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那一瞬间,明天的心提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很用力的凝听着,不想放过听到的任何一个信息,此时,他的耳朵比任何时候都紧张。
“喂,是安云女士吗?”
“明天?不,你是?”
“你的男人,也就是明天,现在在我们手上。要人的话,准备一千万来赎他,否则就等着收尸。”
“……”安云在电话里沉默了十秒钟,“好!交易时间,地点。”
“爽快!明天下午三点,A市,江滩。你一个人。”
“不行!”明天听到这里突然叫道,“不能让她来。……安云你不要来!”
黑夹克捂住电话,示意一旁的破皮衣。破皮衣心领神会,顺手敲了明天一棍子,明天吃痛,不由自主发出一阵惨叫。
鹿小曼也尖叫了一声,阿飞于心不忍,只好紧紧抓住鹿小曼。
电话那头的安云,听到了明天的惨叫声,忙叫道:“你们不要伤害他。我这边没问题,一定会给钱的。”稍稍冷静了一会儿后,安云在电话那头说,“你们一定不要伤害他。不过,三天时间太紧,我现在人不在国内,又需要筹钱,你得给我时间。”
黑夹克和破皮衣交头接耳了一阵子,黑衣人回到:“行,多给你两天,就给你五天时间。今天除开,五天之后。也就按照我说的地点、时间交易。要现金,不许报警,也不许做小动作。一旦我们发现了,你知道你男人会是什么结果。”说完便挂了电话。
黑夹克和破皮衣相视一笑,黑夹克说:“现在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联系一下阿东他们。到时候,跟他们说敲了对方五百万,分他们一百万。”
然后,黑夹克又回头对着阿飞和鹿小曼说:“这次如果事情成功了,你们也功劳不小。放心,我们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们也一样一百万。不过,如果你们若是要做什么小动作。不仅那一百万到不了手,阿飞你吸毒的事……更重要的是你一直保护的那个人,她最后会怎么样……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冲着破皮衣使了使眼色。
阿飞沉默了片刻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会守在这里,不会有任何行动。不过,我希望他,……你们交给我看着吧!……我只是希望这几天照顾好他,他没事,我们也能顺利地拿到赎金。”
黑夹克和破皮衣交头接耳了一阵子,点点头答应了。顺便在阿飞和鹿小曼的面前给另外一个人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在A市看好柳眉,如果收到消息,就立刻动手之类的话。
说完,破皮衣走到阿飞跟前,鹿小曼后退了一步,皮衣人笑道:“你小子算识相的,他交给你。当然,你也知道现在你心里的那个她只是暂时安全,除非事情办成,否则,谁也不会好过。对吧?”
阿飞点点头。
“好了,他就交给你了。”皮衣人顺手丢给阿飞一包药丸,阿飞接住了。黑衣人和皮衣人一同进到了屋里的一个房间。
阿飞看看明天,说:“这次对不住你了。”说完,把明天扶到房里。
明天对阿飞说:“把我的眼罩拿下来。”
阿飞犹豫道:“你看到的东西越多,就越危险。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取下眼罩。”
明天冷笑道:“这么听使唤的狗腿子啊!”
鹿小曼一听,生气道:“你不要说他了,这其实都不关他的事情。都是我不好。”
明天听到鹿小曼的声音,“哼”了一声道:“我原本以为你是柳眉最好的朋友。亏柳眉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没想到,你和他是一丘之貉。还好,我及时告诉柳眉一些事情,否则还不知道眉眉会被你们害成什么样子。”
鹿小曼虽然有些愧疚,但是也容不得明天冤枉:“你凭什么说我们是一丘之貉?你骂我没什么,我该骂,我就是一混蛋。可是你没有权力骂阿飞,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你,不是你,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你逼走了阿飞,你让阿飞去做一个了断。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们,也害了你自己。”
鹿小曼一口气发泄了自己的怨气。
明天冷笑道:“到现在你还去怪别人。你还真是蛮不讲理啊!”
鹿小曼正欲再争些什么的时候,阿飞制止了鹿小曼,说:“好了。小曼,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已经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完,他走到明天的面前,取下了明天的眼罩:“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帮你取下眼罩。但是,我还会给你带回去。”
明天眼前一亮,极不适应,眨了眨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这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屋子里只有老式的红木柜子,上面摆着一些充满灰尘的破杯子。自己躺在一张挂着蚊帐的简单的板子床上。阿飞和鹿小曼坐在床边的破旧皮沙发上。看着阿飞,又看看鹿小曼,明天突然说:“如果你们还有一点良心,就放了我。”
鹿小曼碰到明天的眼光,眼里含着泪低下头说:“是我不好,对不起。”
阿飞拍了拍鹿小曼的手,对明天说:“我们不能放了你。这两天我们会尽量让你舒服一些。直到你女朋友把你赎回去。你放心,他们要的是钱,不会要你的命。”
明天气地笑了:“枉费眉眉那么相信你们。就算是你费云飞撞死了她父亲,她心里还想要原谅你。还有你,鹿小曼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们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犯罪。”
阿飞不语,鹿小曼眼神里露出害怕的神色。阿飞说:“小曼,没事的。你先回房去休息。”说完,领着小曼走向另外一间房里,同时嘱咐鹿小曼说:“你回房间去睡。记得把门锁上。晚上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叫。”待到鹿小曼把门锁好,阿飞又试着拉了拉,确定拉不开门,才才又转身来到明天所在的房间,在明天旁边的沙发上躺了下来。屋里顿时安静了,只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吹着。两个男人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