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月,明斯克杨内的联邦老爷军可受不了了,食物吃光了,水只能喝上雪水,吃的抓个老鼠,打个鸟雀,就不赖了,可是远东天寒地冻的,上哪里去找呢?
于是元首预料的事情就发生了,饥饿的联邦士兵抢了平民的粮食,平民组织起来抵抗联邦军队,一群走投无路的人差点就冲进了司令部,司令官沃斯勒·尼玛上将急得团团转,叫天天不应:
沃斯勒:总统大人!
法兰克·奥乔亚:滚!
沃斯勒:国会议长大人!
沃耶斯·哈匹:滚!
沃斯勒:总司令大人!
普莱斯·戴森:滚!
同时也是叫地地不灵:
沃斯勒:援军呢?我们的罗斯福舰队呢?
舰队司令:无哇呜呜啊......(在海里)
沃斯勒:皇家第十一空降师!
师长:......(哦,不好意思,他阵亡了)
沃斯勒:副师长!
副师长:......(哦,不好意思,他失踪了)
沃斯勒:我投降吧。
总统,国会议长,总司令,全国人民:你敢?!
斯今元首看着前线的战报,高兴得把它亲了一口。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
格那得参谋长捂住了嘴。
“不是,格那得,你看看,元首出的主意可真不错,短短三个月时间内,歼敌近十万人,自身的损伤还不到一万人,一比十的战损率啊。明斯克杨内也爆发了一次起义,据我推测。现在城内的军队最多就剩下十几万人了,要不我们再去喊喊让他们早日投降。”
“算了吧,前几个前去喊话的人的死相还不够难看吗?你也少损失点人吧,继续围一个月,都饿死最好,据可靠消息,城内都开始吃人肉了,这样下去联邦军队要完了,不少人还因为受不了打击而自尽,一天至少得损失个几百人,慢慢等就行。”
“也是。”
斯今元帅微笑着看着格那得:“战后,我会向总长为你请功,你肩上的四颗银星,就变成一颗金星(3),你可要给我长脸啊。”
格那得一听,激动地站起来,朝着斯今元帅不住地敬礼:“谢长官栽培,下官一定不负众望!”
门帘被挑起,一个服装雍容华贵的人走了进来。
“起立!”
斯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元老大人好!”
来人点点头,甩甩金黄色的头发,说:“各位,总长的旨意在此,请各位将军听旨。”
众人立正。
“奉大总长之谕也:久闻前线未有消息传来,我甚是心急,各位乃共和国之军人,理应精忠报国,虽死犹荣,为何停步不前,耗费我国大量物资人力?我虽然听闻联邦军队骁勇善战,但两军对垒,士气为上,今我大军百万,饮马明斯克杨河,后路大军还会开到,再看联邦军队立足不稳,必不能长久立足于我远东大地,我军理应顺天意人心,一鼓作气,收复远东,直逼阿拉斯不加州,逼联邦无耻老贼与我议和,割地赔款,扬我国威。此诚危机之时,各位将军为何不前,畏敌如虎?经调查此乃胜利党元首所为,此人消极怠战,经元老会决议,将此人调离军队,其职位由田思科·安德烈少将暂时接替。斯今元帅乃我心腹爱将,宽容其指挥不当的罪名,限令一个月内光复远东全境,早日进军联邦,不负人民所期,特此派首席元老(1)之一罗兰·沃尔顿公爵(2)率三十万援军和元老会督战团前来支援,若再不攻克此城,军事法庭为尔等所设!请主要指挥人员自裁!——总长思维安·维达共和历130年2月21日。”
“啊?”
斯今元帅差点没叫出来。
“还不能进攻,我们就快耗垮他们了。”
门又被推开了,一帮子将军急急忙忙地闯进来,正是守卫海岸阵地的各指挥官。
“怎么了?为什么不守了?”
元首比斯今元帅先倒了下去。
“元首!”
党联军的军官都慌了手脚,上去就是一盆凉水泼在了元首的头上。
“啊!你.......”
