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他的眼睛,严肃地说:
“我们九(3)班同学是一个集体,大家友好相处两年多,结下了深厚的同学情谊。你学习基础不好,但你是班集体的一分子,同学们没有嫌弃你,大家关心帮助你。你为什么还要欺负自己的同学呢?”
夏志壬仍然嬉皮笑脸地说:
“我没有欺负同学。我跟大家玩得很好。你也看见了,下课放学的时候,我跟他们一起玩。我怎么会欺负他们呢?谁说我欺负同学了?”
我不理睬他的狡辩,一言不发,脸色凝重,逼视他的眼睛。不一会,发现他眼孔收小,眼里露出一丝惊慌,拳头也不自然地握起来。他的身体语言告诉我,他整个人转入防御状态,因为他在说谎。
他这个人来硬的不行,得走曲线救国路线。于是,我站起来。他警惕地看我。我端起水杯喝水,顺手拿起一个塑料杯,探身到饮水机前打水。
“你是不是渴了,先喝一口水。”
他紧张地注视我,见我招呼他喝水,才松一口气,接过水杯,说:
“嗯,谢谢老师。”
把他的对抗情绪解除了,我便拿出从物理老师那里取来的卷子,坐下来,展开看,轻描淡写地说:
“卢老师说,你的物理进步大,作业一题都没错。”
他见我拿着他的物理作业,紧张地看我,不知说什么好。
我从卷子检出一道欧姆定律的题目,答案写得很完整。我对他说:
“有进步就好,毕业班了,学业基础打好,以后上高中就容易飞跃,将来考一个喜欢的大学。夏志壬,老师来考考你,你说说欧姆定律的内容。”
他听了,手抓头发,挤眼弄眉,半天说不出话。
我明知故问:“忘了?下午刚写的作业,你答得很正确,怎么现在想不起来了?说不出内容,列出欧姆定律的公式也行。”
他尴尬地冲我笑笑:“我写完就忘了。”
他终于露馅了。
我继续看卷子,问他:
“欧姆定律想不起来,焦耳定律呢?你说说电流通过导体产生的热量跟哪些因素有关系?”
他还是狼狈地抓挠头皮,不知怎么回答。
我看一眼作业上的答案,转头直视他眼睛,问他:
“除了电阻,还有什么?”
“别考我了,一问书本上的问题我就头疼。”他招架不住,抱着脑袋说道。
啪啦!我一气之下,用力拍桌子,愤怒地说:
“大胆!你下午刚刚写完作业,每道题都回答得好好的,没有一题错。现在怎么一题都回答不出?你这个作业是怎么得来的?老实告诉我。”同时,一边骂,一边施加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从实招来。
夏志壬情急之下冲口而出:“我没有写……是同学帮我写的。”
我严厉地注视他眼睛,看穿他的心底。他无法藏匿自己的念头,紧张地说:
“不是我写的,我怎么懂得这些物理的东西?一看就让人头痛,打瞌睡。”
我追问道:“谁帮你写?”
他犹豫着,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盯住他,不容他有回旋余地。在我凌厉的心理攻势下,他无地自容,彻底溃败下来,结结巴巴地说:
“是……是……是李……李质。”
我乘胜追击:“他为什么帮你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