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他是直接让我跟着进了里屋。我爸本也想跟着看看,但是道士不让,只好在门外待着。
进了里屋,他打开灯。里屋摆着三清祖师爷的画像,栩栩如生,似乎就是真人一般。领我进来那道士便把香火点上,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
我也不敢吱声,只能在一旁站着。我看看他还没说完,就开始打量起这里屋的家具了,没什么值钱的,看起来都是用上山砍得木头做的。那画像下下有一柄铜钱剑,那穿铜钱的绳子是鲜红的,红的都要渗出血来。
我看的有些渗人,立马转头看向别处。
另一边挂着一把木剑,那木剑上不知刻着些什么文字,弯弯曲曲,像是鬼画符一样。
我一回头,他念完了咒,轻松的看向我,拽我坐下。
他开口道:“你为啥去拜师?”
我说:“我爸说只有拜师才能救我。”
他听了之后,打开里屋门,招手让我爸进来。
我爸进来后,直接奔着我就来了。他张口欲言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摸着我脸上的红手印流下了眼泪。
我彻底蒙了,不是我爸打的我吗?他咋还哭了。我帮他抹着眼泪,他没开口,望向了那道士。
道士开口说:“孩子,你没拜错师父,只是你爸爸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我蒙了,赶忙问:“为啥呀?”
道士开口道:“你个傻子,李齐没告诉你,一个门外人知道他就寿减十年吗?”
我吃惊的问:“我没拜错师,怎么跑到坟圈子里的?”
道士开口道:“你是真傻,出了门你遇到了鬼打墙吧!那鬼打墙是我和李齐弄出来的。”他说完一脸得意。
我一听,立马急了,“你说啥?你和齐叔弄出来的!为啥呀?我差点死了里头!”
道士开口道:“我也是你叔,我姓张,你就叫我张叔。”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更加生气了,我大吼一声:“到底是因为啥,你告诉我?”
那道士骂了一句:“你个小崽子,跟谁吼?老子和老齐拼了命救你,你就吼老子?”
我彻底蒙了,鬼打墙是为了救我?“那为啥鬼打墙我出不去?”
道士无奈的说:“要是你出去了,那树精不就抓住你了?”
我一脸懵:“那你们为啥不弄死它?”
“它是树精,我有不抓妖怪,这事问你齐叔去,”那道士哈哈一笑道。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我又问:“我拜师成功了吗?”
道士说:“守村人收徒会遭天谴,所以老齐才让你出来的让我布阵护住你。因为实在没办法解释,所以你爸必须当每一个人面打你,让他们相信你是被鬼迷了,进门时,树精在你后面跟着,我不的不骗他一下,要不它会和我法斗你极有可能丧命,这大劫已经过了,还有两个命劫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我听完问:“齐叔没事吧。”
道士说:“还行,这天劫留手了,没想要他命。”
我听完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放下了。
道士又说:“拜师还没结束,所以明天晚上你12点去老齐家,拜师必须一次结束,所以你还得从新拜师。”
我点了点头,那道士塞给我一张黄符,告诉我明天晚上遇到无法破解的事,就捏着这张黄符心中默念“值日天曹护我身,金身不动,邪魔不侵,天赐律令滠。”
我点了点头,他便让我和我爸回家去。
推开大门,门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道士看见那黑影,直接拉着我与父亲进了院子,把大门一关。领着我们两人进了房子,他没有迟疑,直接冲进里屋,拿起铜钱剑冲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说:“娃娃你跟我来,赵大哥你在屋子里待着别出去。”
我爸直接将我护住“你要干嘛?”他警惕的像一只被猎豹盯上的羚羊,眼睛里只有浓浓的怀疑。
那道士正色说:“今天他不出去,以后那些劫难,你能替他度过?”
一句话说的我爸哑口无言,因为我也知道我爸一定知道一切,所以才会让我拜师,才会帮他们打掩护。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爸将一块怀表递给了我,我一看,那怀表是我爷爷最喜爱的物件,在老了之后给了我父亲嘱咐他好好保管。我爸一直带着这块怀表从未拿下,今天给了我就是希望我能平安归来。
那道士看到那怀表脸上竟有些吃惊,但是立马被他掩饰过去。
我紧握着怀表说:“放心老爸,我一定没事!”
我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那道士一看我爸未说什么,拽着我就走。
夜已经深了,繁星点缀在黑蒙蒙的夜空中,月亮出奇的圆,但那颜色却微微泛着红晕。一阵风吹的我瑟瑟发抖。
那道士自语道:“原来是血月之夜,怪不得那小小树精敢来挑衅。”
我不明其意,只能像个傻子一样跟着,但是身上没有保命的东西,只好开口:“叔,你有法宝吗?我身上没有保命的东西,遇到树精不直接死翘翘了吗?”
道士问到:“那黄符在哪儿?”
