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万中将擦擦头上的汗水,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不知不觉都过了一个小时了,再说下去元首还没上来,人家就要走了。
“呃,那个,说了半天,恐怕大家也都觉得厌烦了吧,毕竟各位远道而来,为的是听元首的演讲,我这个打工的就不多说了,现在中途休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们伟大的元首,将会到来,献上他的演讲!”
掌声过后,人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工人市民们解开衣领上的扣子,用帽子扇着。
“才五月就这么热。”
贩卖机器人转来转去,发出悦耳的音乐。
“您好,我是贩卖机器人AAA,很高兴,为您服务!”
大家买了啤酒花生,还有一些小吃,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贵族在后台围着苏伊万中将。
“苏伊万将军!”
一位中年男子摘下了头上的礼帽,态度恭敬地说。
“听说元首阁下年已四十,仍未娶妻,对于领袖来说,这可不行啊,所以说,鄙人不才。家有小女,年过二十,谁都瞧不上,您看能否引荐引荐,当然无论事情成与否,我自然是不会亏待您的。”
“你谁啊?”
苏伊万中将斜着眼看着那个人。
“啊,您连鄙人都没听说过。啊,您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罗泽行省的马汉蒙男爵啊!”
“区区男爵,也敢高攀元首!”
苏伊万中将不屑地说。
“这......”
另一位上来,推开马汉蒙男爵:“你一边待着去。”他朝着苏伊万中将深鞠一躬:“您好,哈哈,将军,我是元首英明统治下雅各布斯行省的维特子爵,家有小女年方二八,正是合适......”
苏伊万使劲地摇着头:“不行,你也不行。”
“那么在下呢?在下是元首统治下京西行省的雷欧纳多伯爵!”
“你也就配给元首提鞋!”
众贵族颤抖了一下。
“我!我是前总长阁下亲封的休吉侯爵!”
“你?你就是个跑腿的!还有那些什么勋爵,爵士,都连号也排不上!”
“嘶——”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将目光转向首都来的杜马公爵。
“看他干什么!他不就是个公爵吗?这还差不多,当个兵使唤!”
“那么老夫呢?”
众人大惊失色,一位老者从阴暗处显现出自己的面容。第二帝国的后裔,迪齐·西斯亲王!
“你......我看你都快八十了吧!你闺女差不多都六十了,您老要点脸吧!”
亲王被骂得涨红了脸:“胡说,我还有我的小女儿,她现年二十五,苏伊万将军,您想想,多少人求婚啊......”
“元首到!”
众贵族吓得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跌跌撞撞地就往回跑。
军乐队奏响了《共和国进行曲》(1)田思科将军走了上来,大声喊道:
“共和国的护国主!特拉尼亚的征服者,远南的奠基者,远东的救星,至高无上!联邦人永远的噩梦,世界为之恐惧,总长殿下亲封的王爵,一切邪恶与黑暗的终结者!万岁!让我们欢呼,伟大的元首阁下!”
观众们疯狂地欢呼着,军官们站起来朝着舞台敬礼。贵族的太太小姐们更是激动地热泪盈眶,完全不顾淑女的形象,大声地叫喊着。
“元首万岁!”
元首一袭戎装,走上了舞台,站到讲台上,点点头。全场寂静了下来。
他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台下的人们,所过之处人们无不胆战心惊。
足足过了五分钟,元首才开口说话。
“在演讲之前,我想先说一个故事。”
“联邦的总统法兰克,联盟的总统库兹涅佐夫,弗朗茨国总统隆东,我,还有一位小学生,曾坐在一个飞机上,飞机要坠毁了,但是只有四个降落伞。法兰克说:‘我是全联邦最聪明的人,我必须活下去。’于是他拿着降落伞跳下去了。库兹涅佐夫说:‘联盟的几亿人民需要我!’于是他也走了。隆东不用说,他一直是个胆小鬼。(台下人笑)我于是对那位小学生说:‘你走吧,你们才是未来。’那名小学生笑着对我说:‘不,现在还有两个降落伞,刚才那个自称全联邦最聪明的人拿着我的书包跳下去了!’”
台下的人们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元首也陪着他们一起笑,笑了一会儿后,他清清嗓子。(建议此处放Immortal-Thomas Bergersen)
“咳咳咳,法兰克总以为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家伙,实际上他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他以为一场战争就可以战胜我们,打垮共和国人。他错了,我们不仅没有被打倒,反而觉醒了!我们必须反省,我们为什么战败,我们的制度陈腐,法律残缺,无数歹徒强盗乘次作乱,钻空子。这肯定是不行的,还有一些大资本家,贵族!利用权力金钱,强迫工人们加班工作,肆意哄抬物价!我们的人民已疲惫不堪,一方面要应付政府的赋税,另一方面还有遭受剥削压迫。这样的国家,从根本上就谈不上和谐,不同阶级之间随时都有可能从流血冲突转化为武装起义!我们的国家建立了一百三十一年,但是历史上的改革有过几回!一回都没有!一回都没有!一回都没有!”
