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走进自家院子,抬头向屋内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重甲背披猩红色披风的男子正在主屋内坐着与妹妹说话。
那男子好像听到了白起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小子,过来让叔看看你长高了没!”
“白山叔叔!”一只脚刚踏进屋内的白起,看着转过头来的男子,惊喜的向男子走了过去。
白家的这几个叔叔,白起对白山最为亲近,倒不是说白山比那几位更疼爱他,而是白起自小便喜欢舞刀弄棒,对战场上的事情格外的感兴趣,而白山每次回来都会和白起说起自己从伍生涯中的一些趣事,白山爱说而白起爱听,这俩叔侄在这件事情上到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看着走到近前的白起,白山有些感慨,这小子真的是长大了,身高先不说,肩膀到有自己的宽了,他轻轻的拍了拍白起的肩膀,看着这小子龇牙咧嘴的样子,白山哈哈大笑,“听你二叔和四叔说你想跟着我参军打仗,看你这身板,轻轻拍两下就受不了了,到时候上了战场,怕你连刀都拿不起来。”
白起龇牙咧嘴两眼放光的看着白山,“那你们是同意了吗?”
白山再次拍了白起肩膀一巴掌,笑骂道,“同意什么啊,小子,战场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小命都得留在那里,跟着你二叔学做生意不好吗,非得跟着我去战场受苦。”
白起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了,撇着嘴道:“那你以前还说我是个做将军的料,以后长大了肯定能做上秦国的大将军呢?”
白山看着白起阴沉的小脸,朗声大笑,“小子,我可告诉你打仗是很辛苦的,你确定你真的想好了吗?”
白起坚定的说道:“我早就想好了,你若不带我跟你一起去,那我便等两年后服兵役了,”
“答应,我怎么不答应,是你二叔四叔怕你战场上有什么散失,不同意你去。”白山撇撇嘴,“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该当顶天立地,你二叔四叔没种,一直窝在这里偏安一隅那有什么意思,男人志在四方,就该策马奔腾血战沙场,小子你比你二叔四叔那两怂货有种多了,不愧是老三的种。”
“二叔四叔他们是……。”白起还没说完,便被门外传来的一声通告打断了。“白山将军,郿县令有请您去商议剿匪事宜。”
白山眉毛一竖,拍着桌子冷哼一声,“这郿邑的县令真是无能,白拿王上那么多的俸禄,呵呵,保境安民?区区几个山贼都对付不了,简直是辜负王上对他的信任,白家这笔账我不只要和那几个山贼清算还要和这县令好好的算一算!”
接着白山便大手一挥,抬腿便往门口走去,“好了,小子、丫头,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次来得急,王上那边还有事,我先来看看你兄妹俩,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收拾完那帮山贼,你就跟我去军营吧!”
看着白山往外走去白起回过头来看着白夜道:“老妹,你不是为爷爷奶奶报了仇了吗?那山贼……”
白夜看也没看白起一眼,擦着桌子淡淡的说道:“不是还有其他山贼吗?”
“可……。”白起还想说什么,可白夜却不理他,自顾自的端着手里的盆和抹布便向院子走去。
……
到了晚上,白起和白夜桌边吃饭,白夜看着白起还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气不过直接一筷子敲过去,“好好吃饭,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老妹,我一直以为我胆子够大了,没想到你的胆子更大,连白山叔叔你都敢算计。”白起向白夜竖起了大拇指,渍渍有声的说道。
白起刚说完,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白起跑出去门一开,徐四那猥琐的身体便挤进门来,白起把他带到饭桌前无奈的对白夜说道:“老妹,你的人来了。”
白夜淡淡的看了徐四一眼,“要不要吃饭!”
徐四摆摆手,“老大,不用了,不用了,我吃过了不饿,有事您吩咐!”
“说了在外面称呼我为小姐,你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吗?”白夜淡淡看了他一眼。
看着白夜眼里浓浓的警告意味,徐四小心翼翼的答道:“是,小姐!”
白夜也没打算让他坐下来吃饭,只是随口一问,见他也没打算坐下来后白夜便开门见山的说道:“独眼狼和半只耳的地盘你知道在哪吧?”
徐四不知道白夜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他还是快速答道:“我们和他们打交道也有好几年了,虽然确切位置不知道,但大概在哪个位置我们是知道的。”
白夜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块刻有字的竹条递给他说道:“你把这个交给渔夫,然后再过来找我。”
“好!”徐四接过白夜手里的竹条便往外走去。
“老妹,那竹条上写着什么啊?”白起好奇的问道。
白夜没回答,只是往嘴里扒了几口饭,用淡淡的口吻说道:“吃饭!”
白起吃了一鼻子灰,惺惺的低下头扒了口饭,就老妹这个样子的,不知道以后怎么能不能嫁出去,刚想到这里,白起便感觉有两道目光射向自己,急忙低下头又扒了口饭。
待两人吃完饭后不久,白山便带着一行人从外面进来了,“丫头,你给我介绍的向导呢?”
白夜说道:“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一会就过来。”
白山旁边的那穿着黑色华服的老者一听便拱手说道:“将军不可,那绿林之地易守难攻,地形复杂土匪横行,一个极其优秀的猎人进去都不一定能走出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哪能认识什么向导啊!”
“闭嘴,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白山桌子一拍大喝道。
“当然是听将军你的了。”身穿黑色华服的老者拱拱手,噤若寒蝉的回道。
“你这群手下酒囊饭袋一般,一千多的府兵还让百十个山贼来去自如,真不知道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白山还是不解气,指着老者大骂道。
“是是是,本县无能,劳烦将军了!”黑色华服的老者只能擦着冷汗在边上无奈的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