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和他父亲被安置在客房,晚饭引荐了各路亲戚朋友认识。这一家人有做珠宝的,有做养猪场的,还有做跨国贸易的,总之是个普通人不敢想象的大家族。但大家一直都不知道这翻译李是做什么的,要说翻译,哪能赚到这么多钱。所以大家一直觉得是奶奶各方面运作得当。
李冰的奶奶年轻时其实是做衣裳的,和这些术数一点不沾边,也没什么兴趣。自从爷爷去世不知道怎么了就开窍了,家里的房子建造,他爹的仕途,哪一样都是老奶奶出手办的。
客厅里的字画,摆件也是来找奶奶算卦的达官贵人送来的。但这临了了,他们是一个也没来。
安置好了他俩之后,李冰就跑回房间了。想着那本日记里应该还会有些记录,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他爹则和警察张不知干嘛去了。这一家亲戚也是东一批西一堆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聊着这家人的闲话。
好不容易一个人清净了点,打开日记看见那些图案又开始头晕恶寒。他硬着头皮看下去,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暴起。
确实有一页提到了探险,大概是一个叫帕烁玛拉的地方。十几年前,她和一群人去拜访高僧,但路上不知怎的迷了路,过了一片雪山来到了这么个寺庙。那里寥无人烟,但寺庙却繁华异常。里面看得出是常年无人居住,但又果树盛开,好像被赐福了一样。
日记里没有提到路线,也没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唯一提到的名字在网络上怎么也搜不到。后面也就是一些日常琐事,某天某人来算了什么之类的。内容太多,看了头疼。
他拿起桌子上的罗盘,那是奶奶经常用的,是很简陋很古朴的那种,和现在得激光罗盘不能比。但奶奶一直也不愿意接受那些新潮的东西,但凭这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却也断的精准。
心里想着,只见他突然看见那罗盘自己动了起来,四方八门九星各归其位,脚下八卦阵散开,隐隐闪烁着白色的光芒。
只见腾蛇位对应窗边,后面竟有一人!
李冰一个跨步飞身冲出门外,却不见人影。刚刚从屋内看,那个人影大概也就一米三四的身高,也是个小孩子,怎么跑的这么快?!肯定是藏在附近了,估计是哪个旁亲家的孩子吧。便也没在多想,把罗盘和日记又藏到衣柜最里面就出去了。
张安这边。
他爸警察张一放下行李就和翻译李出门了。他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看到衣柜里还有备好的睡衣便换上了。
要说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他和他爹一人两件衣服罢了。重点那个匣子,里面是奶奶之前送来的一些符咒木剑之类的,想着便往停着棺椁的地方走去。
“好好的人不知道为啥就跳楼了”
“是啊,这居然尸体都不见了……”
“肯定是生前得罪了人!”
……
这堂下聚着一群老妈子,眼看着一个陌生小孩过来也不搭理,继续各说各的。
他心里正奇怪这事,但也不好问什么,只敢远远的望一眼棺材。
那是一个楠木棺,散发着特殊的香味。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复杂雕刻的花纹,唯独中间镶嵌着一个大珠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看起来非常精致,是奶奶的风格。之前奶奶经常来家里给他讲很多故事,还会帮他消除魔怔,每次看见奶奶内心都会特别平静。
供桌上摆着奶奶生前最喜欢的南瓜莲蓉酥,芝麻丸和各种水果,不知道谁还在上面放了几瓶二锅头,张安想了想,解开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香囊放在了桌子上。这个香囊还是很久以前父亲出差给他拿回来的,当时还想说,哪有男孩子带这东西的?不过自从那次活下来后,他就把这个东西当做最重要的护身符了。
现在送给奶奶,也希望能把好运寄托给她。
大概到了十二点,警察张和李叔叔还没回来,张安有点饿了便去找哥哥,但他不在房间,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他人影。其他亲戚好像也都出去了,这么大的院子一下子空落了很多。虽然有点害怕,但他还是强忍着去大堂里坐着,想等父亲他们回来。
他不想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
晚上风还是比较大的,蜡烛的灯光一闪一闪。等了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一小时。他们还没回来。
“哎?就是这小子!”
只见一个瘦高身形的男人吆喝着便走过来,他指着张安的鼻子:“就是他偷了东西还光明正大在这坐着!”
他身旁的男女也跟着起哄,说刚刚就是他过来走了一圈,东西就不见了!
什么东西啊?张安争辩着,但却没人听他的话。甚至还有人骂他是什么忘恩负义,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还怀疑这是不是他爸在背后指使的,要不正好怎么这会他人不在?
张安心里委屈但一个八岁孩子哪里是这些大人的对手?
那男人不管不顾直接要把张安给捆了!却听到堂下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