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幽鸣的问话,那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陌生男人当中,有一个一字眉的年轻小伙子开口说道:“先生,我们是远洋货运公司的人!我们老板把这里包下了,在周五以及之前,这里都不能住任何顾客。当然,我们也会补偿因此而给您造成的损失……”一字眉说完,便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叠钱,伸手递进了门里。
“奶奶的,这是什么鸟道理!”王幽鸣气急败坏,冲到房门口,对着那几个陌生男人大声咆哮道,“有钱就了不起啊!老子就想住这里,你能拿老子怎么办?”
“先生,请您能够配合!”另一个面皮白净的男人说道,“不光是您,港口附近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宾馆的顾客都得搬走……”
白净男人的话音刚落,门外边传来了有一阵脚步声和敲门声——显然是有人在敲其他房门了。
王幽鸣依然不服气。他对着门口的那几个男人瞪了一眼,说道:“别人要搬走那是他们的事,反正老子不走!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几个小娃娃到底要啥本事跟老子叫板……”王幽鸣说着,便撸起了衣袖,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然而,片刻之后,王幽鸣便老实了下来——因为,在他面前,已经有几个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我们老板交代过,对于拒不配合的顾客,我们可以自行处理……”一字眉字底气十足地说道。
王幽鸣不再狡辩——因为他已经醒悟了过来,这里是G市,而不是H市。在这里,洪哥就是土皇帝!他的话,在很多时候就是王法,就是不可违背的规矩!
“怎么样,现在可以搬走了么?”白净男人也不再软言细语了,面露凶狠地对王幽鸣说道。
王幽鸣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齐越。
此时的齐越还并没有要与洪哥的手下发生冲突的打算,因为他还没有丝毫的把握能够一举端掉洪哥的势力——正如他刚才对王幽鸣所说,要么纹丝不动,要么一动就要能彻底打垮敌人,让敌人永远再无法反扑。
“好吧,我们搬走!”齐越朝王幽鸣摆了摆手,说道。
王幽鸣带来的另外几个手下住在同一层楼的其他房间里,也被洪哥的人强行赶了出来。一群人愤愤不平地下了楼,走出了丽都宾馆的大门。
“******!”王幽鸣回头看了一眼,骂道,“不就是后天要运一批货走么!犯得着把这周围所有宾馆里的客人都清理走么……”
“看来,这次洪哥准是有大行动了!”身后,徒弟方杰长声感叹道。
“屁话!老子不知道那****的会有大行动么?”王幽鸣的唾沫喷了方杰一脸,说道,“臭小子,尽拣一些没用的话说!什么时候能够你小子才能多长根筋啊……”
一行人骂骂咧咧地,不多时来到了胖墩驾驶的那辆车前。
“嘿,齐老大,你可总算回来了!”胖墩正坐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偶尔一抬起头来,便看到了齐越一伙人朝这边走过来,于是赶紧探出头,向齐越挥手喊道。
齐越点了点头,带着一群人径直来到了车边。
“齐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王幽鸣一脸迷茫地问道。
“先把兄弟们都聚起来,讨论讨论情况再说吧!”齐越把手撑在车门上,说道。
“这么说,我们再回到何警官……哦,不,回到何老板的那个‘游龙戏水’洗浴中心去?”
齐越想了想,说道:“不!去张大海那里去!‘游龙戏水’那里毕竟还有个何红娇,怎么说她也是个警察,有她在周围咱们兄弟们也聊得不尽兴……”
“也对!那就去张大海那里吧!”王幽鸣点头同意。
于是齐越把手伸进驾驶室里,轻轻拍了拍胖墩的肩膀,说道:“胖墩,你现在开车赶回‘游龙戏水’洗浴中心,把那箱装备给运到张大海那里去!顺便通知兄弟们立即到张大海那里集合!注意,叫他们动静小些,尽量别惊动了何红娇……”
“那……妍可见呢?”胖墩坐直了身子,说道,“需要通知她么?”
“先不通知她吧!”齐越说道,“不过,你还是得想办法跟她见一次面,就说这两天我们不会有人再与她接洽了,让她凡事自己谨慎点……”
“好的,我知道了!”胖墩一脚踩下了油门,说道,“齐老大,那我先去通知兄弟们了!稍后我再去张大海那里找你们……”
胖墩说完,车轮已经缓缓地启动了。不需多时,那辆酒红色的吉普已经载着胖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齐越等人则叫了三辆计程车,朝张大海的奶茶店开了过去。
张大海的奶茶店内,几个顾客正悠闲地喝着奶茶。而张大海则在柜台后面收钱,配制奶茶等,忙得不可开交。
要说地段,其实张大海的这家奶茶店并不算太好。这条街并不算繁华,人流量也不大。可是凭借着张大海的踏实和憨厚,这家奶茶店的生意并不算太差。
“咔哧!——”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在奶茶店门外响起。张大海听到声音,赶紧探头往外看去,却见齐越等人正好从车上下来了。
看到这阵势,张大海立即知道有了重要的事情。于是赶紧将钱还给面前的几个顾客,说道:“哎呀,各位,实在对不起!今天有点急事,店子要打烊了,希望各位见谅!要喝奶茶的话,以后还可以来……”
“有没有搞错!”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眉毛一挑,抱怨道,“这么早就打烊,你怎么做生意的啊!”
“这个……我也不想啊!有钱赚谁愿意关门呢,实在是逼不得已啊!希望各位见谅,见谅啊……”张大海不断赔笑道。
“好吧,宝贝儿!既然这里要打烊了,咱们再换个地方吧……”时髦女郎的身后,一个长相为人所不齿的猥琐男人小声地说道。只见那个猥琐男人懒腰搂住女郎的细腰,然后愤愤不平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