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去桥上那个时间点。”陶绾绾把能想到的都问了出来。
“凌晨两点多。”
“……”
陶绾绾算是看出来了，不光是那个杀人凶手有病，这女鬼也是有毛病的。
“凌晨两点多，你去桥上散心？”陶绾绾扶额叹了口气，依照她的说法，那个时间段的确没什么人会经过桥上，也可能来往车辆寥寥，根本没人注意到桥上会有动静。
“你比我想象中更会选时间散步。”
“……”
凌晨两点多，桥上出现杀人犯，而且警察这么久都还没找到线索。
陶绾绾想到一个关键点。
“桥上有监控吗？”监控这个问题，陶绾绾从没注意到过。
“没有。”女鬼回答得斩钉截铁，陶绾绾猜到也是，如果有监控，警察早就抓到嫌疑人了。
毕竟很多河里打捞出来的尸体，都不知道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你有没有看过你的尸体，后脑勺那个位置，应该也是保留了印记，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晕的？”
女鬼冥思苦想，过了半晌才说，“我没有看到有印记，不过大概是木棍之类的东西。”
陶绾绾思索片刻，看着女鬼正色道，“不然你还是换个人帮你调查吧。”
“不行，除了你，我还没发现有人能看到我，况且就算真有其他人可以看到，等我找到了那个人，恐怕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我拖不了那么久。”女鬼断然拒绝。
陶绾绾掉进了一个大坑里，这个坑也不知道能不能跳出来。
“再加十万。”女鬼递过来一张卡，放在陶绾绾腿上。
陶绾绾眼里瞬间光芒万丈。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陶绾绾皱紧眉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银行卡放进了衣兜里。
女鬼看她动作一气呵成，也懒得置喙，“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陶绾绾咳了一声，“主动出击，以我做诱饵。”
“你的意思是……”
“不错，正是你想的那样，我尽量还原现场。”陶绾绾目前也只想到这个办法，赌一把，看看凶手到底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凌晨两点多出现，只针对穿校服的女人，毕竟这个案件过去这么久，也没再听到有尸体从河里捞出，很有可能是凶手有某种怪癖，再一个可能就是女鬼的仇家作案，不过看她除了生前吸毒这么无脑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想必可以排除这一点。
不过陶绾绾还是要照例问一遍，“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有嫌疑会害你的那种人。”
女鬼果然摇头，“除了他我想不到有其他人了。”
这个回答算是很完美，没有给人任何有用的信息。
陶绾绾盯着女鬼看了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那天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在一起，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出于嫉妒，雇了杀手把你害死了？”毕竟吸毒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有这个可能也不奇怪。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身边并没有出现另外的女人，这一点我很肯定。”女鬼皱了眉头。
“你不是说男人的心意是最难捉摸的吗，今天喜欢你，明天爱上别人？”陶绾绾将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女鬼不说话了。
陶绾绾不能确定那个女人有没有动机，那是警察要做的事了。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精神正足，正好帮你走一趟。”
女鬼有些担忧，“既然那个凶手可以杀了我，你又怎么有信心他不会杀你？”
陶绾绾自然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已经有了对策。
“你跟着我，我穿了和你一样的校服，同一个时间点出现在桥上，如果凶手会现身，你立刻将我转移到和现在一样的物理空间里面，如果凶手不现身，那么就算我推测错误，反正也不会有损失。”陶绾绾暂时只想到这个主意。
女鬼愣了愣神，“万一空间失效……”
“没有这个万一，如果有万一，那就是你不肯救我。”陶绾绾中断了女鬼的话，毅然决然看着她。
“好吧，我暂时藏在这张卡里面，你把我带着。”女鬼刚说完便飘进了陶绾绾衣兜里，周围黑暗褪去，陶绾绾终于又看清了点点繁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