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项云天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密室,从背后轻轻地拥住习宝,下颚搭在她的头顶,“怎么哭了?”
“想你。”靠在这个坚实的胸膛里,习宝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和满足。短短两个字,便令项云天的某处神经兴奋了,他不由收紧双臂,下腹向前挺进。而他身前穿戴较少的可习宝则是一阵轻颤复又一阵哀叹。她挣扎着转过身,“我是想你,又不是想它,不许瞎捣乱!”
项云天看着春潮满面的习宝忍不住邪邪一笑,袭上她那小巧的耳垂,哑着嗓子说,“想我,难道不就是想它?”
“流氓!”习宝一边跺脚一边软绵绵地捶打着项云天的胸膛。
“真是个小可爱……”项云天握住习宝的两只小手,欢天喜地的笑了,他的小女人也有害羞的一天呐。
“不许笑!再笑,老娘不客气!”习宝猛地抽出双手,捏住项云天的嘴唇,恶狠狠地说道。变成鸭子嘴的项云天很配合地高举双手,一脸惶恐状。
“哼,算你识相!”习宝松开手,叉着腰,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忽然,习宝似是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天天,我问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你以前从未回答过我。”
项云天闻言嘴角上扬,他不想再错过,不想像上辈子般留下遗憾。他走上前去,双手按着习宝的双肩,“爱,前生今世,生生世世,都爱。”
这句上辈子他没来得及说、她亦没来得及听的话,就这样被项云天柔软又坚定地说出口了。满目柔情,满面幸福地说出口了。知她,莫若他。
闻言,习宝哭了复又笑了。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值了。
落魄而归的韩欢自然是心有不甘。他坐在房间的地板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喝一杯便打一次习宝的电话。可是,迎接他的,永远都是那毫无感情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咒骂一声,韩欢摇晃着起身,拨通了那组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号码。
此时,习宝趴在项云天的怀里,不作不闹,安静地享受着这份无声的甜蜜与爱意。忽然,项云天的手机不解风情地响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男人歇斯底里的干吼,“郑世昌,你到底把习宝藏到哪里了?!”
项云天扫了一眼习宝,飞快地挂断电话。但韩欢那般疯狂的嘶吼,习宝想不听见都难。她慢慢脱离项云天的怀抱,回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她看着手机,不觉中皱起眉来,竟是关机状态。要知道,她的手机向来24小时不关机。
习宝挑着眉毛,单手端着手机,递到项云天面前。项云天看着隐隐散发着怒气的习宝,双手插兜,扭过头去,假装看风景。(额,盟主大银,这是密室,没有风景好乏)
习宝还是一言未发,托着手机跟着项云天转了过去,依旧挑着眉看他。
“咳咳。”项云天干咳两声,双手脱离口袋搓在一起,讪讪地陪笑道:“怕影响你休息,所以……”
“所以就关机了?”习宝将手机扬起,音调瞬间升高,“你倒是风风光光,占尽先机,却陷我于不义!”
“宝儿,你听我说,我——”项云天揽住习宝的肩,试图解释。
“我不听,不听!”习宝瞪起眼睛,捂上耳朵,脑袋跟拨浪鼓似地不停摇晃着。
“嘶……”项云天光顾着观察习宝的神色,却疏忽了下盘。等他发觉时,左脚已经被习宝狠狠地连踩了两下。甚至,那只作恶的小脚丫为非作歹后,还没有撤离现场。
是可忍,孰不可忍。男子汉大豆腐,不,大丈夫,岂能受这个!项云天不由有些愠怒,他项云天做事何曾需要解释?这小刺猬,不刹刹她的锐气,今后还不得上房揭瓦!
想毕,项云天以迅雷之势将习宝拦腰抱起,“嗖”一下甩到床上,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
习宝是什么性子?自然不会逆来顺受!于是,两人猛兽一般扭打起来……最后的最后,场面当然又由武打转变为言情,再由言情升级到激情。只不过,这一次,场面比较混乱。
一会儿,是项云天在上方做活塞运动;一会儿,形势又被习宝逆转,做骑马运动;一会儿,两人还在床上撕扯;一会儿,又翻滚到了地上抵死交融;一会儿,两人还在书桌上纠缠;一会儿,习宝又被项云天从后背挤压在墙上……
两个小时后,习宝蓬头散发地坐在电脑桌上,又喘又气,心里愤愤地想着:“NND,为嘛总是这样?老娘的气还没撒完呢!”
习宝这厢还没有怨念完毕,人就已被项云天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项云天温柔地看着她,捋了捋她额前有些湿漉漉的碎发,“好了,别闹了,歇一会儿。”
“谁闹了?”习宝有点哭笑不得,气哄哄地推开项云天,坐起来拿起手机,开机。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手机铃声便急促地响起,是意料之中的韩欢。
“宝儿,你在哪里?”韩欢的音调有点低沉,有点沧桑。
“我在哪里与你何干?”习宝冷冷回道。
项云天闻言,刚刚拧着的眉毛瞬间舒展,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轻轻地为习宝披上薄被,然后连着薄被将她拥在怀里,耳朵顺势凑近听筒。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娴熟自然。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因为激动,韩欢声调兀地变高。
“哼,原来你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习宝的回答愈发鄙夷,一句话噎得韩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这辈子,恐怕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宝儿,我们的通行证明天就到期了,回去再说好不好?”韩欢忽然软了下来,他险些忘了,习宝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和习宝拥在一起的项云天闻言一僵,手臂瞬间收紧,薄唇贴上习宝的耳朵,轻柔又不失霸道地耳语:“不许走!”
习宝轻轻扭头,眼白上翻,心谤腹非:大爷,通行证又不是你家签的,你说不许走就不走啊?
接收到习宝的白眼,项云天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悄声道:“不许跟他走,我陪你走!”
不想被项云天搅局,习宝赶紧拍拍他的手,进行无声的安慰,而对话筒另一端的韩欢却依旧是冷言冷语,“韩总,小女子可不敢劳你大驾,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