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广播,苏澜一头雾水。
英文歌在华夏不算主流,所以一般像晚会这样重要的演出节目,表演者都会选项,受众多的华语歌曲,所以主流媒体以华语居多,英文歌在现场演出这方面算的上是小众。
“aging英文歌?弹唱?”
“学生演奏英文歌很正常,册子上介绍演奏者来自国际班,那就更好理解了,对于普通大众来说英文歌曲算小众,但是对于这些学习音乐的学生来说,西方音乐无疑是另一块超大陆,在喜欢音乐的人群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妃雅正襟危坐,用一幅说教的式的语气,严肃认真的跟苏澜讲解说明。
看到妃雅这副神情,苏澜知道妃雅认真了,在她的认知里妃雅对于音乐有着,超乎她想象的热爱。
听完妃雅一大串的说明后,苏澜无力的说道:“知道了,师傅别念了。”
妃雅望着苏澜也没办法摇摇头,视线朝前继续看向舞台。
……
表演厅的灯光全部熄灭,只在帷幕的边缘留下一束光。
江渚和所有人一样,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套,与顾姝彤黑色系截然相反的白色长裙,她的目光仿佛冰雪的山峰晶莹透明,亚麻色的长发搭在肩膀两侧,弧形优美的抹胸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精致的花边衬出白皙的双腿,在金黄的白光之中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子。
聚光灯跟随阮诗雨,金黄的灯光是幽暗环境中的唯一的光,而被光芒笼罩的她仿佛身披圣光女神,举手投足间尽显神圣优雅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
阮诗雨坐在舞台中间的巨大的钢琴前,只见纤细白皙的指尖起落,清脆舒缓的音符随之蹦出,接着优美的和弦,让单薄的音符顷刻间饱满立体,优雅的旋律在黑白的琴键上,如高山清泉流淌下来。
江渚竖起耳朵聆听,不想错过任何的细节,在这个世界明面上这首曲子是刻着他的名字。
单薄的曲调,在江渚改编后大幅增加了和弦,为的就是提高live的演出效果,就代表着需要增加指尖操作,眼下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了,在江渚监听器般的听力下,阮诗雨的演奏近乎完美。
应该是经过了大量的练习的成果,3分钟的演奏让江渚沉浸了下去,眼中只有聚光灯下钢琴和演奏钢琴的人影。
音符伴随着来自灵魂的共鸣,这点江渚比在场的所有人更有感触,
如果刚在交响乐团演奏的《欢乐颂》是意料之内的惊喜,而这首《Aging》就是预料之外的震惊。
舞台上华丽优雅的美少女,搭配上同样优雅动听的歌曲,所产生的化学反应无疑是巨大的。
钢琴声结束,阮诗雨从座位上站起,整理好裙摆后,走到舞台中间弯腰鞠躬表示感谢,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还掺杂着一些男生的咆哮,女生尖细的叫声。
台下的学生,在此刻感觉阮诗雨这个人,在他们眼前变得清晰生动起来,关于阮诗雨的印象,之前只停留在大部分人的幻想中,通过只言片语间的流传。
林倩倩用手捂住嘴,人的一生会遭受各种各样的难以置信的事,但是她从未想过在江渚身上看到,,“这首就是江渚在那天在食堂给阮诗雨的谱子?”
顾姝彤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阮诗雨,神情有些茫然,“看起来应该是!”
林倩倩说出了她心底深处的疑惑,“不会是江渚作的吧?”
顾姝彤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已经飘向到了很远的地方,“虽然不清楚,但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曲子的旋律从未听过的,倩倩你应该也是吧。”
台下的孙亦博看着阮诗雨的表演,怀里抱着的不知是那位倾慕他的女生送的玫瑰花,表情还以依旧的轻松自信,但是鲜花被握着的部位,因为大力的蹂躏变得扭曲,整体美被破话的一干二净,现在看起来甚至有些丑陋。
在场的国际二班的学生,表情激动恨不得跑到台前为阮诗雨喝彩欢呼,给予他们自身所知道的所有赞美词。
苏澜看到,周围有不少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这首曲子,“刚才演奏的曲子不会是原创的吧!”
相比都在谈论曲子是否是原创,让妃雅更在意的是,深入内心难以忘怀旋律,看似简单实则相当困难,需要作曲者有很深功力和对音乐的理解,才能写出如此美妙的旋律。
妃雅看着手上小册子,作曲一栏上面是“???”,显然是作曲者刻意隐瞒身份,淡淡的说道:“宁淮附中的校庆演出,名不虚传。”
“我更改之前的评价,这张票超值。”
……
阮诗雨演出结束后,并没有像之前大多数的表演一样,直接从舞台两侧的阶梯走下舞台,而是回头朝着江渚站着的出口走来。
江渚看着走到他面前的阮诗雨,面带微笑轻拍鼓掌,他凝视着阮诗雨的眼眸,“演奏非常精彩。”
阮诗雨冰冷的面容,在此时仿佛冰雪消融,淡淡的说道:“得到来自作曲者的夸奖,很开心。”
江渚身后的荡漾,察觉到两句对话中信息量的对巨大,也就是说刚才阮诗雨演奏的《Aging》是江渚的作品。
加上他们还未演奏的曲目,江渚这次晚会又两首原创曲目,在她看来那首更加的惊艳。
江渚是真真正正的怪物。
江渚嘴角微微抽搐,看到阮诗雨眼中带有玩味的眼神,他敢肯定她故意的为的就是说给身后的荡漾听,江渚开始在脑子思索他到底哪里得罪阮诗雨了?
阮诗雨和荡漾简短的打过招呼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后转身走进了长廊,空旷的空间留下皮鞋“踢踏”的声响。
随着而来的是荡漾满是疑惑的目光。
江渚换上一副慈祥表情,轻声说说道:“别相信,阮诗雨她乱说的。”
“你这个样子,我三岁之后就不会上这种当了。”
荡漾直直的伫立在原地,眼神幽怨直勾勾的望着他,仿佛在告诉江渚当我小孩骗?
江渚拿荡漾没办法,看样子瞒是瞒不住了,无奈摊手说道:“演出结束后,回到家跟你说。”
“那还差不多。”
荡漾转过头去的一瞬间,咄咄逼人的表情,变得满是迷茫。
她能从阮诗雨看江渚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欣赏。
荡漾内心感觉到强烈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