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人!?
“皇妃明鉴,这些都与妾身无关啊,而且王爷亲口说过不喜欢我。”姜籽沐誓要将与褚澜尘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
明皇妃轻摇团扇笑得奸邪,这个晋王妃也不想想自己婚前都做过什么,为什么不被王爷喜欢,还有脸说。
她不想再多费唇舌,忽喝道,“来人,晋王妃目无尊长悍妒失德,带下去脱掉吉服,掌嘴二十。”
老九都不在乎她,还怕什么,先打了再说。
姜籽沐闻言很懵,怎么又甩到自己身上?
目无尊长,悍妒失德又是从何说起?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虽然扒衣服掌嘴好过割鼻剪舌,但她也不想,她冤枉,她是被褚澜尘陷害的。
被几个宦官拖着往外走,她本能大喊,“诶,不关我的事啊,你们找褚澜尘去啊,要割鼻子剪舌头都可以,妾身没意见。”
诸皇妃,“……”
这位王妃好凶残,褚澜尘是她夫君啊!
可怜某王妃被带到一间房里,两个嬷嬷上来要扒她身上的衣服。
从他们身上姜籽沐看到了容嬷嬷的影子,而自己仿佛就是即将要被扎针的紫薇,但是她的尔康在哪里?
……
片刻后,姜籽沐将两个嬷嬷打倒在地。
就算尔康不出现,她也不会乖乖就范。这里有宦官,宦官也是男人。那么帅气的王爷看了她,她都要耳光侍候,更何况是别人。
脱衣服不愿意,掌嘴更不能接受,但无奈被几个宦官强按着。
啪——
某王妃硬生生挨了一耳光。
好,好痛啊!!!
当宦官举着小木板要来第二下的时候,姜籽沐忽闭眼大呼,“诶,你等等…”
然而后面的她不知该说什么,她就是单纯的想拖延时间,想等第一下的疼劲过去。
“等什么?”宦官不耐烦。
“…呵呵…你们打得太轻了,还有,你应该换个手,再打左边,要不然我两边脸会肿得不对称,好丑。”
宦官,“……”
他们当明皇妃的爪牙多年,估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岂能不如她的愿。
啪——
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到姜籽沐左脸上,她圆润的小包子脸迅速红肿起来,血管扩张渗出点点红丝,在透亮的肌肤下清晰可见。
重点是,自己刚才又说了句什么蠢话啊!
还嫌打轻了——
她现在哭都来不及,“…呜…褚澜尘,你个王八蛋,你说要保我的,现在死哪去了,有事你就当缩头乌龟,让我挡前面,算什么男人…呜…”
正与几位太子党皇子周旋的褚澜尘忽觉背后一凉,接着就见褚钰急冲冲过来覆在耳边道,“你的王妃被明皇妃打————脸了。”
……褚钰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已走出老远。
但当褚澜尘赶到事发地点时,并未看到人,只听有宫女大喊,“不好啦,晋王妃不堪受辱跳水自尽了。”
嘶!褚澜尘心里一紧,这个女人不会凫水。
他冲冲跑到荷花池边,果见有个女人在水中挣扎,跨上护栏要跳下去的瞬间,他又停下了。
只因那个“宫女”的声音好熟悉。
“救命啊!救命啦!晋王妃落水啦!”某王妃蹲在花丛中大喊,没察觉身后压过来一片阴影。
“好玩吗?”
“嘻嘻,好玩,你看又有几个人下去救…”
这声音!?
姜籽沐忽然起身,向后一步猛踩在身后王爷脚上,还转上几转,嘴里咬牙碰出几个字,“这就是你说的保我?”
褚澜尘站着不动任由她踩,只因这货踩的是他脚边的一块鹅卵石。
“她们打你哪了?”
“脸,脸呐!”姜籽沐怨嗔着转身,将一张被打肿的脸递到褚澜尘面前。
“打了几下?”
“两下,拿小木板狠狠打了两下啊!”面前的少女伸出两根小手指认真的跟褚澜尘说,仿佛是受了欺负的幼儿园小朋友在向爸爸告状。
“痛不痛?”褚澜尘不自觉伸出手想摸摸她那愈发鼓胀的小脸蛋,但在半空中又停下来。
他不能被这个女人扰了心神,要时刻警惕她。
“肯定痛啊,那些宦官都是男人劲大得很。”
“那你为何不来找本王?”
“我也想啊,可他们人多,我被按着不能动弹,好不容易才挣脱他们佯装落水的。”
一刻钟前,姜籽沐在第三下将要打到脸上的瞬间,使出洪荒之力挣脱他们冲到窗口,不想窗外是一个荷花池,险些一脚踩空掉下去,还好她会些功夫,脚蹬在窗檐上跃到一边的花丛里。
后面跟过来拉她的嬷嬷却扑空栽到池里。
“你说了什么,她们为何要打你?”
在褚澜尘看来,就算明皇妃为了兰夫人和容夫人的事发难,顶多将姜籽沐叫过去斥责几句或罚跪,不至于打她。
肯定是这个女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我...”少女低着头,柔长的睫毛在脸上扑闪,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快说,本王不是来看你头上花冠的。”她低着头,褚澜尘只能看到她头顶。
“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到我了。”姜籽沐微微抬起头,眸中秋水盈盈透着些许胆怯,不敢看褚澜尘,“我...我跟她们说休容夫人和兰夫人都是你的主意,而且你也不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然后呢?”
“然后让她们要割鼻子、剪舌头找你去。”姜籽沐声音越来越小,小得几乎听不见。
褚澜尘脸色一沉,“你以为往本王身上推,她们就会放过你吗,相反你与本王交恶只会让她们有恃无恐。”
额…
姜籽沐又怂了,感觉自己玩不好宫斗,跺脚甩盘子,“哼,那我应该怎么说嘛?谁让你惹我的,都怪你。”
看着面前少女俏面含霜,娇嗔薄怒,褚澜尘愣是生不起气来,相反不知不觉将声调降低了许多,“本王提醒过你,让你说‘是嗯好’便可,怎么就是不听。”
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认知,这个女人不懂。
“装疯卖傻岂不是更惨。”姜籽沐咕哝一句。
褚澜尘摇头,“不,你若这样说她们就会揣度你,不敢轻易动你。”
默了默,褚澜尘又道,“而且也不会知道你是个傻子。”
姜籽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