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个恶梦。梦中她家被水淹没,她用一个床板拖着一寒在水中行走,然后不知为何她竟然站在了一座破败的楼底下,楼上水柏淼和刘倩抱着一寒看着她狞笑,她拼命地喊着,想往上爬,可是突然出现了一大堆人,他们挤着她拽着她不让她上前,就在她使劲全身力气拨开人群时,只见水柏淼轻轻一抛,一寒立刻从空中坠下……
“一寒!”丁冬“腾”的坐起。
“妈妈!”睡梦中的一寒迷迷糊糊的应着。
原来是梦!
“没事,睡吧。”丁冬温柔的看着又埋入睡眠中的儿子,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唉!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样的日子似乎早已习惯,她依旧闭着眼,再次准许往事呼啸而来,夹杂着欢乐和痛苦在她头脑中肆意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她翻来覆去最终轻叹一声起身走出卧室,
水柏淼今晚铁定不回来了,这样最好!她漫无目的“无所畏惧”的在别墅里晃悠,经过厨房时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瓶红酒。她右手扶着门框,看着酒瓶的双眼稍微眯了眯,自从那件事后她再也没有碰过一滴酒,可是现在她莫名其妙的烦躁,她想睡觉!
犹疑一下,还是走过去为自己倒了一大杯,好喝!再来一杯!
两杯酒下肚后觉得头有些晕,这次可以睡着了!丁冬笑着,歪歪扭扭的爬上二楼,然后她推开卧室门继续歪歪扭扭的走到床边。
“唉?床呢?难道我喝醉了?”丁冬险些坐到地上,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索,好不容易够到了床边,她随即躺下并且满足的叹了口气,手习惯性的摸向旁边的一寒!
这是什么?手指下一片光滑富有弹性的肌肤,丁冬小心的用手指戳戳,再戳戳,一寒的背?他没穿衣服就睡了?那可不行,着凉怎么办?
“你摸够了没有?”水柏淼讥诮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嵌在墙壁上的灯也发出浅黄的光晕。
水柏淼躺在床上看着她,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衣,衣领敞开的部分裸露着一大片肌肤,在灯下泛着蜜色的光泽。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眼底的墨色铺成开来,与黑色的睡衣相得益彰。
丁冬此刻的反应有些慢,她呆呆地注视着床上的水柏淼,忘了应该还击。
“真好看!”嘴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丁冬也不觉得脸红,她直直的坐起来,就在水柏淼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跨坐在水柏淼的腿上。
“你要干什么?”水柏淼一惊,眸子变了变,声音也骤然变冷。
“放心,我…不会非礼你!”某人醉意朦胧的承诺着,半伏身子用洁白的小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使劲将他揪起。
水柏淼嘴角狠狠抽了抽,十分配合地被她揪起,想看看她要干什么,两人几乎脸对脸,来自丁冬的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直接进入水柏淼的鼻子,他长眉皱了皱,问,“你喝了多少酒?”突然想起厨房开的那瓶Ch.MoutonRothschild,它是水柏焱请法国Ch.Mouton酒庄的高级酿酒师亲自特酿而成,只有3瓶而已。这酒喝的时候味美甘甜,可是后劲特别大,她不会是喝了那瓶酒了吧!
丁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我想.....说什么......来着?”
她透过迷蒙的双眼细细盯着他看,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柔软的头发随意的散着,有几根发丝不顾形象的贴在在她瑰红色的唇边,她抓着他衣领的双手时不时的碰触他胸前的肌肤,一阵阵沁凉从她手指泄出,流入他的体内。而她整个人则姿势暧昧的跨坐在他腿上,如果不是她身上的两只狼睡衣和她醉酒的事实,他真会以为她在刻意勾*他。
下意识的,他温柔的伸手把她嘴边的发丝掖到耳后,指下丝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不似她的手那般凉,而是温和柔润的泉水,随着他的指尖跳舞,他不禁有些沉溺……
“想起来了!”丁冬眼睛似乎一亮,双手攥的更紧,只听她霸道的打着磕,“听……着,一寒是我的儿子,你们想要,自己生去!别……别打….我儿子的注……意!”
水柏淼不禁哑然失笑,他的眸子同样亮了亮,语气也放柔了许多,“好,你先下来!”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笑起来真好看!”某人不理他的茬,真诚的赞赏道,傻笑着用微凉的手指去画他的眉眼,“眼睛比黑宝石还……亮。还有这嘴,真......”好想咬一口啊!她话没说完,直接把嘴凑了上去。
甜甜的,跟苹果一样,她想着,使劲的吸着他的嘴唇,并试图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品尝一番。
水柏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声称“不会非礼”他的女人如此强悍的做出非礼之事,哭笑不得。她似乎没有什么经验,但是这笨拙的动作和她口中混杂着酒香和口香的味道却挑拨者他拼命压下的欲望。
水柏淼立即拿下她攀着他的双手,头向后仰,脱离了她的“魔嘴”,轻轻叹了口气,“别闹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听我说完,我就去……睡,我……清楚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是嘴不......受大……脑的控制。”丁冬迷迷糊糊说着,回味似得舔了一下嘴唇。
水柏淼身体一紧,皱着眉低声诱哄着,“好,我听你说完,你下来说。”
“不行!你……跑了怎么办?”丁冬说着,又抓起他的领子。
“我问你,你恨我…..是不是因……为那天和你…..上床的不是刘倩?”
“我只是……想和一寒好…..好生活而已!”声音有些哽咽。
“我……只有一寒!你们还可以生!生多少都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她眼中打转,却不肯落下。她泪眼朦胧的笑着,“怎么有好多个你?”
水柏淼不再说话,静静的听着她反复的嚼念着这几句苦涩辛酸的话,兀自想着她们是怎么度过这几年的,自己是不是错过了许多,以后会不会还要错过更多,心顿时长满了毛毛的小刺,隐隐的疼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支撑不住,软软靠在他的肩上喃喃的说,“那天如果是刘倩,该有多好!”
肩上有些湿润,水柏淼轻轻地把丁冬放在床上,看着她沉沉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参与的人多了就也变得复杂,但我答应你,如果爷爷能同意我和刘倩结婚,我会把一寒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