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与得之间究竟隔着什么?秦歌想不明白……很多年后当他再回忆起当时选择的时候,只会是摇头晃脑,呢喃道:“不可说不可说……”
………………
此时秦歌看着面前的深水潭,谭中的断剑,断剑通身漆黑,冒出水的剑柄隐隐发亮……似有龙吟声。
秦歌一步一步的向它走去。
“啾唧啾唧!”身后的火翎鸟鸣叫了两声,鸣声很淡很轻,没什么意思……或许是让他在思考一下吧,秦哥没有理它……
与剑隔一步之地时,秦歌停了下来……他已经吃过了一枚清心丹,所以原本的欲望已经所剩无几了,现在占据秦歌脑海的更多的是理智……这剑不过断剑而已,而且他害人不浅……要它何用?
但毕竟天地异宝……我有机缘,就算取不动,也得试试吧?姑且就试试!秦歌想罢,当即动手……
气沉丹田、马步稳扎、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嚯啊!”……然后仰面摔了一跤。
“这他么不是很重么!常人取不动吗!”秦歌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真后悔来躺了这趟浑水……真是亏啊。
秦歌心中暗道不值,不值……越想越后悔……
“公子好。”
秦歌吓了一跳。
“谁?谁!快出来!别给我装神弄鬼的!小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等我逮到你以后……”
“公子不必惊惶……奴家并无加害之意。”
“你是谁?”秦歌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四处张望着:“你在哪儿?”
“奴家……在公子手上……”
“啥?”秦歌下意识的一问,随即连忙将手中的断剑丢的老远,啥玩意,还在手上?
“啊……公子下手轻点……我实在太虚弱了……不行了……我我……我……”
她说着说着就没声了,秦歌心中不禁疑问:“这是没电了?咋不讲话了呢?”
“喂?小剑?你咋不讲话啦?你死了吗?”
“你可别吓我啊!我胆子很大的啊!”
“你真死了啊?”
………………
沉默许久。耳边只有火翎鸟的“啾唧”声。
秦歌再度走了过去,将剑从地上捡了起来,顿觉入手冰凉,凹凸有致,手感很是不错啊……再仔细的端详一番,发现这剑很还真是损毁的严重,剑柄段只有约莫四五十公分长……但是看起来却十分精致,上面的花纹图案莫不是龙飞凤舞,一派华贵风……
秦歌看入了迷。
“公子……”
“唉呀妈呀!”秦歌吓了一跳差点又顺手丢掉。
“公子别……”
还好他连忙止住了……“行,你说!有什么事你说,你要是有什么遗愿要我帮你也行,我这人向来古道热肠!”
“公子。奴家并非女鬼,而是一介剑魂。”
“哎呀!你这人就是太客气……鬼不分贵贱……得!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哥哥帮你做主!你要是想要个好坟头,我必帮你找个龙凤呈祥的地!保你来世香火绵延,艳福不浅!”
“…………我是剑中之灵,剑的灵魂……不死之身。”
“啊?”秦歌为之惊叹,心里已经在琢磨了,这感情好啊,做了剑的灵魂就可以不死了!那我岂不是……“诶?那什么,你们剑魂这块吧他还差人不?”
“…………公子你听我说。”
“好好,你说。”
“你先滴一滴血在剑柄上。”
“咳咳……不是,那什么……身体发肤——”
“筝!”一声剑吟,秦歌手指被划开了一道微小的缺口……鲜血细流。
“我知道公子断断不会畏惧疼痛的……”
秦歌没说什么……这他么,我凭啥就不畏惧疼痛了?我又不是鬼!
“那什么?现在滴在剑柄上么?”秦歌问道。
“嗯……滴血过后会有惊喜等着你哦!”
惊喜?秦歌心中一美,偶,天吶,惊喜!
但是面上却有着少不了的审慎与思考,“这个滴了会不会对我有害处啊?”
“你怕了么?”她笑声相当诱惑……与嘲讽。
“不是,我怕什么啊?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十足的真男人,我怕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快滴吧,滴了之后咱们就可以面对面的交流了……”
这……秦歌果断的滴了上去。剑身一阵抖动,灵气四溢,随即那一滴鲜血迅速融进了剑身……然后便是一声筝鸣,剑中飘出了一个女子……相当惹火。
秦歌看着,鼻血横流……“这个可能是最近有点上火了……”秦歌尴尬的解释道,然后移开了目光,心里却是在暗叹,难怪那哥们说他被迷的神魂颠倒呢……这他么换做谁也受不了啊……
这剑中女子简直是让人过目难忘啊……她只穿了一袭薄衾,勉强遮住了隐私部位,然后其他地方不是个瞎子都能瞧清楚……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的一举一动之间,会牵动衣裳,然后……
很容易流鼻血啊……更何况,她面前的是一个有着丰富想象、但是很少上战场的秦歌……
“公子不必介意,奴家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她说的,一颦一笑充满了魅惑。
秦歌却是不敢多看,只是说到:“这又是怎么回事……咱们还是各行其道,互不干扰的好。”
“公子已经滴血认主了……奴家以后都会跟着公子……”她说着微微俯身,膝盖微弯,薄衾半移……秦歌难免的多留恋了一会,鼻血再度汹涌……
过了好一会,秦歌才再度开口道:“不是……你能换一身衣服么?”
“啊?”她说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腼腆着答道:“妾身……可以的。”
她一个摇晃,消失了一秒,随即出现……这一下,秦歌爆炸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久久无声。
沉默是今晚的靓仔啦。
面前的人儿……更加肆无忌惮的展示着她的资本、和上天的馈赠,秦歌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有料,相当有料……某些地方,美到恰好。
秦歌又揩了一把鼻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你……你懂得……让你换一身比较保守的,看起来得体的衣裳。咱们才能好好说话嘛……”
她如蒙大赦,脸上的绯红也开始渐渐消散,只是一秒的替换,她穿了一身正常的衣服……那是汉服……不,是一袭白色的流苏长裙,裙踞处有花纹,袖边做工相当细致……再配上她那让人欲说还休的气质、以及她脸上还未散尽的潮红……当真是美啊、妙啊,像极了谁家还未过门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