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楠的电动车停在药店门口,车刚停下容瑶就跳下车冲进了药店。
尹楠找位置停好车后也跟了上来。她进来时,容瑶正拿着笔写着什么。
“瑶瑶,你这是写的什么呀?”尹楠有些好奇。
容瑶头也没有抬,给她丢去两个字,“药方。”
尹楠探过头去,看见容瑶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当归、益母草、红花、川芎,香附,白芍等中药名。
“瑶瑶,这能有用吗?”尹楠开口问道。
容瑶也不太清楚,她只说:“我写完让那个老中医看一看药方有没有问题,就知道啦。”
容瑶写完药方,把药方递给了老中医,并问他:“您好,请您帮我看一下这份药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中医接过药方随口问道:“这药是治什么的呀?”
“月经不调。”容瑶回答。
老中医戴上了眼镜,看前面几味药时,还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可越看到后面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老中医将药还给了容瑶,问她:“这药方是谁给你的。”
容瑶回答道:“是我自己写的。”
“你这药方的前面几味药确实是有利于调理月经的,可后面的几位药药性极为凶险。你这虽然写了计量,可我也不能保证病人喝完了以后病到底能不能好。”老中医沉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容瑶听完老中医的话,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如果中医都不认同这个药方,那这个药方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到底该不该相信系统拿这个药给尹楠喝呢?
她将尹楠拉到一边,小声跟她说:“楠楠,其实自从那天爆炸以后,我的身体就变得很不好。前段时间我突然晕倒了,醒来时发现师傅给我做的系统好像成功了,我之所以能感受到你的病,就是因为这个系统。”
正说着,容瑶突然停顿了一下,“我刚才按照系统的指示写了一份药方,但是那个中医并不认同这个药方,我不知道该不该用在你身上。”
尹楠听完轻笑一声,半开玩笑的说:“害,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事呢把气氛整得这么沉重的,唉,就是这个呀。瑶瑶,我相信你,这个药我帮你试了吧。”
尹楠接着补充,“如果我好了呢那就是你的功劳,如果没好呢,那就是我自己身体不太行。怎么样你都不吃亏,干嘛不试一试。”
容瑶听完尹楠的话有一点感动,但还是告诉她,“我不是担心药,没有效果。我担心的是它会给你的身体造成损伤,我不知道这个药到底有没有伤害,我不敢随便给你乱用。”
尹楠也没有想到容瑶会有这么多的顾忌,她笑着撸开了自己的袖子,向容瑶展示自己的肌肉。
“看到没,姐们身体好着呢,你那副药难道还能给我吃死。反正你早晚是要试一试这系统是真是假的,干嘛不让我先试,不把我当朋友吗?”
容瑶被尹楠的举动逗笑,也再也没有了之前沉重的心思。
她又拿着药方到了老中医面前,询问老中医,“您好,我想再问一下,如果这个药方它不对,那对吃药的人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吗?”
老中医摆弄着货架上的药材,缓缓说着,“应该也没什么影响,这药里也没有相生相克的药,吃下去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月经失调更加严重,倒也不会损害人的性命。”
容瑶听到他的话,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把药方又重新递给了他。
“那请您按照这药方上的药和剂量,给我们配出一副吧。”
老中医结果药方,转身去配药了。
容瑶又想到,再跑回去一趟煎药,实在是有些麻烦,宿舍里也不让用大功率的电器。所以她开口向老中医询问,“请问这里能帮我们煎个药吗。”
老中医“嗯”了一声,没再理她。
容瑶回到了尹楠身边,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她,“你等会儿喝药的时候不要一口气喝完,慢慢喝,喝的时候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就马上停下了不要再喝了。”
尹楠看她一副紧张兮兮样子,不由得笑出声,“好啦,我知道啦,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老中医熬好药端上来,容瑶对他说一声谢谢。
尹楠接过药吹了吹,边吹还边开着玩笑,“你别说,这药确实不能一口气喝完,不然烫嘴。”
容瑶被她逗笑了,作势要打她,尹楠才好好的喝完了一整碗药。
尹楠刚一喝完容瑶就凑过来问她,“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尹楠被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说:“就算是碗毒药,见效也不会这么快吧。总要等我缓两天,才能看出药效吧。”
容瑶知道尹楠说的对,但她就是止不住的紧张,生怕系统提供的药方会害了尹楠。
尹楠又重新骑着车,带容瑶回了学校。
这一整天尹楠听容瑶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还好吧?不难受吧?”
尹楠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但容瑶还是一直的问。她知道容瑶这是关心她,所以她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因为尹楠喝了不确定药效的药方,容瑶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一篇论文改了几次都改不好,索性就带着电脑回了家。
容瑶刚回家的时候,在客厅里抱着电脑继续改论文。突然,她觉得有些口渴,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
当她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厨房里一片狼藉。
餐桌上是早上泡面的汤汁留下来的油渍,地上还摔碎了一个蓝色的盘子。
不用想,这一定是纪以琛干的好事。
果然大少爷是不能做任何家务的,自己不应该那么天真。
容瑶认命的打扫了厨房。在她扫起地上盘子的碎片时,她才惊奇地发现,总裁不愧是总裁,连摔人东西,摔的都是别人最喜欢的一样。
她看着垃圾桶里盘子的尸体,默默为自己的盘子哀悼了三秒钟。
回到房间的容瑶越想越气,她抓过床上的一个玩偶,把玩偶想象成纪以琛,用残忍的手段,不停的摔打玩偶。就好像她摔打的不是玩偶,而是纪以琛本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