元首气得用手指着罗兰,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元首中将。呃,这个名字容易让人误会,好了中将,你得走了,你去收拾收拾,外面有车接你回到你的京西驻地去,总长宽宏大量,不计较你的过失,请你务必配合在下的工作。”
罗兰望向众人:“各位谁还有异议?我一定为你们详细解释,都没有是吧,好了,准备今天黄昏时分进攻。”
他说着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嗯,还有五个小时到十七点,差不多就是日落时间,各位将军下去准备吧。”
元首茫然地望向斯今元帅,斯今元帅摇着头:“完了,完了,一旦从海岸上撤军,你看着吧,数十万联邦军队会登陆,五个小时后,我们面对的是精力充沛,吃饱喝好的数十万联邦军队,死伤不会少,元首你也应该离开,我要到前线亲自督战,不能打下明斯克杨,我的结局也注定了,一颗子弹的事儿。”
元首的眼泪涌了出来:“老师,自从进入首都军事学院以来,你我相识二十余年,您以六十五岁的高龄出征,实属不易,我还想在您驾前效劳,可是天意弄人啊,我不得不听从总长的命令,我要走,您可千万保重。”
斯今元首也留下了眼泪:“唉,什么天意弄人,事在人为啊。”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元首一眼,元首不禁打了个寒战,斯今元帅看在眼里,继续说:“元首,单凭你的名字我就可以知道,你的野心可不小啊,没错,我们共和国需要有野心的领袖,我国立国一百三十年之久,靠的不是战士的钢铁之躯,而是领导者的野心,才使得我们从首都这一小小之地,扩展到现在的辽阔疆域。”
元首冒出了汗,难道......
“希望你以后能够辅佐总长,为共和国的荣耀继续战斗!”
“是!”
元首双膝跪倒,抱住斯今元首的双腿,泪如雨下。
“唉,我就知道,你坚强的只是表面,内里还是十分脆弱的,你一定要学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坚守自己的志向,别忘了当初你我的誓言:‘为共和国奉献一生’,我估计此次我们输定了,我不能退缩,如果我......呃,如果我回不来,看在我们师生一场的份上,帮忙安顿好为师家里的人,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不,老师,您一定会胜利,即使会死很多人。”
斯今元首,望着天花板:“是啊,谁知道呢。”
“我的孩子,对于你,你正值壮年,总长一定会重用与你,千万不要逞能,锋芒毕露,元老会的人是不好惹的,你一定要记住......”
谈话持续了一小时,斯今元帅和蔼地望着元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似乎是一个父亲在抚摸他的孩子:“行了,你快走吧,记住我的话。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元首站起身,哽咽着说:“老师,您一定要回来,师母还等着你,还有您的女儿......”
“行了行了,知道了。”
斯今元首笑起来,笑骂道:“你呀,TMD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快走!别在这各应我老头子,去吧。”
斯今元帅拿起烟斗,抽了起来,烟雾将他的脸埋没了。元首再次向他鞠了一躬,走出地下室。
田思科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了,走上前去,关切地问:“元首,您不要担心,我一定会率领兄弟们凯旋。”
元首恢复了他那副高冷的样子,说:“带我再去视察一下阵地吧。”
太阳慢慢地在山边落下,将最后的余晖洒下人间,照在年轻士兵稚嫩的脸上,那是一个列兵,抱着吉他,周围坐了许多人。悠扬的琴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清脆的歌声传入每个人的心里。
“我认识一个姑娘,她的家住在远方。
那里没有战火硝烟,那里没有鲜血流淌。
哦啊啊,美丽的姑娘。
你就这样住在我的心上。
可惜我的灵魂已经留在这里,
留在冻土的北方。”
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听得全神贯注,完全不知道元首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田思科见状气得咬牙切齿。
“都给老子起来,战前唱这种扰乱军心的歌,我枪毙你!”
说罢,掏出手枪,拉开了保险栓。众人吓得面无人色,元首拦住了田思科。
“没事,唱得很不错,你不要阻止他,让他继续唱。”
元首走到年轻士兵的面前,望着那张苍白的脸。
“你害怕吗?”
“不!”年轻士兵坚定地说,“忠诚即是我等之荣耀!我们将死战报国,绝不后退!”
元首苦笑着,用手摸摸他幼稚的脸。
“好,你一定要活着回去找你的姑娘。”
年轻士兵脸红了低下头。
“长官,我还没有对象。”
“那就去找一个。”
元首笑着对他说。
年轻士兵高兴地笑起来:“是!长官!为您献身是我的光荣!胜利万岁!”
元首登上车子,耳边又响起年轻士兵的歌声。
“我要为她穿过山林,去寻找悬崖上的玫瑰。
啊,我的姑娘,我一定要回到家乡......”
元首的眼眶再次湿润,他痛苦地对士兵说:“开车!”
元首在车上坐着,无声地流着泪,耳边的歌声渐渐地被冲锋的呐喊声所代替。
他望着血红的夕阳,长叹一声:“这是共和国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