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演播厅布置的跟荒郊野外比较相似,到处是石头和树木(都是假的),还有些花花草草和其他的东西。
两个家庭的母子进入室内,根据主持人的指示分别走到两个电脑前,开始进行第一步骤,找到要挖的坟墓。
“首先,你们会得到一张图,请根据图示,找到古墓的位置。”主持人解释着。
同时只见丁冬面前的屏幕中水柏淼从主持人手里接过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副“司马光砸缸”图,图中司马光举着一块大石头,正奋力的朝柳树下的水缸砸去。
“我觉得有两个地方可以找,一是缸的旁边,另一个是石头的旁边。”丁冬看着图分析。
“树下面也能埋呀!”一寒也一本正经的推测。
水柏淼的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他淡笑着说,“对,一般人是不会把水缸作为坟墓的标志物的,所以去树底下或和图中形状相似的石头旁挖挖看。”
有道理,丁冬点头,和一寒抗上挖墓用的铁锹和耙子去找墓地。
“妈妈,你看那儿有棵柳树。”一寒拉着丁冬的手停下来,抬起下颌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说。
“过去看看!”丁冬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只一棵柳树,于是高兴的揽住一寒的脖子向柳树走去,她直觉墓地就在柳树下边,这时西瓜妈妈拿着挖墓的工具领着西瓜儿子急匆匆的从她们身前走过,两个母亲友好一笑,各自向目标走去。
丁冬跟在一寒后面,看他抗着耙子像模像样的走着,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容,他的儿子这般疼她,那么如若能多给他一些幸福,自己苦点算什么?
这边水柏淼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顿时被掀开温柔的一角,软软的某种情绪如棉絮般暖着他的五脏六腑,于是看向他们母子的目光也温软起来。
这时丁冬母子已经开始了挖掘工作,几锹下去只听钝钝的一声,丁冬连忙放下铁锹。
“碰到东西了。”她的声音有些激动。
“快挖出来看看。”水柏淼着急的说。
丁冬早已蹲下轻轻扒开多余的土,土下是一个很旧的有些锈的铁盒子,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些金银首饰和几张红色版面的纸币。
“从首饰可以判断死者是为女性。”丁冬把首饰和纸币放在镜头前,“纸币左边有孙中山的图像,右边印着面值,是10元,上面写着中国银行四个字,最下边是发行的年月,1937年。”她是历史盲,尤其记不住年份和人物,所以一看到这些她有些发懵。
“爸爸,妈妈给我讲故事时从来说不清时间。这回要靠你了。”一寒的当众揭短引得台下一阵轻笑。
“根据所发现的纸币,可以判断出死者生活的时代是抗战时期。”水柏淼看着屏幕中脸红的丁冬嘴角稍微扬了扬,然后他把答案输在电脑中。
一号演播室的主持人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西瓜爸爸说,“西瓜家庭还没找到墓地,而橙子家庭已经输入了死者的性别和生活时代,可是死者是什么身份呢?橙子爸爸请从您身后的指令箱中拿出指令。”
水柏淼从身后的指令箱中拿出一个信封,里面的信纸上是一首诗。
镜中明月惹人醉,
夏雨冬雪紧相随,
有情无爱终是累,
舞夜弄影处处悲。
“藏头诗!”念完后,水柏淼和丁冬同时说道,两人相视一笑后,丁冬离开了镜头,这四句每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井下有物”。
很快就找到了诗中的井,不是很深而且有梯子,所以丁冬让一寒扶着梯子下去取东西,一寒自然十分乐意,小心并且迅速的把井底的包袱拿了上来。
丁冬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是一些类似于胭脂水粉的东西和一些色泽比较鲜艳的丝绸的衣服,她抖开一件旗袍,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是什么?”在丁冬抖开衣服的时候,一寒被包袱中的一个土黄色的小四方盒吸引。
丁冬接过来仔细查看,却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盒子上有字,但是已经辨认不清。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感觉不像铁,但是应该是一种金属。我觉得她应该是当时有钱人家的太太或小姐。”丁冬深皱着眉对着水柏淼说。
“那个盒子里装的应该是女士香烟,你仔细看看,上面有没有字迹。”
“有,但是辨认不清,你看。”丁冬把盒子放在镜头前,水柏淼确实也无法辨认。
“你觉得她是什么身份?”丁冬拿开盒子看着这些东西问道。
“风尘中人!中国古老的观念是不允许大家闺秀吸烟的,而且你看那些衣服的色泽应该都是很鲜艳的,再者,你抖开的那件旗袍似乎开叉很大。”水柏淼客观分析着。
“你的观察可真仔细!”丁冬暗自撇撇嘴在心里嘲讽,却也觉得有理,就点头说道,“恩,我们暂且认为她是风尘女子。”
一天之内,这是她第二次向他撇嘴,尽管动作很小但还是被水柏淼发现,他半眯着眼奇怪这种情况之下她还能想到旁的东西,手下的动作却未停,快速的敲入答案。
“输入答案后再次取出指令。”主持人继续说。
水柏淼再次取出一本书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继续挖墓!”出乎他的意料,这次的指令简单明了,但是书的作用却无从得知,这让他好看的眉也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