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敖青阳突然被叫,和杏东他们请了个便,毕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去也很没礼貌吧,就跟着旅店老板出去见那个叫他的人。门外,站着一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份卷轴,焦急的照在原地打转,看见敖青阳出来,激动的跑过去,把手里的卷轴交给敖青阳,死死的攥着敖青阳的手,对他说:“敖将军!”
“阁下是何人?为何如此激动?”敖青阳问他。
那人缓缓答道:“我本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散朝后,皇上就和魏丞相商讨怎么击退突厥时,突然就冒出一个人,看样子像个士兵,就直勾勾的朝皇上过去,皇上以为他要行礼,就没有防备,没想到那人直接掏出一把短剑刺向皇上。”
“什么?行刺?好大的胆子,行刺的是何人?”敖青阳怒气冲冲地问他。
“不知道,不过从所使用的刀具来看,正是突厥所制。”
“突厥人也太猖狂了!”敖青阳逐渐冷静下来,“那我问你,陛下身边的近侍或者御林军中有多少是胡人血统?”
“御林军少部分是胡人,近侍中则都是汉人。”
听到这里,敖青阳终于松了口气:“你先回去跟陛下说,这些日子尽量少与陌生的人接触,最好不要走出皇宫。还有,酉时已到我就会去找陛下。明白吗?”
“明白!”近侍的眼中多了几分坚毅。
“去吧!”敖青阳拍了拍近侍的肩膀。看着近侍远去的身影,敖青阳并没有回到旅馆,而是向附近的一家酒庄走去。
“老板。”敖青阳推门而入,看见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在打扫酒庄。和以往人来人往的相比,今日却显得异常冷清。
“呦,来大官了。”老板对敖青阳说话的语气并没有碍于权力地位,而拘谨,反倒像故人一般。不因为别的,敖青阳没有进入仕途之前常来这家酒庄。当官之后,虽然有很少有时间光顾了,但只要闲下来,或者仕途不如意时也会来这里喝上几壶。
“别来无恙?”
“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老板说,“否则,你也不会来我这,对吧?”
敖青阳“呵呵”一笑:“也没什么,过几天就要带兵打仗去了,最后再来你们这里喝一杯,以免以后就喝不到了。”
老板也笑了一声,说道:“这是什么话?”
“上战场杀敌,本就是关乎生死的事,我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呀。”
“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啊。”说着,把一杯米酒递给敖青阳。
酉时时分,告别了酒庄老板,从马厩牵出匹马,便朝着宫殿去了。
那是正直严冬,天色早就开始变黑,室外的环境比往年还要冷,且还在下着鹅毛大雪。
“哒,哒,哒.....”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回响在宫殿前。敖青阳隐隐看见前方有一个衣着单薄的人屹立在茫茫大雪中,白皑皑的大雪已经淹没了他的脚跟。敖青阳看着感到奇怪,快马加鞭的朝着此人走去。只见此人身着黄袍,提醒微胖,留着一脸蜷曲的胡须。在靠近些,此人英姿焕发雄姿英俊,仪表非常,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敖青阳看着眼前这个微胖的男人,大惊,急忙下马,单膝跪在地上,说道:“皇上!”
太宗皇帝仰天大笑一声,搀扶起敖青阳:“大将军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
敖青阳站起身来:“皇上为何在这大雪迷茫中等待臣下?”
“哈哈哈,这又有何妨?”太宗皇帝冲着他笑着,“大将军,来,进屋说。”话罢,太宗皇帝把敖青阳带到皇宫里。
“来,坐吧。”太宗皇帝随意的跪坐在毯子上,敖青阳也跪坐在太宗皇帝对面。“来人呐,上酒!上菜!”不久,仆人就端着热乎酒菜来了。
“来。”太宗皇帝举起酒杯,敖青阳也跟着举了起来,随后两人干了这杯酒,“大将军有何事要和朕亲自说啊?”
敖青阳看了一眼太宗皇帝的仆人,就是告诉他先让这些人出去。太宗皇帝挥了挥手,所有仆人就陆陆续续的退下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太宗皇帝问道。
“嗯。想必臣让陛下近侍告诉陛下的话都知道了吧。臣今日来,只为一事相求。”
“嗯?何事?”
“突厥侵犯我国边境,臣请求带我大唐十万精兵,赶赴云中。”
“十万?虽说我大唐有百万雄师,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若是打了败仗,得不偿失啊,朕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敖青阳顿时严肃起来:“若臣不将突厥人赶出我大唐境内,凯旋而归,甘当杀头之罪。”
“好!”太宗皇帝拍手称快,“朕因突厥之事,多日未眠,今后大将军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明日一早,大将军便可那虎符领兵了。”
“臣,遵命!”
今日子时时分,整个长安城一片黑暗和寂静,城中所有的百姓都进入睡眠,但有些商贩的店还可以看见隐隐的蜡烛发出的火光。而敖青阳住的大将军府的房檐上快速的闪过几个黑影,落入大将军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