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坤在收拾完自家事,确定母亲已无大碍后便回到了镖局,召集没有出镖的人商量黑袍人的事情,在听完吕坤分析利弊之后,虽有几个人想去赚取报酬,但看到大家伙儿都在沉默着,也就没有主动提出来。
“吕哥,干吧,老夫人平日里对我们亦是照顾有加,我们也都拿老夫人当自己的亲人,如今那人不说救了老夫人,就是为了药材钱我们也得去。”
“是啊,吕哥,干吧,大不了我们多叫上几个人。”
“没错,吕哥,我们也不能总受你照顾不出力不是。”
“就是就是,当初说好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吕哥你就别犹豫了。”
一人发声之后,镖局里大家伙儿也都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谢谢,谢谢各位,各位的恩情我吕坤记下了!”
。。。。。
时间回到现在,辉乐见吕坤等人仍然盯着自己不放,很是无奈,索性往旁边让了一下,
“这群人看着不像山贼,也没有穿官服,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这位壮士您请”
本来辉乐觉得自己退让一下让这群人过去算了,但奈何他这平淡的态度在吕坤眼中越看越不对劲,辉乐让他走,他哪里还敢走,拔出腰间的补刀,
“兄弟们,抓住他!”
在吕坤心中想的,要是辉乐真的是路过,那么等他们出了这段山之后就将他放了,要是辉乐是来劫镖的,那么他们也不能失了先机。
“哎?!我说你这人咋回事,我都说误会了,你咋还要抓我?”
没有理会辉乐的抱怨,几个大汉掏出绳索,便将辉乐围了起来。
“你若真是无辜的,那就先随我们走一趟,等我们出了这个山口,到时候我再派一个人把你送回来,如何?”
辉乐听着吕坤说的话,
“嘿,你这话说的,那我要反抗了是不是就是承认我是坏蛋了啊?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
“你若不走,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名大汉说完,便要将手中的补刀架在了脖子上。
“住手。”
吕坤叫停了那大汉的动作,对着辉乐拱手道:
“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这荒郊野岭的,你的出现我们也实在不敢对你放心,这样,你跟我们走一趟,出了山岭我们就送你回来,你的一切损失我们也会照价补偿给你,你看怎么样?”
“那边就是宁远县了,你们去那边干嘛?”
辉乐见自己跟前的大汉还是挺有礼貌的,也就消了揍他们一顿的心思。
“我们的任务是把这辆囚车送到宁远县。”
既然路上碰到了辉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劫镖的,索性就将一些可以告知的事情跟他说了,如果辉乐真的是路人,这样也还能打消他的一些顾虑。辉乐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行吧,反正也不算太远,跟你们走一趟也无所谓,不过,我要坐那辆车。”
辉乐指了指后面那辆囚车,想到反正自己下山后也没个什么明确的目的地,现在既然触发了一个剧情任务,哦,没任务,那就跟着剧情走吧。
“不行!”
听到辉乐的要求后,吕坤的脸色瞬间变了,之前还犹豫辉乐是不是路人,如今他更倾向是敌人。
“我们是不会让你靠近那辆囚车的!兄弟们,把他给我绑了!”
“哎!哎!什么情况?我不就是想坐个车吗?用的着这么紧张吗?”
见到几个大汉拿着绳子向自己凑过来,辉乐只是嘴上抱怨了几句,但还是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了起来。看到辉乐被绑起来后,吕坤说道:
“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我吕坤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靠近那辆车!”
吕坤义正言辞的看着辉乐,像是在向他宣誓自己的决心一般。
。。。。。
“吕哥,再走半天就到宁远县了。”
吕坤抬头看了看午时的太阳,对着身后的兄弟们说道:
“原地休息一会儿,吕同,老刘,你们两个看好那小子!”
经过昨天一天的行进后,吕坤等人终于来到了宁远县附近,但是仅仅是这过去的一昼夜,却另吕坤等人憔悴不堪,不为别的,只因辉乐实在太能折腾了,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见到辉乐出现在囚车附近。
虽然辉乐身上绑着绳子,也并没有要劫车的样子,但还是另吕坤等人神弦紧张,为了阻止辉乐靠近囚车,昨天一天可以说吕坤等人都在处在和辉乐斗智斗勇的过程中。
现在眼看就要接近宁远县了,几人更是不敢放松,那个神秘的黑袍雇主花费一千两让他们护送这辆囚车,不可能这么简单就送达了,而如今,路上除了遇到辉乐这个可疑人物外,却再无其他意外,这般顺利的情况虽让吕坤等人有些欣喜,却也不敢放松。
而辉乐这边,看着吕坤等人已经停车开始吃午饭,他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他虽然不劫车,但是一路上这些人对那辆车保护的严密,与其说这押送的是囚犯,倒不如说这是在送哪位王公贵族,
“而且还不让我上车,”
这可勾起了辉乐的好奇心,发誓一定要上囚车上看看里面到底押的什么人。看向旁边紧紧盯着自己的两个大汉,辉乐问道:
“你们那辆囚车里是不是装着移动茅厕啊?”
吕同跟老刘对视一眼后继续盯着辉乐,什么话也没说,他们可没有忘记,昨天吕朔因为跟辉乐聊了几句后那崩溃的表情,因此他们此时见到辉乐说话,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哎,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你们看啊,我昨天一天也只看到你们给车里送过食物,连水都没有送过,你们说里面的人是不是相信只要不喝水就不会想上茅厕啊?那也不对啊,就算里面的人是这么想的,那也不可能坚持一天一夜不如厕啊?那还不会是你们虐待囚犯吧?还是你们是不是在里面按了个简易茅厕?你们不会是直接给他塞了个夜壶吧?哎,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你们看看昨天那个小伙子,多好,还知道陪我这个苦命的人聊聊天,你再看看你们两个,哼╯^╰”
辉乐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的输出,吕同跟老刘则觉得自己的血槽已经快要见底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跟辉乐聊天,他们也要崩溃了。
见到看守自己的两人已经有些恍惚,辉乐抿了抿嘴,
“跟我斗?我师傅可是御弟哥哥。”
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其他人也都离开自己坐的远远的,辉乐便悄悄的又往囚车的方向靠近。一步,两步,三步……
“你想去哪啊?”
辉乐抬头看了看身前的吕坤,笑了笑,
“我去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