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剑很有保姆的自觉,他快速戴好人皮面具冲到防盗门跟前。这一过程中,他有一个瞬间险些栽倒。
各位,千万别误会狂剑整天只顾着带孩子不练功造成了轻功退步。恰恰相反,这个趔趄是因为狂剑的耳力太好,听到某些不该听到的“特别声音”造成的。这纯属武林高手遭遇了不可抗力……大家伙见怪莫怪啊,散了吧,散了吧。
狂剑不耐烦地打开防盗门,看到是韩欢,当下一愣。不得不承认,愤怒的人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在狂剑一愣的当口,韩欢竟把他撞了个趔趄,冲进房间大喝,“习宝,你给我出来!”
习宝当然不想出来,可是又不能不出来,不得不出来。她懊恼着离开某个灵巧销魂的热源,娇瞪着某个挂着邪魅笑意的“流氓”。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韩欢,大清早的你什么意思?”习宝走出卧房随手带上了房门,冷冷地看着韩欢,不过,心中却是这样说:混蛋,坏老娘好事!
“我什么意思?”韩欢红着眼有些失控,“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习宝冷笑着,“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那是被人陷害!”韩欢吼了起来。
“陷害?谁?为什么陷害你?”习宝问得理直气壮,心内却忍不住笑翻。她扫了眼狂剑,狂剑的脸上自然没什么表情,不过,眼神还是有点儿虚。
“宝儿,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会查出真相!”韩欢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我们换个日子订婚好不好?”
“韩欢,你那点破事儿,有图有真相,还狡辩!我不可能跟一个订婚前一晚还和别的女人鬼混的渣男订婚。”习宝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卧房,“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送!”
韩欢被这样一说,登时气急败坏地扑向习宝。可是,眼见着就抓到习宝的胳膊了,他的身体却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嘭”一声撞到了防盗门上。
韩欢顿时有种四分五裂的疼痛之感,他何时被这样虐待过?愤怒更加排山倒海。
“怎么?还想把我扔到楼下去?”习宝倚在门框,冷笑着看他,“韩欢,我已经不是原来的习宝了。欠你的已还,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走进卧房,门“咔嚓”一声被关上。
“欠你的已还”,韩欢眼里瞬间涌起痛苦之色,宝儿,我不是故意的,宝儿,我母亲……
韩欢的悲伤才刚刚开个头,人就再一次被狂剑甩了出去。纵是他极度愤怒却又无奈何,敌我力量太特么玄殊了。
“呸!”他啐了口吐沫,踉跄着站起来,恶狠狠地踹了两脚防盗门,又呆呆地看了一阵,才摇晃着走进了电梯。这一次,他在电梯的反光板上看到了狼狈的自己,痛苦的自己,“韩欢,我真瞧不起你!”
“啊!”他嚎叫着一拳打在反光板上,痛苦无力地蹲下身去,最后瘫坐在地上,“哈哈哈……”他的笑听来是那么悲凉。
忽然,韩欢抬起头,怒睁的双眼射出阵阵阴狠之意,“习宝,你总有一天是我的!郑世昌,我会让你下地狱!”
韩欢知道,习宝的卧房里还有一个人——郑世昌,玄关处的两双号码不同的男士皮鞋便足以证明。他刚刚没有挑明,是不想让自己难堪,不想把路走绝……
“哈哈哈……”韩欢又悲凉地笑起来,自古以来,掩耳盗铃的人最可悲。这一刻,他堂堂七尺男儿也不免流下泪来……
刚换完裤子的小保安一不小心又打上了盹,却被一阵压抑的“哈哈哈”声惊醒。
“恐怖片看多了,产生幻觉了咋的?”他哆嗦着睁开眼,看见了坐在电梯间里又哭又笑又砸墙的韩欢。
“这老小子失恋了咋地?”小保安拍拍胸脯长出几口气,“你妹啊,还好老子刚尿完裤子,不,刚换完裤子……”看了眼手表,还早,他又打起盹来。
习宝再回卧房的时候,发现项云天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她莞尔一笑,如果真的相信眼前的人在睡觉,那么她就不是习宝了。不过,装腔作势还是要有的。
她猫着腰、惦着脚丫子挪到项云天跟前,左右环顾却没发现啥家伙式儿。但是,眼尖的她还是在项云天的枕巾上拈起一根儿黑黑硬硬的短发,慢慢朝项云天的鼻孔刺去……眼见差一毫米便成功了,她的小手却被那只大手钳住了,整个人也跌入那个精壮宽厚的怀抱。
“哈哈哈……”习宝趴在项云天的怀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因为,她忽然想起那隔着千年的“剃须行动”来。想着,她的一双手不由抚上项云天那性感的唇,抚上那曾被她剃得寸草皆无的……人中……
“天天,你怎么不留胡子了?”习宝不怀好意地问,眼神贼溜溜。
“留了还不是被剃!”项云天双眼上翻,甚是无奈,“你知不知道,在古代,男人没胡子,很没尊严?唉,也就是你!”
“哦?要不是我,会怎样?”习宝露出好奇之色。
“会怎样?”项云天双眼射出一股阴寒,“死!”
那种阴寒,令习宝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撑起双臂,却又被钳住,猛地跌下去,
习宝的额头毫无意外地磕在项云天的鼻尖上。虽说项云天如今也有了几层功力,但仍未能避免鼻子一酸,险些流出泪来。他有些恼怒,刚想开口斥习宝,却被她那无辜的小模样噎了回去。
“天天,对不起。”习宝用她那嫩白的小手轻柔着项云天的鼻梁,“很疼吧?”
“不疼。”项云天的心瞬间被她软酥的声音迷醉了,下意识回问,“宝儿可疼?”
“不疼啊?那这样呢?”习宝的表情忽然一变,项云天暗叫不妙,可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英挺敦实的鼻尖被捏个正着。
想必习宝此捏一定用了全身的力气,项云天只觉得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哈哈哈……”肇事者见此效果终于松开手,不知死活地大笑着,忘记自己最应该做的是逃离肇事现场。可是,当她想起时,撤退也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已被压在受害者身下。
“唔唔唔……”此时,习宝无论是想叫还是想笑都已不能,因为她的嘴唇已被另一张嘴唇占领以及长驱直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