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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逝去的青春,恨年少无知

“轰隆!”

天空中乌云压城,一道响雷轰然落下照亮了漆黑的暗夜,紧接着大雨倾盆下落触碰在白日被太阳暴晒过得地板上,雾气蒸发气温渐渐下降变得凉爽直至冰冷。

北帝都一间三流医院的急救室中,各种医疗设施正嘀嘀作响,显示屏中红线在不断跳跃,来来往往的白衣医生渺无声息,在匆忙做着急救前的准备。

在病床上,躺着一名神色衰弱面容黝黑且布满皱纹的男子,他那干裂的大手握住一名跪倒在床边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士。

“杨儿,可惜为父还没有看到你娶妻生子,还没有抱过我未来的孙儿。”病床上的男子脸色苍白语气虚弱道。

“爸...您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孩儿不孝以前不懂事,儿子还没来得及孝敬您老啊。”张扬哭红了眼悔恨当初。

“傻孩子。”男子不由的笑了,整张布满皱纹的脸都挤在一起,声音沧桑满是感慨道:“人生在世当养育后代,传承延续,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续,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只可惜,还是没能见证亲孙子出世有了些许遗憾,还有杨儿你那房贷我就不替你还了,从今往后你就只有靠自己努力了我的儿啊...”

男子疲惫的双眼缓缓闭了下去,眼神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床边跪倒在地的青年,直到慢慢消散...

“爸!!”

张扬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淅沥沥顺着两颊往下流,他痛恨自己年少无知,痛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法为父亲提供更好的医疗服务,也就在这时周围忙碌的医生护士们开始赶人,准备开始急救。

急救房的大门轰然关闭,张扬苟且着背双臂无力垂下,面无表情血色,双目无神满是暗淡地跌倒在门后角落,随即卷缩起身子很是无助....

“母亲走了,父亲您也要离开我了吗?”

......

五年后,北帝都一酒吧。

激情的音乐,放纵的人们。

外面的城市喧嚣无情,充满了勾心斗角。

可在这片小天地中,人们放纵的释放自己内心的抑郁,让疯狂的舞蹈暧昧激情的音乐填补自己内心深处的空虚与寂寞。

酒吧某个远离喧嚣的角落,一身穿西服,内衬白衫的中年男子神情没落颓废,一杯杯啤酒不停灌进嘴中。

他叫张扬,二流大学毕业,刚出来社会时由于自视甚高,不满于大学实习生低工资的工作,辞职回家过着能过一天是一天的啃老生活。

现如今娶个媳妇可以没有车,但必须要有房,父母为了儿子能够早日取上媳妇,二老能够尽快抱上孙子,就贷款帮张扬买了房,两人辛劳工作一天打好几分零工为儿还款。

十几年前母亲突然病逝、几个月后父亲也追随而去,那时张扬才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悔不当初。

为了还房贷,张扬找了个工作,踏踏实实一干就是十几年过去了,虽然没有什么存款,房贷却是快要还清,再加上近几年房价上涨,过得也还算滋润。

直至今天的同学聚会后。张扬得知曾经的同学们过得是一个比一个好,自己却像个小丑一样,始终在这个社会底层的大烟缸中翻滚。

每当有曾经的朋友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时,他都轻言轻语,已过得还好搪塞,不愿意讨论太多。

这让张扬面子上很过不去,产生自卑感,尤其是听到同学们议论曾经自己暗恋的女孩,现如今过得多么好,并创立了公司,而自己等人是如何高攀不起时...

张扬内心深处就越发痛恨原来的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努力一些?这一切都悔之已晚。

对于那位站在夕阳下长发飘飘的女孩,现如今他还是念念不忘,认为自己还有机会,为此他为她幼稚的保留了纯阳之体,三十多年都没有碰过其他女孩。

只是如今,同学会过后张扬得知,自己这一生或许再也对那位暗恋的女孩高攀不起时,张扬心中的热血已渐渐变冷...

人生如果能够重来,不负韶华不负卿。

“呵!”

张扬看着杯中泛黄的啤酒,自嘲一笑,人生又不是玄幻神话,如何能够重来一遍?

张扬双眼布满血丝且流下泪珠而不自知,他高举起酒杯像是祭祀自己逝去的青春,接着一饮而尽!

深夜,张扬与红衣女子相继搀扶着对方进了离酒吧不远的一间间酒店,并开好房间,打开门张扬跌躺床上神志不清,红衣女子本想去洗个澡却被张扬一把拉住,两人一时间滚在了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窗外,昼夜交替,雷声滚滚,大地之上万籁俱寂,苍穹之中黑如锅底的雷云,其内电蛇游走,仿佛在酝酿什么。

刹那间天地静止,万物凝固,一道无比巨大的明亮洁白光柱唐突出现,接天连地。

几息过后时间恢复流动,狂风呼啸大雨倾盆而下,漆黑幽暗如同锅底的夜里忽明忽暗,电蛇在不断轰击拍打地面。

第二天。

晨曦初升,万物生长,万物生。

......

......

炎炎夏日,酷暑难耐。

山茶县高中,广场上红旗飘扬,偌大的教学楼外只有几道渺小身影,手上拿着课本在教室外的走廊中来回走动。

整个学校很是安详,现在是上课时间,时不时有教师稍微大一些的教学声音传出。

高三(2)班教室,所有的学生都低着脑袋噤若寒蝉,只有余光瞄着那道从讲台走下的高大身影。

那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曹岳,他此刻正面容严肃板着一张脸,眼神锋利地盯着一名趴在课桌上酣睡正香的同学。

那人半张脸贴在桌板上流着哈喇子,还不时咕哝几句足以全班可听见的话语:

“嘿嘿美人别跑..嘿嘿...”

