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跟娃娃去了省城。这两天她们俩个几乎每天都要过去,还带了两个统计员,考察合适的位置,然后办分店。有范氏兄弟跟着,我比较放心。
今天是招标的日子。我也没去参加,考核小组全权负责,我只要结果。我交代过诗雅,重点考察天海公司。这公司虽然小,可是干活认真仔细,并且用料基本上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不会多报,没有出现过豆腐渣工程的传闻。
市场上比较忙,小龙每天都在发货,四个档口清了又满,满了又清,没有一天是空闲的时候。好在来了六个新人,人手方面是足够了。我现在也不是整天都待在那里,公司也有事做,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天天往市场跑。
更何况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去一趟滨海!昨晚罗大成打电话过来,说方圆几天没上学了,他因为在市场上忙,也没办法去找,女儿去找过,但是没找着,家里没人,不过方圆肯定还留在滨海,因为邻居说到了晚饭的时候,她家就会亮灯有人在厨房做饭。
方圆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去上学?对于这个小丫头,我有种连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关心,看着她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我得亲自去一趟滨海,寻找方圆。
我没敢跟女人们说,因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上一次因为袁华的事情差点没了命,女人们现在一听到滨海这两个字就变脸。不过这次去一定要低调,不能太过招摇了,一旦被龙堂的人发现,我死定了!
李在然要开我的超级坦克去,老四直接给否定了。那车太显眼,太引人眼球了,估计一到滨海就被发现了,反而更加危险。想了想,还是开老三的车去了。
下午到了临海,我直接去找了罗大成。滨海的果蔬市场比临海面积要大,但是人流量却远远不及临海,还不到五点钟,市场里居然都已经没什么人了!
罗大成看到我来了,赶紧跑了过来,对身边一个妇女说道:“你看着摊子,我兄弟过来了!”女人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坐在板凳上嗑着瓜子。
罗大成上了车,对我说道:“先吃饭,有事吃完饭再谈!”找了一个小饭馆,离方圆的学校不远。罗大成很是感激,以为我帮他省钱,没让他带我们去高级的地方,其实我是因为怕被龙堂和无字头的人发现,小地方才安全。
程龙和李在然不能喝酒,我和罗大成就要了几个菜,边喝边聊。我皱眉对罗大成问道:“滨海的果市这么差?你一个档口快赶上我一个半大了,这里面的货也不少,怎么没多少人呢?”
罗大成笑道:“滨海跟临海不同,这里要货只有早上那几个小时,一到中午就没人了。主要是因为大部分都是本市的果贩,要完了货马上就要去卖,每次都要一天的量,宁可天天来!”
我点了点头,也总算明白当初他带着人来找我要车的苦衷了。这样的要货方法就导致了果子长期存放,不能一次性脱销,存放久了就有烂果,成本相应不断增加,所以连运费他们都精打细算了。
外面大街上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罗大成喝了一口酒说道:“放学了!等我一会,我把丫头接过来!”我点点头,示意他赶快去,一会功夫,罗大成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进来了,指着我们三个说道:“叫叔叔!”小丫头挨着叫了一遍,低着头怯怯的坐在他的身边。我看着她对罗大成笑道:“这丫头模样像你!”罗大成疼爱的摸着她的头笑道:“闺女随爸,儿子像妈!”
我看着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小丫头跟回答老师提问一样规规矩矩的说道:“罗云!”我笑了笑,对她问道:“小云,方圆多久没去上课了?”罗云赶紧说道:“今天下午她来学校了,跟老师说要退学!”
我一听脸色就变了,对她问道:“什么时候?”罗云想了一会,到:“四点多吧?到教室拿了自己的书就走了,我问她最近怎么了,她也没说。”我皱起了眉头,方圆家里肯定出事了!
站起身,对罗大成说道:“成哥,我不吃了,现在就要去找方圆!”罗大成也知道我很急,对服务员说道:“服务员,打包,算账!”
上了车,罗云指引着李在然,车子穿过滨海西街,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罗大成说道:“这原先是汽修厂的宿舍,现在改成小区了。”
第一栋六楼一号,就是方圆的家。我站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有回应,看来是家里没人。对面住户听到有动静,打开们狐疑的看着我们。我对那女人说道:“大嫂,这家里的人呢?”那女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罗云说道:“阿姨,我是方圆的同学。”
那女人这才放心下来,把我们当成了方圆的老师,对我说道:“她奶奶不行了,在第三医院,孩子天天在哪陪着,刚才还回来做了晚饭带过去,估计是去医院了!”我马上扭头往楼下走,听到女人在背后叹息道:“这孩子,真够可怜的!”
一路往第三人民医院赶去,刚过了一个红绿灯,就听到旁边罗大成的手机响了。罗大成皱着眉头接了电话,还没等开口,里面的人就大骂起来,我坐在旁边都可以听得到,估计是他老婆打来的,催他回家!
等他放下电话,我让李在然停车,对罗大成说道:“成哥,你先回去吧,嫂子都在家等急了。我知道地方了自己去就行。”罗大成尴尬的看着我说道:“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都没好好招呼你。”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咱俩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用不着说这个,你回去吧,我现在也没心情干别的,等找到方圆再说!”
罗大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兄弟,忙完了到锦绣山庄十六栋四单元201找我!”我点点头,目送他下了车。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第三医院。到了住院部,我傻眼了。三十多层的大楼,方圆在哪个病房?总不可能一层楼一间房的去找,她奶奶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这下可把我难住了。
正犯愁呢,一个小女孩提着一个饭盒正在往电梯间走去,我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心中一喜,大声叫道:“方圆!”那女孩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对我问道:“叔叔,你是在叫我吗?”我看到她的脸,也失望至极。她只是身材跟方圆差不多,并不是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