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彤、林倩倩、陈成站在3号教学楼的路边,望着路口的方向。
等待唐萱的出现,显然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废弃大楼的位置比较远,再说顾姝彤腿脚不便,搭车前往是最优的选择。
顾姝彤焦虑的在路边来回渡步,她能猜到这次事件可能就是因为她引起的,再三提醒了班上的同学,崴脚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江渚,事实上还是有人没有遵守,消息传到了外面,听信传言的人们,认为江渚是故意的,就对他进行报复。
顾姝彤脸色凝重,转身对着林倩倩,略带不满的语气说道:“倩倩你早就知道了?”
林倩倩眼神躲闪,“也没有很早,我也是听李欣说的。”
顾姝彤眉头紧锁,“这件事为什么没和我说。”
林倩倩心虚说道:“以为只是恶作剧而已,谁能想到江渚这么蠢,真就一个人去了。”
林倩倩的回答让她扶额,还是要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明明课间操结束后,回到班上就注意到,某些人的视线在被她注意时,装作不经意间的闪躲,如果当时警觉的询问一下,没准事情就被阻止不会发生,不过现在为时已晚,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到,些许还来的及……
“陈成幸好通知了我。”顾姝彤欣慰的说道。
“毕竟都是同学嘛。”陈成望着废弃教学楼的方向,有些不自然。
……
其实在江渚来之前,他就注意到课桌上粘着一张纸,上面的内容也清楚知道了。
江渚为了不想惹人注目,让其它人知道,快速把纸条塞进口袋的动作尽收眼底,一开始他还不确定江渚是否会去赴约,一般正常一点的人,都是会选择视而不见的吧,毕竟独自前去的话,可能会被狠狠的揍一顿,
再说江渚孤零零的在学校也没朋友,怎么可能傻到会去赴约嘛对不对。
当在超市遇见江渚时,江渚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看见了?”
这句话一开始让陈成摸不着头脑,不过稍后就联想到是那张纸条。
陈成试探道:“要去?”
江渚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也许吧。”
陈成以为江渚只是和他开心,这么会有人会傻到会去的,而起还是一个看起战五渣的胖子。
但在后再放学时,遇见原来的班上的同学说道:“刚才见着你们班上的垃圾生,往杂物仓库的方向去了。”
然后满脸嬉笑,“又被罚做苦力?”
在这一刻陈成明白了,江渚当时并不是说着玩的,那句漫不经心说出的“也许吧“是真的。
杂物仓库的方向,也就是去废弃大楼的方向,他之前也略有耳闻,惯用暴力的学生会在废弃大楼,教训看不顺眼的学生。
其实只要当时一个人说出来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但是连他在内所有人都冷漠的选着了视而不见。
这时远方穿里澎湃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鲜红色的保时捷911,流线的线条,相比其他跑车品牌夸张的外形,保时捷911略显沉稳含蓄,其动力丝毫不逊市面的其它品牌的跑车,活脱脱就是一辆速度怪兽。
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她们身旁,车窗被摇下驾驶室坐着的是唐萱,顾姝彤她们显然被这一幕给惊到,没想到在学校、和蔼、亲切的唐老师有着她们意想不到的一面。
“赶紧上车!”唐萱对着他们吼道。
顾姝彤她们窜上车,快速的关上了车门,唐萱启动引擎,一脚油门踩到底,保时捷911如离弦的弓箭,随之而来的推背感,加速度把她们地按在坐垫上。
……
夕阳的黄昏洒在空地上,凄惨的声音在老旧的大楼前回荡。
牛厉身体弓着趴在地上,像是一条毛毛虫,鼻涕眼泪横流,嘴巴里发出“呼呼……”的低鸣声。
回想之前的一幕幕,牛厉头皮发麻,所支撑他没有选择转身逃走,是长期以往对江渚的心理优势。
他一直不愿相信眼前的结果,但在此刻他的自信被完全的击碎,就连刚才阴险狠毒的近距离偷袭都被识破,一击手刀让他的手腕变得酸麻,脱手的玻璃瓶,在顷刻间摔在地上破碎开来。
江渚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一个不会被轻易遗忘的教训,身体的疼痛和内心恐惧,就会植入他们脑海,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超频”状态带来无与伦比的畅快。
心中四溢躁动情绪像脱缰的野马,压抑着的诸多负面情绪,无法被释放,悲伤、孤独、无人倾述的苦闷。
江渚缓慢蹲在,一把将牛厉的抓起,身材高大的体格被江渚毫不费力的提起。
在过程中……肆意宣(xuan)泄(xie),压抑在心中的苦闷。
江渚语气毫无生气的冰冷,但是眼中仿佛燃烧这火焰:“彼此之间的旧账,也该算算了,一年半期间借的钱也应该还了吧?”