见此,班主任曹岳顿时面如锅底额头青筋暴起,他双手温柔地抚摸着教尺,脚步不紧不慢走到那同学一侧,脚步发出脆响声击打在同学们心头,甚至有心怀不忍之人捂着脸以免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啪!!”曹岳手握教尺向上一杨狠狠甩在那同学肩头。

“嗷!那个龟儿子打我?”

突如其来的鞭打,痛地张扬立马站起嚎叫一声,此时他脑袋还是晕乎乎,昨日醉酒还没清醒神志不清,况且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饮酒之人。

曹岳闻言脸都黑了,对于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学生他是万分痛恶的,他厉声道:“张扬,临近高考,并且是上我的课你竟然都敢睡觉,你是不是活腻了不想学了?要是这样你赶紧给我赶回家去,别再我的课堂上捣乱!”

“这是哪儿啊?”张扬双眼迷离一听有些愣神,于是便迷糊道了声,断断续续的记忆涌入大脑,犹还记得昨晚他在酒吧喝的烂醉,最后似乎抱着一位红衣丰臀美人入了酒店,进了房间关好门后,自己抱着美人往大床上一躺就断片了。

班主任曹岳看着他还没睡醒的模样一张黑脸立马拉了下去,四周隐隐有同学憋笑不止声传出,这让曹岳认为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威严。

“彭!!”

曹岳黑脸一巴掌拍击在张扬面前的课桌板上,他压抑着愤怒的语气道:“张扬,你要是不想读了就滚蛋,扰乱课堂秩序我是可以给你记大过处分的!”

张扬晃晃头收了些神,抬头望着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曹岳变得一脸懵逼,他张了张嘴很是意外且带着一丝不满道:“老曹,好久不见啊,你来找我干嘛?我不是早就毕业不归你管了吗。”

“噗嗤!”

语落,全班的人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统统都笑出了杀猪般地笑语声...

曹岳皱紧眉头,锋利的眼睛紧盯着迷糊的张扬似是要将他刺穿,他愤怒道:“张扬我告诉你,你只要还在学校一天,我作为你的班主任就有资格管你!!”

张扬愣了愣,还想再说点什么。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同桌,圆滚滚的胖子眯着小眼睛小心翼翼拉了拉张扬的袖子,小声嘀咕提醒他道:“喂,张扬你疯了,赶紧给老班认个错,你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吗?”

张扬迷惑的看着他这个高中时代的同桌林茂成,回想起十几年前那些逝去的岁月,如今望着他那依然年轻如盘的面庞...很是恍惚。

张扬茫然的扫向四周,那些曾经的同学,如梦似幻般熟悉又陌生...

他课桌前排的娇小女孩,在使劲眨着大眼睛疯狂给张扬打眼色...昨日场景还历历在目,他高三时期那个爱管闲事并已结婚生子的班长季晓晓......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此时此刻的张扬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重生了!!!

一时间,他有点难以置信,但眼中四周和触感都万分真实的场景,令他不得不接受现实,霎时间张扬顿时热泪盈眶,内心止不住哀嚎道: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本以为昨晚我终于要结束了我的单身已久的处男身份,可我好像喝短片了,也不知道那事我到底干没干啊...如今重活一世,难道我还要再单身三十年?三十年啊!!”

张扬大脑死机片刻,旋即他又兴奋地想到:“妹的,如今我都重活了,还要啥自行车?难道还不能依靠自己的先知先觉发家致富弥补遗憾?”

“香车美女别墅它不好么?”想到这里,张扬冷却的心似乎又重新翕动起来,有了热血注入,他高兴的是五味杂陈,霎时间是又哭又笑热泪盈湿了眼眶。

张扬曾经的父母整日早出晚归的工作,劳累一生没享过一天福,一切都是为了他能够考上好大学,好娶妻生子过得更好。

直到病逝前的那几个月,还在为了张扬买房还房贷而努力工作,直至劳累过度病魔缠身,两人相隔不到几个月便双双病逝。

那时的张扬方才醒悟后悔曾经不懂事,没能尽到为人子的责任。

如今,他重活了。

虽然前世高中的记忆早已忘了七七八八,但为了不让父母失望,他也要努力考个好的名牌大学,至少不能比前世差才行,更要想办法赚钱让父母过生好日子,弥补自己对父母未曾尽到孝道的遗憾。

——还有内心深处那从未掀开,那自己暗恋深爱的人儿,曾经年少的自己失去了她,后来也高攀不起她,现在重活一世他要将那心中的美人儿牢牢地攥在手心!!

课堂上,张扬傻傻的笑着眼神十分热切地看着将他一鞭子抽醒的老班主任:曹岳。

张扬摸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前一步将曹岳狠狠抱在怀中,像是被丈夫抛弃的妇人一般语气委屈道;“我想你啊,老班!!”

曹岳面对突如其来的热切拥抱懵了神,顿时瞪大眼睛身躯一震变得僵硬,他望着周围学生们逐渐变得诡异的各种神色,缓缓将情绪未定的张扬嫌弃地慢慢推开,道:

“咳咳,既然张杨同学已经深刻认知到自身地错误,并有了深刻的反省,老师我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我就原谅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在上课时间睡觉,犯同样地错误了。”

张扬擦干净眼泪鼻涕一拍胸脯坚定道:“老班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上你的课绝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改过自新,争取做一个对家庭对社会对大家有用的人!!”

“嗯,好了,快坐下吧,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会让人误会的...”

曹岳瞥了瞥四周,讪笑地对张扬摆了摆手,眼神有些幽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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