不像国内市区热闹,但总比孤燥乏味的工地好多了。肖月显得兴趣很高。她与左建军一起说说笑笑一边闲逛,一边对着周围的店铺和建筑品头论足。
左建军在一个封闭的工地呆久了,也感觉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感觉格外爽朗,尤其身边有一个貌如天仙的女孩叽叽喳喳跟自己谈笑,感觉非常开心。他们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当夜幕快降临时,左建军发现身旁的当地人都用异常的眼光看着他和肖月,才猛然注意到,除了自己和肖月外,再看不到一个外国人了。他和肖月成了‘稀有动物’了,就像过去老外来中国一样,吸引了无数眼球。
这里为什么没有外国人呢?
左建军不由思索起来了。他感觉这个地方与刚走出的时的人并不一样,工地附近还有跟自己一样的华裔或白人,而这里却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外国人了。
他有些紧张了,赶紧问肖月:“小肖,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肖月光顾开心玩了,早已经迷失了方向。一听左建军问起,她也糊涂了。
“这···这里是哪呢?我也不太清楚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可他俩一回头,不禁傻眼了,这里是一个多岔路口,而且街面布局都差不多,他们都弄不清楚是从哪一条路上过来的。
肖月赶紧抓住跟前的一个行人,用英语向他打听路径。可那个黑人连连摇头,并用当地的语言叽叽咕咕回答了几句。左建军和肖月都弄不懂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肖月有些懵了,自己掌握的英语在这里竟然没有用武之地了。这可怎么办?
她实在没辙了,就把期望的眼神望着左建军,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
左建军也无奈摇摇头道:“我在这里更是两眼黑,什么都是陌生的,你可千万别指望我。”
“可你是男人,就该有办法,越到了困难,还能指望我们女孩子吗?”
左建军没辙了,只好说道:“那咱们就碰碰运气吧,就随便选择一个岔路口走。咱们边走边打听,如果遇到一个懂华语或英语的人就好了。
”好吧。咱们只能这样了!“肖月表示了同意。
由于肖月已经拿不定主意了,左建军只好选择了一条路径往回走,可越走越不对劲,他们同时觉得这并不是来的路,等再想折回来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肖月心里陡然紧张起来了、她看附近行人不仅听不懂自己讲的英语,甚至用一种诧异和不友好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和左建军。她害怕了,她的两只手不由得紧紧抱住了左建军的一只胳膊。
左建军心里一样紧张,但也没忘了给肖月壮胆:”小肖别怕,还有我呢。“
他俩看越往前走就越陌生,不得已就往回走,可刚走不远,突然迎面开来一辆敞篷的军用吉普车。左军和肖月相互看一眼,都觉得很兴奋,如果在这里遇到了政府军的车辆,那真是太好了。
肖月首先站在街道旁连连向那辆车招手···
那辆吉普车上一共坐着三个黑人,但他们的装束并不是政府军标准的军服。他们一看肖月招手,就行驶到他们身旁时,突然来一个紧急刹车。
肖月看对方并没有穿什么军装,开始并没在意,她知道这里的政府军并没有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平时就军容不整。
她一看吉普车停下来,就靠近过去,拼命用英语与他们交流···
还好,那个司机好像懂一些英语,他就与肖月搭讪起来了···
左建军虽然也懂一点英语,但跟肖月比起来,简直就像皮毛一样。
但他发现,那个开车的除了用英语与肖月对话后,又用另一种当地语言与其余的另个黑人男子沟通什么。
左军心里顿时产生了疑惑。他看对方虽然没有穿什么军装,但却带武器,心里隐约有点不安。
他刚想拽过肖月,想不要再与他们纠缠,不料肖月却兴奋地对他说道:“左工,这下可好了。他们答应送咱们回工地。”
左建军总觉得车上的三个人表情不正常,正在犹豫时,肖月则马上拉了一把他道:“你快跟我上车呀。如果回去晚了,又遭经理骂了!”
左军看肖月非常信任对方,便只好先扶肖月上了车,然后自己也登上了车。
吉普车把头调过来,往回开了···
“小肖,你跟他们都说什么了?知道他们是哪部分的吗?”左军悄悄问道。
“唉。就算他们报自己的番号,咱们也不知道呀!”
“那你刚才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我就问他们,他们是政府军吗?他们回答说是。我就请他们带咱俩回那个建筑工地。”
“哦。他们知道那个工地吗?”
“他们说知道,并且经常去那里调防。”
左建军听了,依旧感觉有哪点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他开始留意吉普车行车路线,渐渐发现,吉普车行驶的路线越来越陌生。他和肖月一路上走得都是城镇街道,而车辆已经驶离了街道,正行驶在野外···
“小肖,他们走得不对。咱们可能上当了。”左建军立即对肖月小声讲道。
肖月也感觉不对劲了,立即用英语质问那个开车的司机。
那个司机并没有再回答她,而是回头用诡谲的眼睛向其他两个黑人眨了一下眼睛。
那两个黑人立即用手里枪支对准了左建军和肖月,示意他俩别乱动。
左建军和肖月相互看了一眼,都傻了眼,自己被人家绑票了。
左建军早就听说,经常有外国人在这里遭到绑票,有的因为得不到高额赎金,被关押了好几年,甚至是被撕票了。他没想到,今天轮到了自己。他眼见自己和肖月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家绑架了,心里虽然惶恐,但还能沉得住气。但肖月却吓得花容失色。她和左建军被那两个黑人男子用枪支顶着,既不能呼救,也不能跳车。她用惊惧的眼神望着同伴。
“小肖,你不要怕。看他们并不像普通的谋财害命的土匪。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要见机行事。”左建军不断给肖月打气。
肖月看左军还显得很淡定,便只能点点头道:“好吧。有你在,我不害怕。”
左军一听,心里不住苦笑,自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要是有刘成凯那几下子就好了,肯定能制服车上这三个家伙。
他们对左建军和肖月戒备并非很严,虽然手里握着枪支,但左建军感觉他们连枪栓都没拉开,即便如此,自己和肖月还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