牛厉咳嗽了几声,“那个……真没钱,都花光了。”
腹部传来一声闷响,“是吗?我可清楚记得总共10892元。”
牛厉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空气,口水沿着嘴唇滴落到地上。
刚进这个学校,因为入学成绩的缘故江渚分到了(10)班,当时牛厉也是班上的一员,注意到江渚的孤僻的性格在班上也没朋友,自然成为了他竖立班级威望的工具,在这期间牛厉用威胁的手段,借了江渚不少的零用钱。
牛厉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有这么多吗……”
从来不会去记到底从江渚那拿了多少钱,在他的下意识里,借江渚的钱在他看来都是不用还的。
之后江渚语重心长对牛厉开始了谆谆教导,苦口婆心耐心的规(bao)劝(li ),当然也少不了些……
牛厉答应分期还给他,通过账户记录,银行发来转账成功的提示,江渚底下身来把手机塞回了牛厉的口袋。
牛厉在页面操作时,江渚发现这笔钱是今天上午,刚转到牛厉银行卡上的。
看着金额江渚还是不由感叹真是大手笔呀。
指使者的名字,也从牛厉口中得知,不过有些出乎江渚的意外,没想到是那个人,这下有意思了。
江渚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在这个过程,激增的肾上腺素带给他的快感。
江渚不得不承认,让情绪肆意支配自己这样做事是危险的,但他仍然乐在其中不愿停止。
因为“江渚”的遭遇的仿佛发生在他的身上感同身受,或者说两个江渚其实都是“他”,不过还是避开了一些敏感部位以免发生意外。
牛厉刚才和江渚对视的时候,发现江渚的右眼瞳孔泛起淡淡的橙黄色一闪而过,他仔细观察又没发现异常,想来也许是疼痛产生的错觉。
……
随后的一幕让牛厉大吃一惊,直呼江渚是魔鬼。
江渚捡起一块砖头,对着自己颧骨的位置用力拍了上去,血管破裂的淤青显现出来这还没完。
从T恤上扯下一块布,让T恤上沾满他们的脚印。
用裹着布的手抓起破碎的玻璃瓶口,另一头是锋利尖齿状玻璃刀口。
破碎的玻璃瓶,在夕阳的照射的反射出黯淡的光芒,汗水从额头低落在锋利的边缘溅起一朵小水花,一阵亮光闪过,白色的T恤上浮现出一抹猩红,仿佛一朵朵的彼岸花在他胸前盛开,殷红色的花瓣犹如地狱的火焰,妖异而又动人。
这一幕宛如一副抽象派的油画,他似乎化身为地狱而来的使者,用残酷的手段来惩罚人类罪恶的本性,清洗尘世间的罪恶。
牛厉看见江渚这一系列的惊人操作瑟瑟发抖,支撑着他还没有崩溃的是,一直以来对江渚的优越感,也在此时也分崩离析彻底消失,嘴里不停的发出一声声的咒骂,“变(qin)态(shou )……”,最后还是在不甘中倒下,彻底昏了过去。
……
引擎的咆哮声从远方传来。
江渚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身上破烂的白衣随风飘起。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