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吹来一阵微风,苏七七总算畅快的长吁了一口。
“真是恶心死了,这种做鸡的女人,身上全都是男人的味道,要多脏有多脏,你一定要离她远点,不然会让你倒霉透顶!”
苏七七皱着眉头看着我,凌厉的眼神似乎在审视我。
“好吧,我知道了,其实……其实我不认识她,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嫖客,我还是处男!”
我实话实说,可是心里惴惴不安,老张分明跟我说丽丽是我的贵人鸡,苏七七却说能让我倒霉,怎么这两个人总是唱反调?
“我当然知道你是处男,你没说谎。”
苏七七冷冷说着,已经到了保安室门口,她止住了脚步等着我。
“啊?这你也能嗅出来?”我大吃一惊,这简直太神了,怎么可能呢?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别忘了我是个阴阳师,男人和女人要是处子,身上的味道绝度不同,我如果这都看不出来还怎么驱鬼?”
她说的没错,一个阴阳师分不清楚男人和女人身上的味道,还怎么知道男鬼和女鬼的区别?单凭气味就能嗅探到鬼的踪迹,而且知道是男鬼或者女鬼,这正是身为阴阳师的必修课。
我正低头琢磨着,忽然前面有人喊我。
“欧阳旭,你到底出不出去?我在这等你半天了。”
抬头一看,强子正伸着胳膊,那手在窗口外面探出了半截,不住的抖着。
“来了”,我跑过去划卡,门开了。
“哎呦,这女孩什么时候跟你进去的?我怎么没印象了?”
强子盯着苏七七一直看,苏七七也不理睬,已然到了门外。
“昨天我回来一起带回来的,你只顾着看电视,或许没看到呗?”我连忙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也能说得过去。
强子回头指着电视机,一脸的茫然。
“看见没有,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死了好几十个女人了,肚子都被挖开,拿走了内脏,有几个还是怀孕八九个月的孕妇!实在是太残忍了,惨不忍睹。”
我心里一抽,看来都是尸王的黑手,他是在采补阴元。
苏七七眼光忽然一闪变成了金色,霎时间又消失了,金光照在我的眼睛上,让我不由得发抖。
“走吧,我们先去找李欣荣,然后引尸王出来。”
苏七七似乎在嗅探着什么,她站在小区门口,停住了脚步。
“鬼娃子!你先去找找看,要是发现了尸王赶紧回来告诉我,事不宜迟!”
苏七七的手一抖,右手打开了一个瓶子,巴掌大小的瓶子瞬间飞出了一道蓝色光影。
蓝影子有些模糊,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显得暗淡,若有若无,如果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蓝影子跟苏七七说了什么,我竟然一点声音也没听到,转而就消失不见了。
“那影子是什么?是你的手下?”
“当然,他是我的鬼童,能帮我找到李欣荣或者尸王的下落,”
苏七七忽然转身看着我,两只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我。
“这样吧,你去找李欣荣,赶紧把婚纱退了,我去找找尸王,兵分两路也快点。”
苏七七说完转身想走,我却有些迟疑。
“我怎么找李欣荣?我又不是你!”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没那本事,怎么才能找到李欣荣?
苏七七淡然笑着,脸上是无所谓的表情。
“你放心好了,她会找你的,只要你的气味被她秀谈到就可以。”
我不知道苏七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莫不是要让我当诱饵,然后自己突然从背后杀出来,杀死李欣荣?
苏七七走了,走的干净利落,身影直接在街角消失不见了。
我有些错愕,现在到底去哪里找?
看了看手机,现在是早晨九点多,商铺估计也都开门了,我拎着婚纱赶紧向商业街走了过去。
我住的地方还算不错,距离最繁华的商业街也就半个小时的路,我加快了速度,二十分钟就到了。
那天的婚纱店我当然记得,走到了跟前,店门正好刚刚打开。
吧台里一个女店员正在收拾卫生,她见到了我,立刻迎了上来。
“先生您好,您是那天租婚纱的吧?我们的婚纱是不是很漂亮?”
“嗯漂亮,这婚纱给你们了,押金能不能给我退了,我交了好多钱。”我唯唯诺诺的说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店员也很热情,她满脸带笑,右手接过了我的袋子。
“那好吧,我们在这里检查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给您退款,请稍等!”
我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她们要检查什么东西,难道像是医院给病人检查一样?
没多久,两个女孩忽然发出了惊人的叫声,我吓了一跳不自觉站了起来。
“欧阳先生,这衣服上的字是不是你写的?”
两个女孩拉起了婚纱,白色婚纱正垂在地上,衣服正中间的位置用红色写了一行小字,那字迹虽然不太大,但是仔细看绝对能看清楚。
“旭哥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李欣荣是欧阳旭的老婆,生生世世,永远不分离!”
红色的小字明显是用红色碳素笔写的,密密麻麻,十分扎眼。
我心中一惊,完了!看来这衣服是我的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女孩把店长找来了,结果还是一样,去掉扣除押金,我还得交几千块,幸亏我的银行卡还有点钱,索性把这件衣服买了下来。
我拎着婚纱走出了大门,心里气得七上八下,真想抓住李欣荣狠狠揍她的屁股。
八千多块就这么没了,李欣荣你对我太好了,别让我找到你!
我心里好似着了火,拎着婚纱兀自走着,忽然发现自己走错了路,没办法又向步行街头的方向走。
终于到了老张家门口,敲了敲大门,里面有人给我打开了大门。
嗖的一下,一阵热风从院子里面吹了出来,呛鼻子的血腥味让我几乎吐出来,我赶紧捂住了鼻子。
老张见到是我,他很高兴,右手直接把我拎着的口袋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