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子贤这样想着猛得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号码牌,扬声的喊道:“一亿六千五百万!”
现场听到这个价格顿时忍不住哄闹了起来,这场拍卖仿佛变成了有钱人之间的游戏,而不关乎于这块地皮的真实价值。
他们都等着季盛煊继续往上叫价,等着看这一块商铺拍出惊世骇俗的高价来。
“一亿六千五百万一次,一亿六千五百万两次,一亿六千五百万三次!”
然而直到拍卖师敲下了手中的小锤,也不见季盛煊有什么反应,只是气定神闲得坐在那里观看着整出拍卖。
“恭喜三十一号这位先生以一亿六千五百万的价格拍下了南郊的这块地皮,请您去工作人员那里签订相关的购买确认书。”
伊子贤听到这里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季盛煊给坑了。
对方根本就不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块地皮买下,而是故意和自己喊价抬高了价格,让他以高出市值将近五千万的价格拍下了南郊的商铺。
伊子贤攥紧了拳头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那个男人,随即咬牙切齿得起身往后台走去。
就算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给耍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南郊的这块商铺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缺少的一块地,当初在开会的时候老大就说一定要拿下。
只是现在他以远高过市值的价格拿下了这些商铺,回去之后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叱骂。
坐在位置上的季盛煊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关注着其他的商铺。
伊子贤之后再没有回到座位上来,季盛煊一次性出价就高得让人瞠目结舌,旁人都没法跟他一起竞争,他很快便用合适的价格将几块地皮收入了囊中。
这次来虽然不是满载而归,但也不算是白来,散场之后季盛煊便不紧不慢得往地下停车场走去,摸出手机来想要给公司的人打一个电话。
他刚走到自己的车旁就看见抱着手臂站在旁侧的伊子贤,就像没有看见一般准备从他的身边绕过。
“季盛煊,”伊子贤气不过得大步走上前去,甚至想要伸手去揪对方的领子,“你刚才是故意整我的吧,明明不想要那块地皮还一个劲儿的跟我喊价,把价格抬高!”
季盛煊这时候才放下了手机抬起了头来,只是他看着伊子贤的眼神里透着些蔑视,嘲弄般的勾了勾嘴角:“你说错了,那块地皮原本的确在我的计划范围内的,如果不是某些人在那里逞能乱喊价,我肯定就拿下来了。”
“不过我不会愚蠢到去用超过物件本身的价格去买下它,所以南郊的那片商铺还是拱手让给伊先生吧。”
他明里暗里的在嘲笑自己,听得伊子贤是一肚子的气。
自己如果不是被季盛煊的挑衅给惹恼,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伊子贤伸手指着对方,如果不是顾及着对方的身份他早就大打出手了,“安雅也不过是被你的外表给蒙骗了,还以为你是个多深情的人物。”
“你根本就不值得她那样喜欢,水性杨花转眼就跟别的女人勾搭上了。”
季盛煊听着对方在自己的面前叫嚣,只觉得完完全全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他对那个叫齐安雅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兴趣,就算是对方生扑上来他也是无动于衷。
他不明白这个伊子贤为什么就认准了是自己的问题,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他的面前来放狠话。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误会些什么,自己喜欢的女人追不到就把错怪在别人的身上。”
季盛煊看着他那因为恼怒而涨红的脸,轻声的嗤笑着说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没有我也是一样的,你应该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伊先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有些时候人还是应该有自知之明。”
伊子贤忍着怒意听到了这里,顿时像是被火苗点燃的炮竹炸了开来。
没能够追到齐安雅是他心中一直的痛,就像是有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面,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让他连说话都会牵扯着隐隐作痛。
他不明白齐安雅为什么对季盛煊如此的执着,明明自己已经掏心掏肺的给予了所能给的一切,可是对方却还是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伊子贤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抬手就想给这个男人一拳,但就算他的拳头出的极快,却还是被对方给轻而易举的拦了下来。
季盛煊反手拧着他的右手将他给推到了旁侧,看着伊子贤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勾了勾嘴角:“伊先生若是不说的话,我还不知道你是混黑道的,现在混黑的人手上功夫都这么差吗,难怪一直发展不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不给伊子贤反应的机会,就转身上了车坐在了驾驶座上:“我劝你不要再来烦我了,管好你的女人让她也不要跑来骚扰我,我很忙没时间搭理你们。”
他实在是对乔安雅和伊子贤提不起兴趣,甚至连相互竞争的想法都没有,只觉得厌烦感十足。
他不喜欢别人来打扰自己的生活,更懒得去理睬这些所谓的争风吃醋。
季盛煊扔下这番话便绝尘而去,而站在那里的伊子贤看着他的那辆玛莎拉蒂,眼里的狠意却是能够将人给震慑住。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的屈辱,不管什么方面都差对方半截,还遭到了这个男人的羞辱。
他原以为可以借着这场拍卖会打压下季盛煊嚣张的气焰,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往相反的方向发展。
伊子贤攥紧了拳头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手上的力度大得似乎恨不得将手机给捏碎。
他拨通了手下的电话,声音发狠得命令道:“找几个兄弟跟上季盛煊的车,我要知道他二十四小时的行踪。”
伊子贤挂断了电话转身朝自己的轿车走去,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这个男人。
他要让季盛煊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