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悼一路跟随着司空海,来到了这迷途寨的主殿,只见这主殿,建的是气势恢宏,大殿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是栩栩如生,一条羊绒地毯,直通上方主位。
主位之下,两排十二把金丝楠木的座椅,更是显得富丽堂皇,再看那主位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天下群英四个大字,一股豪迈之气,陡然而生。
司空海屏退了左右,将沈悼引在了那主位之上落座,自己则坐在了,沈悼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老范和唐月也是一一落座。
沈悼刚一坐下,司空海就赶忙问道:少将军,不知大将军,现在身在何处?是否一切安好?为何这么多年,不来看望我们兄弟?
一连几个问题,直接把沈悼问懵了,沈悼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司空统领,家师现在一切安好,你不要着急,我慢慢说与你听。
当年家师自此地落败后,便心灰意冷,感觉无颜再见你们这帮兄弟,就寻了个地方,当起了郎中,自此归隐山林,后来我也是在一次受伤中,结识了师父,成为了他的弟子。
如今我到了出门闯荡的年纪,师父便让我到江湖之中游历,临行前,师父将他的身世告诉了我,也把这虎符托付于我,师父说他此生是无颜再见,你们这帮兄弟了,未来希望我能带领你们,重临这寒颂大陆,莫要再步了他的后尘。
沈悼说完,就见那司空海,堂堂的八尺男儿,一大把年纪了,此时却是涕泪横流,哭的像个泪人。
司空海哭喊道:大将军,我们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你啊,这不是你的归宿,你应该在战场上叱咤纵横,而不是归隐山林,当个郎中啊。
大将军,我们这一票兄弟,还等着你带我们重返战场,大杀四方呢!当年的撼岳骑可是摧城拔寨,攻无不克,敌人纷纷闻风丧胆,而如今却只能在这么个小地方,落草为寇,虚度余生,我们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这哭声撕心裂肺,响彻天地,在场众人都是于心不忍的看着司空海,沈悼也是上前安慰道:司空统领,不必这般伤心,人各有命,况且当年一役,我师傅左腿被废,落下残疾,今生恐再难重返战场了。
司空海闻言,一下子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低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当年若不是我救援不急,大将军也不会遭此劫难,大将军待我如亲人,可我却害了他,我该死啊!
沈悼见自己的一番安慰,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司空海心灰意冷了,也是不禁大怒道:司空海,难道你离了大将军,就不会打仗了吗?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一点还像个军人,我师父是回不到战场之上了,但你要还是个爷们,但凡还有点血性,就证明你不是个孬种给他看,让撼岳骑再现往日荣光,而不是跟你窝在这混吃等死。
这一番话,字字犹如重击般,敲打在司空海的心中。
司空海闻言,一把抹干了泪水,跪倒在地上说道:少将军既然是大将军唯一的弟子,那必然有过人之处,我相信大将军的眼光。
属下司空海,今日愿臣服于少将军麾下,从此为少将军鞍前马后,肝脑涂地,此生无悔。
将来若有二心,必死于乱军分尸之下,只求少将军,让我撼岳骑五千老卒,战死沙场,再现往日荣耀。
沈悼听完,对司空海也是赞赏有加,连忙将其扶起说道:司空统领,相信我,撼岳骑绝不会隐没于此,未来这天下,势必会被撼岳骑的威名所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