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确实去桂平,不过去的地方不是老家,而是桂平在建工程“大藤峡”水电站。
大藤峡位于桂平城区西北约8公里的黔江下游,是广西境内最大最长的峡谷.传说古时有大藤如斗,横跨江面,昼沉夜浮,供人攀附渡江,因而得名.峡中河道曲折,江流湍急,危岩奇突,滩险密布,暗礁四伏,巨浪翻滚,江水汹涌,涛声若雷.由于此峡山高峡险,古往今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曾改大藤峡为断藤峡,后又改名为永通峡。
而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可能现在可能找不到了,因为在建工程要断水,那地方或许被淹,也或许裸露,要找恐怕有点难度。
上车之后,冰山脸靠着车窗睡了,不过这一趟不会很久,自从桂平修好高速公路,柳州到桂平也就两个多小时。
不过我到时低估了进大藤峡的路,这路不怎么好走,坑坑洼洼,最近又下雨,路相当泥泞,直到晚上八点多我们才来到目的地。
一下车,就有人来接待我,我还以为是招揽顾客的黄牛,那个人一抬头吓了我一跳,我惊讶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下来,我们边吃边说。”这个人我认识,他叫做“鱼人”,也是组织专员,不属于任何一组,只要有需要,都能请他。
因为地球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水,能用上鱼人的地方相当多,组织因此不把他归在任何一组,只要有人想用,想组织申请才行,因此这家伙比一般的专员身份都高一些,我跟他也是因为张九零介绍认识,聊活几次。
才下车,鱼人拉着我的手,拽着我走,好像有很要紧的事情做。这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猴急,突然我耳边有东西闪过,搭在鱼人的脖子,定眼一看,却是冰山脸把剑架在鱼人脖子上。
这剑锋冷意太胜,吓得我背脊仿佛有电流窜过。
“师兄,自己人,别乱来。”
鱼人却不敢乱动,斜看长剑在他脖子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你的另一只手拿什么,伸出来。”冰山脸语气冰冷,让人有种不敢抗拒的感觉。
“鱼人,拿出来,给他看看就没事了。”
鱼人不敢动,我看他婆婆妈妈的,干脆拿过他的手,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我赶紧跟他保持距离。
“你拿电棍什么意思?”
“吴名,这地方你不能来,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你带走。”
“带走?谁叫你来?”我一问这问题的同时,自己立即明白是谁让他来了,组里除了总队长,谁也不敢批他过来。
他不说我也推算出来,我呵呵一笑,这心都凉了,“你回去告诉他,这件事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停。”
我后退一步,跟冰山脸并肩,鱼人看了看我,笑的有点尴尬:“他说了,如果我任务失败,就执行下一个指令。”
“什么指令?”
“保护你,不惜一切代价。”
看来这总队长安排好几手,首先我认识鱼人,对他没有戒备心,假如冰山脸没来,这家伙必定得手。
如果冰山脸来了,鱼人肯定不会得手,既然不得手,那就看着我,而他所谓的看着说成保护,这词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不过我转念一想,鱼人……大藤峡,可能我这一次真得用上他,因为那个地方都是水!水性不好的我有鱼人在身边绝对不会出大事。不得不说总队长的心思缜密,每一步都在他就算之中。
冰山脸在他耳边说:“如果你不听话,就像这样。”说完,他反手一劈,把绿化带的一棵小叶榕直接拦腰斩断。
路过的人都惊愕的看着冰山脸,我怕事情闹大,赶紧拉着冰山脸走人,这要是被园林局的热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棵树让你赔多少就老老实实赔。要是被人家关进局子里,没钱赎就关你个把月,有钱再来。
这附近都是村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简陋的旅社,暂时休息先。
鱼人除了钱以外,没有多余的东西,这家伙挺有钱,光是卡就有好几张,我问他,这些钱哪里来的?
鱼人也老实,他告诉我,之前他做的是“憋宝”活。这奇怪的名字几乎没人用,憋的意思就闭气,因此从字面看这这鱼人做的都是水里的买卖。
在陆地的盗墓活很多,其实在水里也有不少宝藏,陆地的宝藏被盗墓者肆意偷盗,很多古墓都已经剩下空壳。
但是水里的宝藏就没那么简单,一个是水下可见度底,第二个是水下工作难度大,毕竟人就是生活在陆地的,手脚在水里根本无法展开,水下一旦遇到一些庞然大物,那反抗的机会几乎为零,再有就是水下压强,水越深,压强越大,到了一定深度,足以把人骨头给压爆。
而鱼人做的活,专门就是在水下找宝藏,然后转手给黑市,从中获得利润,组织的人当然知道鱼人有这样的癖好,也是因为这样抓到鱼人,最后招收进组织。
他的能力相当牛逼,在水里随便弄个个把小时都不是问题,听说最近这家伙领悟到两一个境界,潜水时间长达三小时,这货完全是两栖动物。
而在我们村也有人可以在水里憋七八分钟,听说这样的人的屁股会呼吸,把气藏在肚子里,控制吸气吐气,因此才能在水里呆那么久。
再有两一个说法,就是练家子常说的另一个境界,“龟息功”,练武的人可以把自身的气调节到一个平衡状态,一般人一秒钟呼吸一口,而他们练武的一分钟呼吸一口,体质没话说,衰老的症状也不明显。
反正我一口咬定要鱼人买装备,不然明天他走人,鱼人似乎也不在乎那些小钱,所以接下来所有的开销都在包在他身上。
晚上我们出去吃宵夜,地方居然还有夜店,我们叫了一些串子,这时一帮人突然从黑暗中跑过来,其中一个魁梧的男子背着一个人,那个人脸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的,光着膀子,裤子一路过来都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