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年和罗雅问的运气还不错,排到最后还是如愿的买到了想吃的招牌芝士蛋糕。
罗雅问很是满足的咬了一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很容易就被满足,只要有好吃好喝的她就能随时保持愉快的心情。
反倒是她身旁的乔雪年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老是走神,拿着手里刚买的蛋糕也没有要吃的意思。
“雪糕你怎么了,”罗雅问捧着芝士蛋糕偏头看着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吃啊,你不喜欢吃芝士吗?”
“不是,”乔雪年轻轻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来,“我好像胃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她一说到胃不舒服,罗雅问是比谁都还要紧张,手里的芝士蛋糕也顾不上吃了,连忙催促她赶紧回去:“那你还是快点回家休息吧,别在这里待着了!”
乔雪年也没法向对方解释自己心里在担忧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去街对面坐回陶然居的公交车。
她坐在车上还忍不住去回想刚才那个跟叔叔乔越鸣在一起的花衬衣男人,总感觉对方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危险感。
乔雪年回到陶然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然而她刚一打开房门就发现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像是白天一样。
她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平时季盛煊就算回来了也只是去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务,不会把家里的灯全都给打开。
乔雪年心里存着些疑惑的走进了客厅里,隐约还能听到电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直到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钟晓蝶,她才猛然的明白了过来。
“钟小姐?”
她望着理所当然的坐在那里看着偶像剧的钟晓蝶,微微的蹙起了眉头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作什么妖:“请问你大晚上的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钟晓蝶抬起眼眸来有些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抬手晃了晃就立即有人从厨房那边过来,递了一杯刚冲泡好的咖啡给她,“这里是盛煊的别墅,我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倒是你乔雪年,伯母好像很早就说过让你赶紧和盛煊把婚给离了,收拾东西搬出去住吧,你腆着脸在这里赖着不走是怎么回事?”
乔雪年这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面除了钟晓蝶之外,还多了好几个的女佣,对方坐在沙发上拿着咖啡完全是一副大小姐的做派,就像是待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从容。
“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不需要向你解释,”乔雪年只觉得对这个女人说太多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但她觉得很疑惑钟晓蝶为什么这样的理直气壮,似乎丝毫不担心季盛煊回来会对她甩脸色,“不过钟小姐你待在这里有问过季先生的意思吗?”
“少把盛煊搬出来压我,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何况是伯母给我的别墅钥匙,她都认可了盛煊自然不会反对。”
钟晓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手中的热咖啡,听到了季盛煊的名字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慌张:“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别妄想着能够成为什么季太太。”
乔雪年听着对方这样嚣张跋扈的口吻,心里却觉得更加奇怪了,早上这个女人来的时候还躲在温雨澜的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季盛煊的脸色,生怕把对方给惹恼了。
现在倒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心里也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仿佛笃定了季盛煊不会把她怎么样。
乔雪年也懒得再跟对方继续耍嘴皮子,她拎着皮包转身就想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想要回屋好好的休息休息。
她不像钟晓蝶有那么多的精力耗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她如果不养精蓄锐休息好的话,第二天就没办法去应对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
然而钟晓蝶一看到乔雪年准备往房间里走,就立即扬声示意旁边候着的佣人道:“王婶,帮乔小姐把东西拿出来。”
乔雪年还没有明白对方这话是个什么意思,那位王婶就马上进了房间将她的行李给搬了出来放在了乔雪年的面前。
她沉着脸看着那些被收拾的规规整整放在地上的行李,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恼意,钟晓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人把她的东西都给打包放好,就等着她回来直接赶她出门了。
她感觉自己对这个女人早已是一忍再忍了,可是钟晓蝶却还是不肯给她留有任何的余地,大有一种赶尽杀绝的感觉。
“钟小姐,”乔雪年注视着钟晓蝶那挑衅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道,“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没有权利把我赶出去,如果这是季先生的意思,那就请你让他亲自给我打电话亲口告诉我。”
钟晓蝶把手中的咖啡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目光缓慢的从面前那些行李包上滑过,勾起嘴角笑道:“盛煊哪儿有这个工夫去应付你,真把自己当回事情了?”
“这种小事我帮盛煊料理就好了,毕竟我才是季家承认的儿媳妇,盛煊名副其实的未婚妻。”
对方这番锐利的话刺痛了乔雪年的心脏,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被这样的话给伤害了,然而现实往往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钟小姐,我不想干涉你和季先生之间的事情,”她强撑着精神勉强自己保持着处变不惊的笑容,不想在钟晓蝶的面前示弱,“但是同时我也不希望你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因为那份协议的存在,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单方面撕毁合约,只能望着面前那个气势嚣张的女人说道:“没有季盛煊的话,我是不会搬走的,不管你说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
钟晓蝶也忍到了某种地步,她哪可能任由乔雪年在自己的面前这般目中无人,抱着手臂直接将那些行李包给踢倒在地:“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