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尼玛什么鬼。
墙壁上,堆满了肉乎乎的肉球,有些肉球呈现肉色,有些肉球表面有一层薄薄的肉膜,看起来就像剥皮的鸡蛋,好像一眼就能看穿里边是什么。
墨镜男半天说不出话。我转头看井口,上面稀稀拉拉有点尘土下来,灯光照上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死亡之虫的身影。
那些虫子不知道什么缘故没有下来,只是在上面徘徊。大概过了几分钟,上面已经安静了。
此时,我的全身开始出现反作用,这状态之前持续半个小时,大伙状态都不好,这休息是必须的。
唐小燕是我们当中体力最好的,只能让让她帮忙看守,等会其他人恢复好一些在换班。
而我的身体在潜力退去之后,也开始浑身没力,紧接着是无休止的酸疼,没过几分钟,全身的肌肉好像被剔除了一般,完全不受我控制,陷入一个被抽空的状态,那种状态感觉像全身的能量被抽空,不知不觉已经没有力气。双眼没力的慢慢闭上。
这一觉睡下去,在醒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
等我开天眼的时候,取而代之的已经是另一片景象,我们的组合再次变换,我,冰山脸,还有面具男,唐小燕呢?墨镜男呢?
而我们现在在的地方,不是哪条转满虫卵的通道,而是一偏黑乎乎的深渊。冰山脸变得更加虚弱,比起之前我看到的模样更显苍白,而面具男也不好受,身上身下都挂彩。
面具男见我醒了,语气略微激动,说:“你醒了就好。”
我问他:“他们人呢?唐小燕呢?”
面具男没说话,冰山脸闭眼在一边打坐,我也不好打扰,我又问一遍:“发生什么事情。”
面具男咬着牙不说,被我逼问再三后,他才跟我讲,“这事情还得从我找到你们开始。”
面具男找到我们已经开始乱战,他听到枪声,顺着那个方向过来,看到我们被一大群长翅膀的虫子围攻。
我难纳闷,长翅膀的虫子?那是什么鬼?
面具男说:“那些虫子应该是死亡之虫的完全体。”
根据面具男的描述,那些虫子兄相貌上来看跟死亡之虫有很多相像,比如死亡之虫的嘴巴,身长……说的都很到位、
面具男下来的时候,大伙已经被围攻,他跟我们在最上面遇到老鼠之后,就走散了,在众多的洞口中,他没走多久就发现地下层。
沿着地下层一直往下,居然被他来到这个地方,也就是说,面具男其实并没去过巨石像阵?
这么好命,竟然没让我遇到,想想真可惜,如果那条路被找到,那帮佣兵也不用死的那么惨,现在剩下墨镜男一个光杆司令,倒也听凄惨。
我问面具男有没有见过那些死亡之虫?
面具男说,那条路一直通往下面,只是看见地下层一眼,在旁边某个角落,有一条通道,可以往下走,走着走着就找我们这里。
他发现我们被长翅膀的死亡之虫围攻,提起枪就过来,对着我们这边一阵扫射,只是他不知道,打破那些虫卵之后,里边的东西竟然那么难对付。
子弹无意中把虫卵打爆,接下来让他难忘的一幕出现了,这些虫卵好像相互之间有联系一样,子弹擦破胎膜那一瞬间,里头的虫子立刻滑出来。
掉出来的虫子挣扎一下几死了,死的时候变成一滩绿液,并且散发一股怪味。
那些长翅膀的死亡之虫突然被什么惊到,转头过来,开始“看向”面具男。这一下好了,面具男发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他赶紧战术退后,同时用枪瞄准飞在半空的死亡之虫,那些虫子飞着飞着,就趴在虫卵上,由于空间有限,两米多高的通道本来挺宽敞,可是现在上面两边都长满虫卵,空间立马被局限了。
面具男本身也想小心翼翼的不要打扰那些虫卵,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些长翅膀的大虫竟然用嘴巴把透明的虫卵给咬破!
这一下好了,在虫卵的死亡之虫滑落出来,本来不宽敞的通道一下子多了很多这种怪虫。
面具男拉开距离后,丢出一枚“铁菠萝”然后炸开了!弄死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长翅膀的死亡之虫。
冰山脸背着我从后面突围,唐小燕跟在身后,墨镜男腿受伤,咬着牙也跟上来。众人出来的时候都狼狈不堪。好在打通的道路。
没来得及说什么,大伙打算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可是没想到,刚才那个炸弹竟然触动在墙上的死亡之虫虫卵。虫卵里头的从哗啦啦一下全部流出。
一眨眼把通道都给堵了,冰山脸把我递给面具男,面具男一手拖着我,一手开枪,没多久子弹就用完了。
结果还是冰山脸的长剑威力最好,这混乱的场面根本没法子照顾谁。
面具男看到墨镜男被死亡之虫咬着受伤的小腿。面具男哇哇大叫,一刀把腿上的死亡之虫幼虫给弄死。
但是还没完,那些初生的小虫开始向墨镜男爬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墨镜男已经被死亡之虫给吞没了。
尖叫持续了十几秒,通道中都是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墨镜男丢出另一个东西,让他们交给我。这东西暂且不说。
而唐小燕就在那头,面具男和冰山脸跟唐小燕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可这中间夹杂上百条死亡之虫,根本没办法过去。
随着虫子的增多,我们不得不撤,而通道的那头,墨镜男剩下一身骷髅,那些虫子转头向开始向两边爬过来……
“我还能听到唐小燕的叫声……对不起,我……没办法就她。”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身体又一次被掏空,心口好像有重锤打下,闷得不行,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好像被刀割了一样,一片一片……
我没忍住,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脑袋里都是之前跟她甜蜜的几个画面,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觉睡醒之后,就永远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