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之前对你说过,你是本王的王妃,就应该有王妃的样子,你可记得?”
褚澜尘把之前说过的话又复述一遍,提醒跟在身侧的少女,因为她好像很害怕,肉乎乎的手心里全是汗。
听了这句话,如木偶般被他拖着朝前走的少女,忽满血复活。
对,前几天这厮说过,自己是妃,容夫人和兰夫人是妾,如果她们再冒犯自己,不必客气。
“王爷,妾身记得,妾身的腿已经不麻了,不用您拉着了,您回房休息吧。”
“嗯。”褚澜尘松开她一直往回拽的手,大步往凝晖殿去了。这女人,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为自己做些事是应该的。
没用处的女人要么送人要么死。
那边,兰夫人和容夫人见褚澜尘走了,没像之前那样去缠着他,等他走远,一脚踹开面前的花架,气势汹汹向姜籽沐冲过来。
面对如洪水猛兽般向自己扑来的两个女人,姜籽沐面不改色心不慌,并没有跳脚逃跑,只听她不紧不慢喊了一声,“武凰——护驾!”
......
半个时辰后,李致急急跑到书房,对正在潜心作画的褚澜尘道,“王爷,王妃让身边的武婢把兰夫人和容夫人打了。”
“嘶...”褚澜尘咬着半片薄唇出声,声音拉得老长,似乎是对自己的画作不满意,“你跑来对本王说这些,想让本王怎么做?”
“您...您是不是应该去看一下。”李致费解,这些女人为王爷争风吃醋打起来,难道王爷不应该出面调解调解?
“李致,你在外可有宅院?”
“有。”李致老实回答,但王爷现在问这做什么,这和解决那三个女人之间的矛盾有什么关系?
“多大?”
“独门独院,面阔三间进深三架。”李致一点家底交代得清楚。
“嗯。”褚澜尘点头。
之前在现代,自己助理住的就是繁华地带的复式楼,在这里李致是自己的私人助理兼保镖,住个两百多坪的别墅不过分。
“王爷您问这些做什...”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呜...”李致话还没说完,就听院外传来兰夫人和容夫人的哭喊声。
听到这些噪音,褚澜尘迅速结束笔下的画作,快步走到门口,忽回头对李致道,“本王有急事出去一趟,你记得跟容夫人说,本王今晚去她那里,你可懂?”
李致点头,这能不懂,自己又被安排上了呗。
“可是,王爷,她们已经来——了。”
没等李致说完,某王爷已经跃上房顶不见了,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闯了进来。
“王爷呢?”
“出去了。”
两个女人推开李致进房一看,果然没人,转头出来坐在门前石凳上大哭起来,把李致一颗心都给哭碎了。
特别是兰夫人,一夜夫妻百日恩。
“兰夫人,快别哭了,妆哭花了可不美。”李致柔声细语,还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揩眼泪。
“呜呜呜...呜...”那边容夫人见自己没人理,哭得直打嗝,上气不接下气。
“容夫人您也别哭了,王爷刚才说了,晚上去你那里,可能会很晚,但一定会到。”李致忙转过头来安慰容夫人。
“王爷都不到我这里来么,我可也是被王妃欺负了的。”兰夫人哭得直抽抽。
额...
哭声此起彼伏,李致好难。
他算明白为什么王爷不喜欢女人了。
接下来一整天某尊贵王爷都没现身,李致则哄了这两个女人一天,把活了二十年学到的好话全说了个遍,才将她们哄回自己屋里呆着。
夜间,一袭黑影到了容夫人房中,轻吟,重哼,整晚红浪翻飞。
翌日,凝粹轩。
身穿素雪绢裙的少女提着裙摆在桥下的浅水边,拿着一个小网兜网小鱼玩,仿佛昨天打架斗殴的事从未发生过。
正玩得起劲,忽觉有一片阴影挡住了照在身上有些火辣的阳光,好凉快!
姜籽沐本能的抬头往木桥上看,逆着光,只觉那人豪爽清逸,朗朗如日月入怀。
桥上,褚澜尘亦同样在观望水边嬉戏的姜籽沐,她脸颊白皙圆润,两瓣粉唇泛着光泽,身姿虽不饱满,却弱弱似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婷婷袅袅,动人心魄。
褚澜尘摇头,这样一幅娇憨玲珑之态,可惜做事没脑子,只会以暴制暴。
桥下姜籽沐看清来人是褚澜尘,有些意外,嫁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凝粹轩。
“诶,你怎么进来的,武凰没拦着你?”
姜籽沐怕兰夫人和容夫人打击报复,一早就让武凰在门口守着,没想怎么把这厮放进来了。
他现在不能到自己这里来,外面那两个女人看得紧,别又找自己麻烦。
只是她也不想想武凰敢拦王爷吗,想拦吗?
“王妃,才一天没见,你连礼数都忘了么?”褚澜尘居高临下睥睨着桥下的少女。
额...
一时玩嗨,忘记自己还要靠面前的男人养活了。
姜籽沐黑眸一眨,唇角向上勾起,小脸即刻漾起甜笑,“王爷,您怎么进来的?武凰怎么没通报一声,妾身好迎接您呀。”
“走进来的,怎么,你打算一直让本王站在这里给你遮阴?”面对少女甜美的笑容,褚澜尘依旧冷若冰霜。
“呵呵呵,怎么会呢,其实您可以回去的,我不遮阴也没关系。”少女笑得灿烂。
可以回去?!
难道自己第一次来就被下了逐客令?
褚澜尘黑了脸。
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一半的时候都是色眯眯的,自己现在送上门,她却将自己往外赶,她这是在玩欲擒故纵?
那边在廊下做针线活的婉儿抬头见王爷站在桥上晒太阳,那个激动啊,就像看见自己亲爹。
昨天王爷王妃才牵手成功,王爷今天就主动来找王妃,果然有了身体接触就是不一样。
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撒丫子跑过来,“王爷,您来了,外面日头毒,您快里面请,王妃这就进来侍候。”
某王爷正好想找个台阶下,甩袖进屋去。
婉儿拿了鞋袜给姜籽沐穿好,还不忘把她的头发理理,衣衫整整。
“你让他进去干嘛?”某王妃还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