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脸把目光转移道人形太岁中,一看就看得眼睛不眨,不由得失神。
“如果没救,这东西留着也没用。”说罢,他拔出了长剑,眼神微微一眯顿时变得杀气腾腾!
看着他走过去,我心里没底了,刚才还嚷嚷着要隔断张九零的背脊的根茎,现在看冰山脸要杀死“人形太岁”,心里更加装张。
“师兄,等等!”
冰山脸丝毫没有理会,突然纵身跳起来,长剑斜向下,长剑在一抖之下嗡嗡作响,随后寒光闪过,这一剑是要插入“人形太岁”体内了。
我赶忙追过去,张九零在我背后叫了一声,但是我没顾得上,先把冰山脸稳住再说。然而冰山脸虽然虚弱,他的动作依旧快捷。
长剑扑哧插穿,并且叮的一声贯穿“人形太岁”插到铁壁之上!
这一刻,我仨都安静了,我看着冰山脸,这家伙好像被点了暂停按键,动也不动,又转头看了看张九零,这家伙也是一脸迷茫,脸上除了粘液,就是豆大的汗珠。
“师兄?”
我小心叫了一声,冰山脸没理我,也是那个姿势,我顿时有点纳闷,这家伙在干嘛?
我转身过去一看,顿时全身冰凉,只见冰山脸被无数根肉色的黏丝拉住身子,我赶紧拔出了工兵铲,一劈下去。
啪啪啪……那些拉丝就像断了了皮筋被我斩断,冰山脸嘴里还有一团黏糊糊的捂住了口鼻,难怪他说不出话。
我把他拉到一边,伸手扣出塞在嘴里的东西,当我手触碰的时候,这东西竟然也把我黏住了,黏力好强,用力不行,不用力也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我脑子乱糟糟的,自己试图寻找有用的欣喜,左右看看,张九零比我还紧张,但是也跟我一样懵逼,并且还得站着,不敢向前一步,他背后的根黏在背脊骨,只要一动就会要了他的命。
就在这时,我想到钱学问对“台历”的研究,这东西好像受不了热,蒋老板跟刘晓飞都是因为这样加剧发作,可以借用这个特点。
我掏出火机,在旁边找了一根树枝,这类树枝或许是沾有粘液的缘故,一点就着,并且燃起来挺旺,却是一种不错的助燃材料。
我小心在冰山脸身上烘烤,果不其然,黏在他身上的拔丝立即融化,然后化作了羮状物,融在地上。
证实有效后,我小心翼翼取下一块火炭塞进冰山脸嘴巴,火炭触碰拔丝,立即融化,比起冰块预热还要快得多。
解开嘴巴的东西,冰山脸剧烈喘息,在我印象中,这家伙闭气的功夫不是很牛逼,为什么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喘成这样?
后开我仔细想想,这或许跟冰山脸当时的身体情况有关,毕竟之前伤得那么重。
“把火给我。”冰山脸说完,抢过我手中的火把,用来烘烤长剑,长剑发出嗤嗤的白烟,一会就被他烧得微微发白。
冰山脸随手丢了火把,我吓了一跳,这里木材可是很容易燃起的,赶紧踩灭,火炭飞溅,我很担心自己的鞋底是不是被烧穿洞。
冰山脸雪白的剑眉突然一皱,压要紧牙,牙根肌肉蠕动,想必是恨死了这个东西,长剑却没有立即砍下,而是慢慢的在表面划开。
人形太岁发出嗤嗤白烟,表面肉眼可见融化,速度很快。三两下,那人形的模样已经融了大半,这时露出了一样东西。
这块东西好像石头拳头大小,色泽金黄透明,最为神奇的是里头竟然有一个小婴儿,只有核桃大小。
冰山脸哼了一声,伸手过去抓着这块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手在半空停住,没有在往前。
看到他停下来,我问冰山脸,这东西是什么来着?怎么孕育出人形?
冰山脸告诉我,这东西叫做“大地之胎”也叫“地胎”,天地孕育的一种精怪!这类东西解释起来有点费劲,反正接受天地灵气,最后孕育而成。
最简单的形容就是类似西游记中天地孕育出来的石猴孙悟空,孙悟空本事了得,不过这个东西只是精怪,却不能像孙悟空那样有着通天本事。
即便是这样,这里这么多人都被它困在这里,变成活死人,这样的能力也没谁了。
我问冰山脸,这东西怎么处理?要不烧了?
冰山脸则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类东西一旦毁了,世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孕育出第二个,我听他的语气很重视。
之前那只黄鼠狼也是没有立即杀死,并且还放他一条生路。由此看来冰山脸往往会对这类成精的网开一面。
“张九零怎么救?”
冰山脸在“地胎”旁边树藤一阵乱劈,我想问他又发什么疯,但是却发现最后很奇异的出现了一快石碑。
这块石碑表面有裂痕,上面乌黑,青苔都凝结厚厚一层。
冰山脸拍干净石碑,突然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原来师傅你早已经算到。”
师傅?
我也伸头过去看,这块石碑表面写着奇怪的符文,个别有点像中国古文,其余的都是我看不懂名字。
我问冰山脸,师傅把什么告诉他的?
冰山脸冷冷看着我,看得我心慌慌的,自讨没趣的缩头回去,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说变脸就变脸,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他起身,在中指轻轻割了一下,然后滴在石碑顶上,血液顺着上面缓缓流下,最后流到中间拐来拐去,竟然凝固在最中间一个字。
这个字看着眼熟?好像哪里见过,我便问冰山脸,这是什么字?
“封。”他淡淡回我。
冰山脸从“地胎”边缘轻轻割下一小块,这一块有西药丸大小,他走到张九零身边,捏着“地胎”碎片按在张九零背脊的那个根上,轻轻弄断,那一块“地胎”被根扎入,黏在张九零背后。
我看张九零摆脱束缚,并且看起来没有太大问题。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激动,然而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叫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有人用指甲刮玻璃,相当恐怖,我抬头仰望,这就奇怪了,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