元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起来,其余的手指握紧,举在空中,不断地挥舞着。
那些贵族官吏还有商人们脸色极为难看。
“在此期间,还不乏一些虫子,是什么虫子呢,是吸血虫,是蛀虫!他们就是第二帝国的后裔,他们饱食终日,自由自在,苦得是养活他的人民!什么贵族!什么荣耀!在刀枪的面前都是些土木锈石!你们占用国家的资源,养活你们自己的人,而我们的人民却得不到一些基本的保障!他们想要什么?简单!能吃上面包喝上干净的水,不羡慕葡萄酒,不羡慕烤火鸡,他们经此而已!亲王一年的花费多达一千多亿,这还是少的,如果赶上大庆,可以达到三千亿元,那么我想问问那些人,你们为共和国做了些什么!你们身为帝国的末裔,在帝国覆灭时,你们就应该光荣地,像个勇士一样战死,而不是像狗一样,寄人篱下,毫无血性!毫无尊严!”
“你......”
迪齐亲王站了起来,指着元首,还没说话。一旁地党卫军士兵把他粗鲁地按了下去。在他面前挥舞着警棍,报之以微笑。亲王脸色又转变为苍白。这可不是首都,而是元首的地盘,如果自己再不老实的话,明天的报纸上就有可能出现自己遭遇刺杀或者意外车祸的消息了。
“我们必须强大!靠的是什么!第一就是人民,得民心者才可以立足!我们首先如果不能保障他们活下去,那么我们也就不必存在了!”
元首敲击了一下讲台,声音虽小,却听得很清楚。
“改革是必然的,如果我现在不发起改革,那么以后总会有人走上我的道路,只是时间原因而已,但是必然会付出更多的牺牲!我们必须时刻准备着!为伟大的共和国而牺牲一切!捍卫我们的一切!”
“明天,我们将会用行动证明,联邦控制的世界将不复存在,共和国的旗帜将高高飘扬在斯坦达斯黎的上空,我会站在世界之巅,向全世界喊一声:‘万岁!’世界报以我,同样的呼喊:‘万岁!’当我再次转动地球仪时,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国家!那就是我们共和国!虽然我们曾经拥有的伤痛,和屈辱的记忆,但当我们再次站起时!我们所有的荣誉是那么地耀眼!为了重复那个辉煌的年代,让共和国再次伟大!我们不会惧怕一切,我的人民们!”
“如果前方的道路一片黑暗,那么就用我们炽热的心脏,去照亮一切!如果四周围寒冷弥漫,就用我们的热血,去温暖我们的希望!”
元首激动地讲着,人们听得热泪盈眶。里恩也同样热血沸腾,他幻想着那一天,那一天终会降临!
“我们的敌人终会死去,只有我们得到上帝的恩垂,帝国将重获新生!”
元首最后以简短的话语,结束了演讲。台下顿时寂静。元首将手平搭在胸前,朝着人们呐喊:“加入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自己的未来,你们生来本不是奴隶,我将会解放你们,挣脱那些束缚,一起走向胜利!胜利万岁!”
人们站起来,激动地相互拥抱着,拼命地挥动着帽子。
“胜利万岁!万岁!”
“元首万岁!上帝永远照耀您的灵魂!”
贵族们不敢坐着,也站起来附和着:“元首的光辉将洒满人间,我等即是您最忠诚的子民!望您的功勋筑牢您的宝座,用敌人的鲜血刷洗您的王冠。”(心里:你个**我**你马!)
里恩目光坚定地望着父亲:“爸爸。”
父亲转过身来:“怎么了?”
“我要去参加元首的党卫军。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父亲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险些摔倒,母亲赶紧扶住他。
“你胡说些什么,里恩?”
“不,我没有胡说,我要参加元首的党卫军,为荣耀而战,我不想庸庸碌碌地度过此生,如果那样我甘愿......”
母亲捂住了他的嘴:“别瞎说。”她焦急地望着父亲:“你不说些什么?”父亲此时已经是一脸平静。
“唉,海莲娜,他如果想去就去吧,我们是拦不住他的,反正现在又不打仗,军队里的训练也很苛刻,他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
他望着里恩,攥住了里恩的手:“我的儿子,随你吧,但是有件事你得明白......”
里恩望着那些四周站着的党卫军士兵,点点头说:“我明白,忠诚即是吾等之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