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陷入黑暗的死寂,耳边听不见没有任何的声音,江渚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黑暗像是迷雾漫了过来,无声无息间把他吞噬。
当再次可能看到事物时,发现黑暗的潮水已经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无边无际的水面,环境变得清晰可见,江渚环顾周围,眼中充满惊奇与震感。
仰头观看上方的天空是宇宙星辰,深邃的虚无上面镶嵌着璀璨的群星,站在永恒灿烂的星辰之下,仿佛置身于太虚幻境之中渺小无助。
不知何时,低下头看到光脚丫站着的水面,也呈现出和头顶的一样的景色,就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一切。
他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水中的那个他神情冰冷,眼神中透露出神性般的漠视,嘴角一咧散发出邪魅,最让他惊讶的是水中的江渚右眼是橙色的虹膜,中间本该是一个圆形的瞳孔,也变成了鲜红色的菱形图案。
江渚睁大双眼,一切水中的自己正对着他微笑,他感受到笑容的背后,是强烈的孤独感就像宇宙无尽且孤独,内心泛起波澜疑惑像是海浪拍打着他。
原本安详如镜的水面也泛起了涟漪,波纹越来越多,水面也泛起了水花,发展到滔天巨浪湮灭整个世界。
江渚睁开双眼,视线有些失焦,记忆的画面纷乱跳跃,仿佛在时间长河中沉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经历的一切变成了无法区分的幻觉和现实。
脑中像是一团浆糊,闷闷的疼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视线开始清晰能看见雪白的房顶,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彻底唤醒了他。
“江渚同学,你醒了!”
江渚跟随声音转头,僵硬的脖子让他咬紧牙关,视线中最先注意的是一件白大褂,里面包裹着高挑的身段,面容清丽优雅是一位标准的美女,她真拿着一瓶药水挂在架子上,清澈的瞳孔中江渚能看到自己呆滞的脸。
“你是谁?”
江渚的视线开始乱瞟,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背上还插着针管上面是透明的输液管,玻璃的药水灌足足有5瓶之多的数量。
“这是医院?”
江渚记得他和苏澜骑着摩托飞跃了断桥,因为身体在无法支撑他的行动,他当时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精神恍惚大脑混乱,身体在下意识的情况下保持不变,但在落地巨大的冲击下他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看起来是医生的女性,细长的手指撑大他的眼睛,用手电检查他的状况松了一口说道:“瞳孔调节肌正常。”
“送到医院时,你彻底的失去了意识,身体的各项软组织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是最严重的的还是四肢的部分,身体上的被锋利的物体划伤的伤口高达四十多次,右腹部的伤口最深导致严重的失血,送进来时血糖检查的结果是重度贫血。”
女医生细致耐心的解释道:“你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而江渚只是表情木楞眼神空洞的点头,他自己竟然在医院昏迷了三天,脑中闪过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画面,柔软的红唇映入他的眼帘,美好温柔似乎要把他融化。
“苏澜没事吧。”江渚视线转向医生询问答案。
“她在医院观察一天后就出院了。”医生拿起桌上的一束康乃馨,指了指上面摆放的牛奶水果,“这些都是她带给你的。”
江渚能闻到康乃馨的清新的芳香。
听到医生这么说,江渚的心终于落地了,看着窗外的蔚蓝的天空下,棉花糖般的云朵正在缓慢浮动,难得的十月天还能看这幅景象。
回想起那一夜仿佛就在刚才,冰冷的枪口和宣泄的子弹,与现在他所处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对面,让他感到违和不适应的感觉,最近所经历的事情对他来说太过惊险,又是速度与激情又是绝地求生恍然如梦,橙色的右眼和梦境的画面一一对应,让他满头雾水。
突然间盖住他身上的被子被掀起,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凉柔软的纤手伸进了江渚的腹部,下意识的想要伸手阻止,但是发觉手部的很僵硬来不及阻止,上衣被扯上去暴露在空气中泛起鸡皮疙瘩。
俯下身来的她转头看着江渚告诫的说道:“别乱动,检查下伤口如果开裂的话就麻烦了。”
江渚显然是误会了医生的举动,不还意思的说道:“知道了……”
“伤口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是吗,那就好。”
“我叫妃雅。“重新把江渚的被子盖好。
江渚楞了一秒,对于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他有些懵,还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用上万金油般的社交口吻说道:“妃医生,请多关照。”
“其实是苏澜拜托我来治疗你的,看着她那伤心可怜的模样实在拿她没办法,在加上我和她是同学,其实这所医院的医生对于治疗你这种程度完全绰绰有余。”她在病例的本子上填写。
江渚没想这个叫妃雅的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而是苏澜为了他请来帮忙的临时工,如果是和苏澜同年的话,那她应该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再说学医本来就要比其它的专业的学习周期更长,苏澜不会这么狠心,把他卖给这个叫妃雅新手医生当小白鼠吧。
“你刚才是什么表情!”江渚的面部表情,都被妃雅看在眼里,那种从懵逼到明白又到苦逼的神态让她很不爽。
“啊?”江渚看到妃雅的表情,又一次感到女人的第六感也太准了,仅仅依靠面部表情和神态就能分辨出来,不去当心理医生不可惜的。
“这是苏澜的报告和歹徒的素描画像请过目。”一位警察把文件递给顾振川、
从那件事情之后,顾振川就一直连续加班到现在,处理布局各种外交和海外的问题,他的桌子上是江渚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人生轨迹和资料,外国的部分有些不是全,期间也有人员到过江渚的舅舅家,实地考察江渚的情况,尽可能多的补全江渚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