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雅指着一汪碧绿湖水,“宁淮附中校门景观做的真不错。”
身旁的苏澜,一脸不屑的说道:“也就这样,这样的景观,拙政园不是到处可都是吗?”
深知苏澜与宁淮附中的渊源后,妃雅看破不说破,捂嘴微笑的说道:“是……是,明天拙政园一日游?”
苏澜厌恶的说道:“要不是为了,看江渚那小子的演出,花钱请来都不会来。”
“小男友的演出,某人自然不会错过,心理的不适也都是小意思。”
苏澜脸色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绯红,用手迅速袭击妃雅的细腰,“让你在说?让你口误遮拦!”
两位各胜千秋,靓丽的美女在对一旁路人熟视无睹,在大庭广众下嬉戏打闹,这份美好的景观惊起周围路人的视线。
其中一个学生沿湖边走着,因为看着出神全然忘记了脚下的道路,一脚踏空掉进了碧绿的水潭惊起一片波澜。
惹到一片笑声连连。
妃雅和苏澜昨天到的宁淮,没有选择住酒店而是选择住在苏澜家里,不可避免的要跟苏澜的家人吃个饭,也了深入解到苏澜被家里催婚的惨状,就像一条落水湿透的败犬,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说话时的声音也发虚抬不起头。
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下的苏澜,妃雅只能报以一个安慰的眼神,聊表对于苏澜的同情之情。
……
而走在前面的苏澜和妃雅,对于身后因她们发生搞笑的经过全然不觉。
妃雅从包里,拿出两张印有宁淮附中字样的票据,“这个票可不好搞,还是通过队长的关系才要到了。”
苏澜接过一张门票,门票在手中正反两面被仔细翻看着,得意的说道:“要是早告诉我你的计划,门票对于我这个当地来说不在话下。”
“还不是为给你一个惊喜。”
妃雅看着苏澜脸上的掩饰不住的笑容,果然这段时间困恼她的病症的结点,就是因为那名叫江渚的少年,妃雅没有经历过所以她无法感同身受,对这个让苏澜着迷的少年,除了身上所肩负的任务之外,还有来自她自己的好奇与疑惑。
妃雅看着不远处的耸立的剧院,小声喃喃说道:“U盘里的曲子,今天终于能听到完整版的了。”
苏澜越靠近的剧场,心跳就开始不争气的加速起来,不安夹着无法述说的情感,让她有些胆怯她有点害怕再次见到江渚时不知如何开口,害怕江渚见到她时的表情是失望,更害怕的是他们彼此之间,再也回不到像那天晚上一样。
苏澜脸上浮现一丝苦恼,轻叹一声心中默念道:“今天应该会遇到,几个非常不想见的人吧,谁让宁淮校庆是一年一度交际场呢……”
看着墙上的钟,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现在要去后台报到了。
荡漾把桌上的化妆品收拾重新放进袋里,江渚把拿出来的吉他装进背包背在身上,确认好所以的灯和门都锁好关闭后。
“该我们上场了。”
荡漾心中,感到的快乐是前所未有的,原来跟喜欢的并肩作战是如此愉悦的事情,斗志昂扬的说道:“让他们见识下我们的音乐。”
听见荡漾的话后,江渚嘴角微微上扬,“这样才是对嘛。”
没有屠龙之志,如何屠龙。
……
两人从主厅的侧门进入,昏暗的大厅中回荡着宏大富有感染力的旋律,刚进来遇见交响乐团的演出,果然所选曲目跟排练的一样没有变,还是那首贝多芬的《欢乐颂》。
《欢乐颂》是1795年由德国诗人席勒所写的诗歌,贝多芬为之谱曲后来成为他第九交响曲的最后乐章。
在经过多年探索与日积月累的音乐功底,贝多芬决定破天荒地在,交响乐中加入人声的部分。
这段乐章,是贝多芬他20年的愿望,把席勒的《欢乐颂》谱成歌曲,是他生命最后阶段的最出色的作品。
不同是相较之前,不单是从配合流程上大幅提升,最让江渚惊讶的是对旋律的精准的把握。
对于台上都是高中生的他们来说,能演奏成这样已经可以说非常出色了,在同龄人之中算是
时间顶级都不为过。
现在江渚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交响乐团的成员,总是挂着一张傲慢脸,现在看来确实有这个资本。
贝多芬的这部作品,在第一演出前,出现很多问题,这首曲子是对乐团和乐手都是严峻考验,不少段落演奏起来颇具难度,需要乐手有扎实的功底和优秀的技巧。
高难度的一些段落,令当时参加首演排练的歌唱家的表现不够完美,使贝多芬恼怒为了追求完美甚至让演出延期。
看着一席黑色晚礼服,专注演奏的顾姝彤,面露微笑轻声说道:“这个你才是舞台上真正的你吧,以一己之力掌控着整个交响乐团的节奏。”
“没有音乐,生命是没有价值的,而交响乐是音乐中的音乐,是音乐中神圣的殿堂,而且它具有博大的、高远的、深厚的精神境界。”——尼采
江渚转身对着荡漾说道:“后悔吗?”
听到江渚的话后,荡漾短暂的失神了一刹那。
荡漾眼神真挚的看着江渚,这短短的四个字像是用尽全力从口中说出,“一点也不!”
“等会让在场的所有人,见识下从自异世界的旋律,他们会惊叹道,还有如此美妙的音符。”
江渚穿过座位的阶梯,带着荡漾朝后台的入口走去。
……
把证件拿给工作人员看了之后,他们顺利通过了检查进入到了后台,走廊里的音响还在播放着台上演出的音乐。
从储物间出来后,江渚准备去帷幕的两侧,因为那里可以看到演出,到他们演出还有一段时间,跟荡漾也是约在那个地方。
在路上的时候,竟然遇见了从舞台上下来,演出刚结束的交响乐团,林倩倩、顾姝彤、田威、孙亦博……
成员中有不少一班的同学,以冷漠的态度从他旁边穿过彼此相视无言,在人群中和他自认为相熟的就只有顾姝彤了。
顾姝彤愣住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对着江渚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跟着人群与江渚擦肩而过。
江渚在学校没有朋友,性格孤僻加上不好的名声,被冷漠对待成了常态,不过顾姝彤给他加油是他没想到的。
就算他表面是一班的成员,但在班上应该没有人会认可他的身份,江渚认为他目前状况,自己只是在一班上课的旁听生而已。
如果要说他属于那个班的话,那他的班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