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暗,秦墨打算等她睡醒了带她去吃点东西,谁知道助理来了电话说他们在A市的项目出了大事故,情况紧急,他原本想派副总过去处理,偏偏副总在国外出差,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回国,这件事情又非常棘手,不能及时处理的话会对公司的声誉造成极大的影响。
连夜离开C市之前,他还叮嘱她不许再闹消失,得到莫小语的再三承诺之后,他才匆匆离开,甚至连家都没有回。
秦墨离开之后,莫小语倒是睡不着了,走近衣帽间才发现里面的衣服多到咋舌,标签还没剪,都是当季新款,尺寸一看就是莫小语的,她突然心底暖暖的,秦墨对她的宠溺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还和从前一样细心。
就在她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微微一愣,她刚回国,照理说应该没人会给她电话的,难道是秦墨?一看屏幕,才裂开嘴笑了,原来是夏悠悠,那家伙还真是个急性子,一点都没变。
“莫小语,你睡饱了没啊,睡饱了就出来玩吧,我们正好在给新总监接风,‘凯撒’还认识吗?快过来吧。”电话一接通,那边已经炮弹似地打过来了,莫小语还没有反应过来,夏悠悠继续说道,“你倒是吱个声啊,你说你当年不告而别,这会儿回来了还不赶紧给姐妹负荆请罪来,赶紧的换了衣服过来,我可是告诉他们我一姐妹刚回国,绝对的美女,他们都不信姐姐我会跟美女结伴啊,你快来给姐姐我证明一下啊。”
莫小语‘扑哧’一笑,夏悠悠说话一直都是这样,豪爽大气,让人打心眼里喜欢,不过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应该也会得罪很多人,毕竟一个大美女就够得罪人了,再加上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笑什么笑啊,你赶紧的啊,我们总监刚才还问起你呢,你还记得他吧,就在机场见过的那个,他可是个黄金单身汉啊,姐妹什么时候都先想起你啊,我们公司的女人们见到他那可是如狼似虎啊,一个一个眼冒绿光了都。”夏悠悠继续叽叽喳喳一顿说,说完才想起来莫小语似乎一句话都还没说,立刻问道,“你到底是来不来啊,给句话呀。”
这会儿,莫小语可真乐了,悠悠在那儿一句接一句,她就是想插话插不进去啊,幸好她想起来自己还没回答,不然估计她还是插不进去呢。
“恩,知道了,我换下衣服就过去找你。”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出去吃点东西,虽然已经九点多了,但是睡饱了倒是一下子没有睡意了。
“那行,你到了给我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还别说,夏悠悠绝对是个行动派,和莫小语接触过的那些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们才能成为了好朋友,如果不是当初她突然离开,他们现在更应该依然形影不离吧。
随意挑了T恤牛仔裤帆布鞋,在镜子前一照,必须说,秦墨的眼光还真是好,这些衣服都很适合她,想来也是价值不菲。她这次回来带的那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并没有几件衣服,她原本并不打算在C市长待,只是想回来看看就回A市,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家。
衣帽间里,还放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包包,她随意拿了一个,将沙发上的双肩包里的皮夹子手机什么的换过去之后便出门了,秦墨放了一把车钥匙在桌上,小语拿了钥匙就往地下车库跑,果不其然看到一辆银蓝色的甲壳虫,新年的新款,也不知道秦墨是什么时候买了放着的。
当初因为一直考不出驾照,只能对着她最爱的甲壳虫流口水,后来她在英国总算把驾照考出来了,可惜英国的驾照国内不认可,看来她有时间还要再去考一次驾照,不过现在么她就暂时无照驾驶好了,她也不信自己会这么倒霉刚回国就被交通警逮住。
“大小姐你还没到啊?你是从地球另一边过来的呀?”才开了半个小时,夏悠悠的电话又来了,“你好几年没回来了,是不是不认识路了,我过来接你吧?”
她其实不是来催她的,而是想到她可能不认识路,所以要过去接她,这样的认知让莫小语心里一暖,立刻回答,“不用了,我开着导航了,快到了,你到外面来等我吧。”
虽然几年没回来,但是‘凯撒’她还是认识的,大一的时候班里的富二代生日就是带他们全班来这里包了一整层,她当时一方面因为好奇,另一方便也是被夏悠悠怂恿,就跟着他们来这里玩了几次。
‘凯撒’这样的五星级会所,是C市有钱人最喜欢的地方,酒店餐饮酒吧娱乐应有尽有,对男人来说这就是个销金窟,不过男人们依然乐此不疲,因为这是一个昭示身份的地方。
到了路口,方向盘一转便滑到了‘凯撒’的大门口,已经停了许多跑车,远远的就看到夏悠悠朝着她挥手,她下车将钥匙递给泊车小弟,这是她喜欢这个地方的原因,不用到处找车位。
“莫小语,可以啊你,刚回国就开车过来,你赶紧告诉我吧你是不是什么落难的茜茜公主啊,别到时候你的侍卫骑兵来接你的时候我显得太无知。”夏悠悠多看了几眼她的甲壳虫,以她专业眼光的估计,这车起码三十来万,而且这一款应该是限量版的,她记得他们公司有个设计师曾经显摆过。
“悠悠,几年没见,你讲故事的本事见长啊。”莫小语笑了笑,勾着她往里面走去,她多看了几眼,去国外几年她都快忘记这些纸醉金迷的地方了。
国外的生活很简单,学校公寓两点一线,偶尔没课的时候她到处闲逛,有时候在中心广场看一群鸽子都能发一个下午的呆,五年的留学生活,让她从一个喜欢热闹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享受寂寞的人,也许这才是她会去英国最根本的理由。
现在她回来了,才发现,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
又好像,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