我连忙回答:“鬼……在…在阵法里用了。”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个小崽子,还用了我给你的六丁六甲护身符。好吧,你那怀表是个宝贝,但是怎么用我不知道,你要是遇到树精,切记不要往空旷地和林子跑,要是有石头就上石头上,它伤你的几率就小了了”
我啥也没听懂,只记着往有石头的地方跑。
走了没一会,那黑影站在东山林子里,呼呼的凤刮在我的脸上,像刀子一样,脸被刮得生疼。
那树精竟口吐人言:“你这道行想弄死我,不可能的。”说完,一股更加强劲的凤吹来
那风中夹杂着泥土气息,但是没等我仔细品味,就直接被这妖风吹倒了。的亏我机灵立马抓住地面,手指甲都扣在了地里,那妖风还是没停。
只见这时那道士,手握金钱剑,向空中狠狠砍了一下,顿时感觉在他身后的我感觉不到凤了。
在我奇怪之时,道士咬着牙说:“你跟我念。”
“大道天光,地道乐希,天神下凡,斩妖除魔。律令出谁敢不从。”
一头雾水的我跟着念了一遍,顿时那道士身上泛起金光,在这漆黑的夜晚仿佛是一颗星坠落。
我连忙爬起来,躲在泛起金光的道士身后,他没有管我,直接挥着铜钱剑奔着树精就去。
不知道打了多久,道士衣衫不整的从树林里出来,身上留着血,我赶忙扶着他,他艰难的说了一句:“送我回去”便不省人事。
扶着他,晚风拂面过,心中微微凉。
到了门口,推开门,里面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齐叔站在堂屋和老爸说着话,一看到我们齐叔脸色大变立马站起来说:“咋了,老张这是用了请星咒?”
靠在我身上的张叔虚弱的点了点头,我一脸疑惑的问:“啥是请星咒,我还跟着念了,我咋没事?”
齐叔一脸疑惑地说:“你念了但是事?”我点了点头,转了一圈。齐叔一看朝着已经快要昏迷的张叔说:“咋回事,老张?”
张叔艰难的张开嘴说到:“我事先……在他身上……用了……护命天曹……符。”说完,一头栽在地上,我也被惯性拽倒在地。
齐叔拽起我来,跟父亲说:“你照顾好老张,你这孩子必须去面对这一劫,所以他今天晚上必须跟我出去。明天让他来我家,我要收他为徒,教他保命之术。”
我爸点点头,不说话了,眼角含着泪花。这是我第三次看见父亲哭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在短短几天内,已经哭了三次,我无法想象未来会有多恐怖。
齐叔跟我说:“今天晚上是血月之夜,所有邪魅都在此是修炼,因为血月之夜每100年出现一次,在这天修炼相当于平常修炼百年。那树精本来只有一百年多年道行,但是仅此一夜,它便了一跃成为300年道行的大妖。加上老张心急,才被阴了一手。”
我一脸懵逼的问:“咋被阴的?”
齐叔说:“那树林之中有一个千年女鬼,要不然那树精怎会把老张打成这样。”
我一听,冷汗直冒。千年女鬼有多强,一个修行50多年的人被她打成这样。
一直沉默的父亲开口道:“那怀表呢?在哪里?”我连忙从兜里掏出怀表,我爸一看放心的说:“好了,你爷爷今天早上跟我说了,这怀表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一脸兴奋,心里想:小时候,碰一下爷爷的怀表都会被打,现在却给了我。
齐叔看了看那怀表,一脸惊讶的问我父亲,说:“敢问你爸爸尊姓大名?”
我爸直接说:“赵摩农。”
齐叔听完后,跟我说:“回家后,一定要找你爷爷问清这怀表怎么用。”
说完,拽着我就往门外走,我连忙抱住门柱子,大喊着:“我不去,我不去!”
这时,齐叔看向我,一脸的无奈,只好张口说:“你个小崽子,要是想要命就跟我走。”
我不管他说啥,就是抱着柱子不动,他很无奈,只好向我爸爸投出希望的目光。
我爸爸看着齐叔的目光,狠下心来,把我从柱子上拽了下来,说:“你是个男子汉必须面对以后得劫难,现在退缩,以后谁能帮你?”
我听完后,心中的恐惧似乎被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坚毅。齐叔看到我的眼神,欣慰的笑了,但是只有那么一瞬间,他走了过来说:“离半夜2点还有1个小时,我教给你一些基本法术,你记住了。”
夜华如水缠着灯光落在里屋每个人脸上。
时间如梭,齐叔刚教给我“开天眼咒”,“破煞咒”和“清心咒”时间就到了。
一直昏迷的张叔醒了过来对着我说:“里屋的桃木剑拿着,要是到了绝境,就咬破中指把血涂在剑上,默念“天尊赐福,邪魔退避。”
说完张叔又倒下了,我爸赶紧去接住他轻轻的放在枕头上。
齐叔拉着我,大步走出里屋。
外面会有什么谁都不知道,我和齐叔走到树林,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