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陆尧十分疲倦,他还在想昨天爆发出的让人惊讶的速度,是哪里来的,怎得今儿会如此的疲倦。
简单的吃食虽然让空空的腹腔略微有一点满足,睡意在食物进肚子后又一次卷了上来,对床的眷恋,就好似情侣之间的眷恋,奢望柔软的枕头能正好卡住自己的脑袋,这样外面的光线即使再大也不能给他一丝阻碍。
“吃完了吗,尧,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半眯的双眼让人感觉他丢了魂,“上帝在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特丽莎,不用管他了。”
“妈妈!”
“好好,你问,我正好要出去与隔壁的海伦一起,编制天鹅绒衣物。我不管你啦。”
“我爱你,妈妈,晚上记得早点回来,我会给您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随着关门声传来,特丽莎回过头来望着陆尧。淡蓝的眼瞳,微长的睫毛,没过肩的金短发让她显得十分美丽。身着带着绣花袖筒的女仆装,没有妆容,大大的蝴蝶结,给美丽添加了几分可爱。
“我叫尧,性别男,不是乞丐。”
停顿了一会,想了想,“喜欢女仆。”
特丽莎眉头一皱,显得十分不悦,这都这样了还在打趣她,也不怕她就此不理,把他赶出去。虽说街道上不见得比她家更差,但好歹没有城市巡逻队,一个疑似乞丐的家伙,怎么敢上街溜达。
在特丽莎暗中埋怨的时候,陆尧心中真的是暗爽,第一次跟一个异性分享自己的兴趣爱好。总不能将自己那套佛系青年的理论搬过来吧,不合时宜,同时别人也听不懂啊。
“你从哪里来?有没有亲人?来都城干什么?”
得勒,该来的拷问总归是逃不过,那我能说什么呢,告诉你我来自一个能在天上唱歌的国度,还是我们都喜欢女仆。显然都是不能说的啊,虽说有救命的恩情,总不能上演一出农夫与蛇,结局的时候蛇变成的蛇酒吧。
“我不记得了。”
为了使这句话更具有说服力,他抱着脑袋十分痛苦。
“我只记得父母在着火的马车上十分痛苦,还有就是一个淡蓝色眼睛的女孩救了我,给我清洗身体。”
“想不到,你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既然如此,你暂且住在我这里,多休息几天,再出去找份闲工,挣点钱,存点钱,也好为走出困境做一点努力。”
“感谢上帝的恩赐,多谢你的帮助,您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特丽莎微微有一些不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名字从来没和上帝一起出现过。哦不,出现过,只不过每次说的人都想让上帝把她收走。想起每次孤存的母亲,她是有一些伤感的,没有一个女儿能轻易从母亲的阴影中走出去,显然特丽莎就不能。在她的人生中,大多数的画面就是只穿单色调衣服的母亲,从来不参加任何聚会的邀请,被白巾包裹着的头发,配上胸口蔷薇胸针。一切都显得十分压抑,小时候,特丽莎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参加巷首的聚餐舞会,那可是整条小巷都期待的舞会,能和心系的年轻人共跳一支华尔兹,岂不快意。母亲回答她,教皇不允许寡妇再参加任何形式的聚会。
“真是一个无理的要求,那帮脑壳生锈的老头子,成天神神叨叨的,这是赤裸裸的挤压。”
特丽莎一愣,听到陆尧的话,脸蛋微微泛红,可能触景生情,将内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一脸的不好意思,十分抱歉的说道:“很抱歉,让你也跟着我一起难受,在王国之内,教会和王权齐平,希望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起,免得我们都遭到报复。”
“母亲的经历我也是第一次跟别人说。”
特丽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放心,特丽莎,你的美丽是上帝在你经历苦难的祝福,我很羡慕你。”
“好吧,尧,你的名字为什么怪怪的,难道是非常稀有的名字。”
哈哈哈,便打着哈哈,便饶头极其不好意思的说到:“这是我乱起的,我忘记我的名字了。”
“哦,这样吗,我是都城伯爵家的女仆,待我回去,下一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看到那边的杂物间了吗,你委屈一下,暂时睡到哪里,妈妈肯定会为你介绍工作的。还有就是我房间的书籍你也可以看看,取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
天啊,这关心的有点过度了啊,我亲爱的女仆小姐,我现在只想睡觉啊,那软软的枕头才是我此时的梦中情人。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要出去了”
终于,美好的时光来了。
等到陆尧进去杂物间,倒在一张略显狭小的床上时。特丽莎抬笔写道:我亲爱的妈妈,伯爵家最近的事务十分繁忙,我怕下次不能够及时的回来,便留下了这封信,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心情,尧是一个好人,希望你能给他介绍一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