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
张九零从我背包掏出两个手榴弹,一个给我,一个自己留着。
“等会我跟它大战三百回合,你只管逃跑,吴祖就拜托你了。”张九零淡淡一笑。
“你怎么战!你拿什么战,自己都半生不死了,就不要逞强,大不了我们一起上去,这条路太冒险,不走也罢,或者要死就一起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张九零你想让我活着,然后你就做光荣烈士,我留着世人唾骂,每逢过年过节想到你就愧疚难受,你是想折磨我一辈子?你这个混蛋,想都别想。”我怒道,刹那间眼睛涩涩的,之前心口好像有一块石头压着,随着我一口气怒吼发泄,眼泪如同止不住,水龙头出水一般哗哗流出,模糊面前的张九零。
张九零有条不紊的在我身上系上攀登绳,他笑笑:“哭什么哭,我又说我一定死?你放心,我不会死,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干,你应该很了解我。”
真的这样?我擦了擦眼泪,真是我想多了?有点尴尬,真是出洋相丑到姥姥家去了。
张九零指着洞口外的五彩蚺,对我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他压低声音说:“等会你记得勾稳了,我试过了绳子完全承受你两的重量。可千万不要被爆炸波及。不然我的计划就失败。”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张九零玩弄手里的手榴弹,“放心,我跟你保证回去的时候绝对看到我。”
我看他这么从容心里不由犯嘀咕,这家伙真的就这么胸有成竹?难道是有计划了?
不能再拖,现在火势已经开始上升,往上爬是绝对不可能,这个通道成了唯一出口。
张九零先出去,他在通道中突然哼了一声。我把冰山脸推出去,张九零接应,等我出去,发现洞口被拖出一条血痕立马明白,难怪张九零刚才哼那一声。
“嘿,愣什么,赶紧出来。”张九零在那头叫我,我回过神钻出去,火势随即燃起。
五彩蚺就在洞口那边卷成一盘,只要出去,我们三人就安全了。
张九零抓着手榴弹,弓腰轻步走着,这个过程,我一直盯着这条巨蛇。远远看着也并不觉大,直到走近才发现这条蛇盘起来都有两米高。
如此近距离看,五彩的蛇鳞跟美丽,每一块蛇鳞色泽分布均匀,就像砖石反射的光彩,最让我震惊的就是蛇头那块巨大肉瘤。
这块东西放在市场有市无价,当做宝贝收藏也是绝世无双的。
如果给我几十人,这条蛇估计得拿下!
张九零停在一旁,向我招手,示意我们赶紧过去。
最后在看这条五彩蚺,这家伙的个头实在可怕,本身还有一种威慑力,在我路过它的旁边,身上血液骤然冰冷。心跳咚咚打鼓,身上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巨大的蛇头距离我只有两米,如果突然张口咬下来,我估计得玩完。忐忑的偷偷看一眼巨蛇。
这时这条蛇的眼皮打开,露出绿色的眼眸,中还有一条金色眼瞳。
“我叼你公龟……”这家伙醒了。我在也不敢动,巨蛇缓缓抬头起来。
呼呼……自己的呼吸开始沉重,整个洞穴变得无比安静。
只有啪啪的燃火声,火光印出巨蛇硕大的头颅,让我更加清晰看着,也让我更清晰感受到来自五彩蚺的威严。
蛇头慢慢升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这一下好了,我已经完全动弹不了,这条蛇好像有魔力?
“喂!别动。”张九零悄悄走到五彩蚺身后,我只能用余光看他,面对这个庞然大物,必须保持现状,让它知道我并没有恶意,希望就放放过我。
五彩蚺突出猩红蛇头,嘶嘶作响,这声音好像无形冰冷的手,把我全身毛孔都抚摸得竖起鸡皮疙瘩,慌得我两腿不由自己发抖。
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我不得而知,是一天还是一年。
就在这时,巨蛇突然仰天嘶吼,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巨大的蛇嘴突出嘶嘶怪声,然后蛇头突然掉头,我看那个方向是张九零刚才悄悄隐匿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张九零下了一刀。
“走走走!!”张九零大叫。
离开巨蛇的眼睛,我又可以行动了,赶紧拔腿就跑,两三步走到边缘,差点刹车不稳。
这里往下看黑乎乎,看得我头晕目眩,我把攀登绳子找了一个安全牢固的树枝固定。
做完这一切,准备背冰山脸下去。我招呼张九零,此时他正抱着巨蛇水缸大的身子,匕首插入蛇身,划开一条两米左右的口子。
巨蛇暴怒,疯狂甩动身躯,张九零吃不消,最后被巨蛇狠狠拍在洞穴壁上。
“九哥!”
张九零一凛,向我叫道:“走!快走!!”
“可是你……”原来他早就打算……
“我让你走,你一直都不听我的话但是这一次必须听!不然都得死在这里。”他靠着墙艰难说道。一手抓着手榴弹,一手准备拉开扣子。
我永远忘不了张九零转投对我微微一笑,“年轻人应该活下去,尤其是你吴名。”
说完,那只水缸大的蛇头一口吞没张九零,只留下一双腿露在外边。
“艹艹艹!不要啊!!”我哭喊着,面前的所以能看见的立即朦胧一片。心口好痛好空,脑子也随即空白。
呼吸仿佛被什么阻滞,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在翻天覆地的旋转。
这一刻,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我背着冰山脸竟然脚滑掉下去,这种情况窝应该晕了,可是突然间失重,再加上天崩地裂的爆炸,生生把我从晕头转向重拽回来。任何时候都没有现在清醒。
我两在极速往下掉。幸好冰山脸跟我一起用绳子包扎,往下掉的时候,绳子陡然一紧。
我立即反应过来,死死抓稳冰山脸,火光冲天,从洞穴中喷出,我抬头仰望,这样的爆炸张九零可能活么?
我心里存有一丝侥幸。当半上空掉落一只焦黑的手臂,我懵了,希望再次破碎。
我以为危险就这样结束,然而还没完,掉在我身上的绳子突然崩断!我和冰山脸要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