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生日快乐!”听到动静,习宝转过身,走到项云天身旁吻了他一下。
项云天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家习宝下厨房了!这小姑奶奶啥时候下过厨房?项云天的心别提多暖意融融了。
虽然,习宝最终端出来的只不过是一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可是,项云天那颗历经沧桑的心脏还是不可遏制地感动了。
咋形容泥?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在项云天眼里,这碗面条已经不再是一碗面条,它是一个爱人对另一个爱人的浓情蜜意。而这份浓情蜜意,要多贴心有多贴心,要多滚烫就有多滚烫。
“吃啊,你看着我做什么?”习宝往前推了推面碗,“一会儿就凉了,驮一起就不好吃了。”
终于,项云天拿起筷子,却没有吃面,而是对着习宝笑了,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这个笑容,和着清晨的阳光,别提多温暖,多耀眼。
习宝看得痴了,觉得整个世界都跟着一起灿烂了。后来的后来,习宝时常回想起这个清晨和这个微笑,每每心里总是漾着满满的喜悦和幸福。
爱是什么?有时候就是一碗简简单单的面。
项云天吃完面的时候,狂剑正从早市买了早餐回来。习宝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瞟着看报纸的项云天,眼里飘着的都是贼不溜丢的狡黠。
对于习宝的举动,狂剑都看在眼里,他当然懂得习宝的狡黠所为何故。项云天虽然在看报纸,但对习宝的偷瞄和狂剑的躁动不安,有着全盘的感知。否则,他那一直以来修炼的内功心法就算白练了。
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项云天忽然不那么急于知道了。因为他忽然预感到,不管他们玩什么把戏,今天都会真相大白。似乎,这两个小鬼,等的就是这一天。他项云天翘首以待。
想着,项云天的嘴角浮现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早餐终于全部结束,假意收拾碗筷的习宝给狂剑打了个眼色。狂剑收到信号,一个闪身飘进了书房,一眨眼又飘了出来。
“天天,每天这个时候你不是都要看新闻了吗?”习宝使劲儿地往起拉坐在餐桌前的项云天,“快去看新闻吧!我和狂剑收拾屋子。”
项云天当然舍不得累到习宝,半推半就地站了起来。习宝就转到他的身后,猫着腰推着他进了书房,还卡擦一下关上了书房门。
“狂剑,你把股权书放哪里了?”习宝低声问狂剑,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像你说的那样,放电脑桌上了,大哥一眼就能看到。”狂剑的脸上看不到表情,但声音里也隐着兴奋。
两人之后再没说话,都兔子般支着耳朵听着书房里的动静。可是,十分钟后,书房里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天天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惊喜过头晕了吧?”习宝将狂剑拉到一旁,有点担忧地问。
“不会,大哥的定力还不至于此……”狂剑开始挠头发。他也没想明白书房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最终,还是习宝没沉住气,拉着狂剑闯进了书房,“天天,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
习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忽然抬起头的项云天眼里射出的阴寒之意骇住。他坐在那里,上身挺得笔直,周身散着冷意,眼里的情绪令习宝觉得那般陌生。
那是什么眼神?那么凉,那么冰,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习宝看向狂剑,狂剑的眼神也很迷茫,不知所措。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习宝的一颗心也忽地凉了下来。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亦冷冷地看着项云天。那倔强的样子,令一边的狂剑产生了幻觉。仿佛,他们又回到了霸天阁……
同一时间,香港。
无论是天豪,还是各大新闻媒体,都乱作一团,一片哗然。当股权书成功转至郑世昌名下时,一切秘密便都不再是秘密了。郑世昌的家里、公司都被记者围个水泄不通。
“怎么会是舅舅呢?他哪来的那么一大笔资金?难道是舅妈?”王恒一脸震惊。
“不可能!你忘了之前的事了?舅妈现在对他恨之入骨,不可能帮他。”王久连连摇头。
“卑鄙小人能有什么本事,那些资金说还不上什么来路,我明天找人查他。”王远一拳打在茶几上,不过他马上甩了甩手。疼,意气用事的结果,就是疼。可惜,这个道理,这辈子他都没弄懂。
书房里的几个人还在僵持,确切地说是项云天和习宝还在僵持。
室内并没有开空调,却令狂剑觉得身处冰室一般,全身拔拔凉。这并不奇怪,因为他的大哥和大嫂,正一个释放着冷气,一个舒张着怒气。
狂剑在一旁紧张又忐忑地围观。这围观,恐怕是这世上最煎熬、最辛苦的围观了。他不停地搓着手,他家大哥的脾气他是最了解的。那颗心,一旦无情,会比寒风更刺骨,比磐石更冷硬。再反观大嫂,又偏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这两人一旦交锋,定是玉石俱焚。
忐忑,忐忑,太TM忐忑,狂剑的小心脏高唱着“神曲”,一会儿抽抽着,一会儿又突突着,甚至额头开始冒冷汗。
终于,习宝有所动作了,她站了起来,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漫不经心地说道:“狂剑,你说咱们这是何苦,拍马屁还拍马蹄子上了!”
狂剑的冷汗没收住,出溜一下滑了下来,砸在拖鞋尖上。这让他该怎么回答?他根本就不能也不敢回答。他只好侧过身,背朝着项云天给习宝频频打眼色。
“狂剑,这屋里也没风啊,你眼睛进东西了吗?”习宝眨着大眼睛装傻,又忽然脸色一变,把手上的书一把拍在书桌上,“这里不是霸天阁,你摆一张臭脸吓唬谁啊?”这次,她直勾勾地盯着项云天,一脸无知无畏。
“啪”,项云天把股权书摔到地板上,毫无表情地起身走出书房,转向卧室。忽然,他的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
站在卧房门口,项云天低头看了下,是陌生号码。他皱了下眉,还是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