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习宝被项云天压在身下,修长邪魅的手指袭上那温润的桃花源时,习宝的腹部忽然一阵抽痛,一股不明液体涌出。她暗叫不好,想要伸手阻止项云天却已经来不及,那邪魅灵动的手指已经驻扎目的地。
习宝只好举起小手戳戳项云天已经滚烫的胸膛,心虚地说:“天天,大姨妈,来了……”
正在狂啃习宝香肩的项云天虎躯一顿,“大姨妈?”他犹疑着抽出手指,直到看见那点点的猩红,一张俊脸也唰地跟着红了。
习宝却痴痴地笑了。天知道,她有多爱他红着脸的样子,有点冏,有点萌,有点man。
“去洗洗吧。”项云天尴尬地坐起来,哑着嗓子说。
“一起嘛,一起。”习宝贴上项云天那跟着脸一起红了的耳朵,嗲声嗲气地说。
“没羞没臊!”项云天忽地起身,一甩胳膊走了。但他并没有走出多远,直到看着习宝走进浴室,才摇了摇头来到电脑旁,浏览起股市情况和香港财经新闻来。
半小时后,项云天起身,在客厅里踱步沉思:天豪股价已经连着四天都在涨,尤其最近两天,涨势尤为厉害。出现这种情况,是偶然,还是有人在收购呢?他将能想到的人都在脑海里筛豆子一般过了一遍,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项云天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不管天豪到了谁的手里,最后只能是他项云天的。他那双黑亮的眸子,一阵寒光闪过。
正当项云天想得出神的时候,鼻间传来一阵清香,脊背上一团柔软倾覆。他那前一秒还极度阴寒的双眼,瞬间柔情似水。因为,他的小妖精卷土重来了。
“天天,在想什么呀?那么专注,居然连我在你身后都没发现……”
听着习宝幽怨的声音,项云天心里一紧。他当然看不到,习宝在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的却是电脑屏幕,而且一脸的狡黠。
项云天回身,轻轻拥住习宝,攥起她有些微凉的小手,按在心口处,“小傻瓜,你一直在我这里,不需要特意看。”
相对于项云天和习宝的恬静亲昵,被盘问了一个白天的韩欢正在冰冷的拘留所里,烦躁不安,咬牙切齿。
本来这几天他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调查郑世昌,可是一直毫无收获,没抓到那货一点儿把柄。他只好先出手打击郑世昌旗下的旅行社,却没成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郑世昌栽赃贩毒,更可气的是他竟一无察觉。
他韩欢何时受过这种气?从来都是他栽赃别人!郑世昌,我跟你誓不两立!
费了好大劲儿,韩欢终于使自己静了下来。他平躺在单人床上,盯着天花板,静静地等待天亮。可是,没一会儿,那充满血丝的眼里渐渐射出一道道寒光。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也换上狰狞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格外恐怖。
他在想什么?抑或,想到了什么?月亮不知道。星星也不知道。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睡梦中的习宝,忽然“啊”一声尖叫,整个人弹坐起来,连带着项大宝也被惊醒,哇哇大哭。
项云天一手抱起大宝,轻轻摇晃,一手揽过习宝急切地问道:“宝儿,做恶梦了?”
“嗯,但是不记清情节了,好像你受伤了……”习宝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你受伤,不要!”习宝的双臂紧紧搂住项云天的腰身。
“不怕,不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项云天轻轻吻了下习宝的额头,“再睡会儿吧,天亮还早。”
“嗯。”习宝听话地躺了下去,项云天俯身帮她掖了掖被子。项大宝却没有他妈咪那般好哄,还是抽抽嗒嗒,哼哼唧唧,没完没了。于是,他果断遭到嫌弃,被项云天拎着扔到他叔的房间去了。
项云天回来时,发现被子里的习宝已缩成一团,脸色惨白。那怯弱的样子,令他心疼不已。他赶紧躺回床上,将习宝拥入怀中,轻轻抚着那还有些颤抖的脊背。他的宝贝啊,绝不能受一点点伤害。他会痛,会疼!
不过,这个噩梦并没有影响习宝的宏图伟业,收购天豪股份的行动仍旧在有条不紊、低调迅速地进行着。另一方面,由于不方便出面,证件上也不允许,香港方面由叶梓静出马,负责接洽天豪董事会的其他股东。
人不可貌相。就如同面相憨直的狂剑实则是个思维敏捷、行事果断、阴毒狠辣的绝顶高手,他的憨他的直,从来都留给他的至亲至爱。同样,叶梓静这个看似风风火火、流里流气的女子,亦不是一般货色。在某个程度上,习宝和叶梓静有着惊人的相似。
叶梓静和习宝同岁,两人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二十多年来,她们尝尽人间冷暖,有着同甘共苦的岁月。这一路,她们互相扶持,不分彼此。
习宝在求学路上四海五湖的时候,叶梓静在商海拼杀驰骋。习宝的学费大部分都来自叶梓静的赞助,而叶梓静的每一次胜利,亦有习宝在背后出谋划策。在习宝博士毕业的时候,叶梓静已经在一间跨国拍卖集团崭露头角。就在上个月,她出任该集团亚太地区总裁。同样,叶梓静率真和鲁莽一面,只在她的至亲至爱面前展露。他人眼里,她则是一个精明、干练、嗜血甚至不择手段的女强人。
对叶梓静,习宝唯一隐藏的秘密就是项云天。这个秘密,太长,太荒诞,太不容易启口。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定会给叶梓静一个交代。
面对叶梓静这样一位狠角色,那几位老态龙钟的大叔股东岂会有招架之力?更何况加之巨款利诱?
倘若一开始,这几位还能义正言辞地坚持下人情世故,说什么人在人情在。那么,当十倍于这笔巨款的巨款摆在他们面前,并且承诺收购战完全胜利后再赠送每人1%的股份时,什么节操什么坚持都会土崩瓦解,吹弹可破。
对于这些人,叶梓静根本就没耍什么阴谋阳谋,而是选择了干干脆脆、简单粗暴的金钱利诱。正如习宝所说,“咱有用钱砸死他们的实力,又何必劳神劳力大费周章呢?”
原本,叶梓静不赞成如此败家的做法。可是那位习姑奶奶偏要在她家帅大叔生日之前完成收购,送个惊喜。若非如此,还能如何呢?也不知那郑世昌给习宝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劲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