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2004年秋天,我踩着落在街道旁的干黄色叶子上,发出脆脆的响声,让人听着格外的舒服。
金黄色的枫叶,给人一种很暖的感觉,突然有了一种想回家的冲动,想去看看曾今所暗恋的人的冲动。
抱着这些想法,在街角买了一杯奶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抱起一本书斜坐在公园的躺椅上。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悄无声息的流走,一下午就这么安稳的过去了。
刚要起身,电话响了起来,接过电话,是李哥打来的。
李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兄弟今天晚上有事不?”
“没有”
“那太好了,这不,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嘛,今天咋们就就好好的聚聚。”
“没问题,李哥,去哪儿聚呀?”
“老地方,百湘楼。”
“好的。”
“行,那你赶紧的过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认识。”
“行,没问题。”
“那我就先挂电话了。”说着电话挂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来到了百湘楼,进了包间,李哥给我介绍了几个朋友。
大家都相互的恭维了几句开始喝起酒来,当气氛活跃起来。
大家都熟络了之后,一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这个中年男子姓白,是一个做材料买卖的。
他端起了酒杯对着我就是先干为敬一杯酒下肚,然后也不等我回答,壮着胆子对我说道:
“我听老李说了,小兄弟的能耐,老哥我家里面最近遇到了一点事情,你能帮帮老哥不?钱你无需担心。”
我一听,就明白了,感情今天是为了这事叫我过来的,顿了顿,我说道:
“这个事情得看了具体情况,才知道能不能帮到老哥,你的忙。”
听着这话,他爽快的说道:“好好,明天刚好中秋,就请兄弟来家里面坐坐,希望不要嫌弃。”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头道:“行,明天我去看看。”
一旁的李哥开心的说道:“我就说嘛,兄弟肯定会答应的,来,大家一块儿,接着喝。”
翌日,我来到了白哥的家里面,坐在沙发上客套着,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总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时白哥递过来一杯茶,我接过茶也就没去想刚刚的那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们聊了聊最近的一些实事,从财米油盐聊到国家大事,一阵子胡吹海吹,一直聊到了饭点。
准备吃饭了,这时嫂子带着孩子从外面刚好回来,大家相互寒暄了几句。
了解到这是白哥的妻子淑芬和孩子小宇,早上去参加兴趣班去了所以这个点才回来。
在寒暄的时候,我便是觉察到了,刚才所感觉到的那股异样,变得愈发强烈起来,我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白哥此时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急忙的说道:“走吃饭去。”
我收敛住自己的心神跟着他们来到餐桌前,吃起了饭。
饭后,白哥说:“走,去楼下喝茶去。”也不由我说什么,就拉着我来到了一个安静的茶楼。
走进了包间,点了两杯茶,此时他才缓缓的说道:
“兄弟,你都感觉到了吧?哥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这次就拜托你了。”
我品了一下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
开玩笑,这能不明白吗?从我所经历的这些事里面,从来没有这次的感觉这么强烈,这还是正主没有出来的情况下。
我定了定神说道:“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哥叹了口气,说起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这样的,由于白哥常年在外做材料的买卖,所以就会接触到各色的人物。
有一次,陪一个客户到一家古玩店里去挑物品,在哪里看到了一块羊脂白玉。
想着儿子刚好过几天生日,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老话不是说人养玉一年,玉养人一辈子吗?
看那成色还不错,而且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蝉,感觉这做工精良,于是便是买了回来。
可谁知,当时买回来也没见什么不对,拿给儿子的时候儿子也觉得挺好的。
但是就在儿子生日过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晚上总是能听见儿子房间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问他怎么回事,他总是说晚上会有一个漂亮姐姐要陪他玩。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可能是做梦,而且也不是什么噩梦就没有管。
可是等日子久了,就发觉了里面的不对劲,于是想着法子哄着他,把那块玉放到白哥手上。
可是他天天戴在身上,就是不给,最后白哥和嫂子都是没有了办法。
也找了一些法师,最后发现还是不顶用。
后面听老李说,他有个兄弟这方面很厉害,这不就找上了我。
听完白哥说完后,他咕噜咕噜的灌下几口茶水,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我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想了一下回到:
“每天都是晚上吗?几点?”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
“时间不定,有时是十一点,有时十二点,有时是一点钟。”
“也就是说晚上十一点过后?”
“嗯”
“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看看具体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白哥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像往常一样我和白哥一家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到点,嫂子给小宇讲了会睡前故事,走出出了小宇房间。
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终于熬到了十一点了。
白哥看向嫂子:“淑芬,你在家忙活辛苦了,去睡觉吧,有我们两个大男人没什么事。”
白哥知道嫂子胆小,害怕她被吓到,同时也是对这个,从艰苦中和他一吃糠咽菜过来的媳妇心疼。
嫂子看了看白哥,点了点头向着房间走去。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出现奇怪的事情,我们两个盯着电视看着,心里面却是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就这样捱着,捱到一个又一个电视台停台。
突然我全身的汗毛不自主的倒立起来,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我转过头看着白哥,轻声说道:“来了。”
听着我这么说,白哥会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俩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小宇的房门口,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
看到里面出现了一个穿着古代宫服梳着发髻的少女,此时正和小宇坐在一起聊着天,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看到这副场景,白哥眼睛瞪得大大的“咕噜咕噜”咽了咽口水,我立马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他惊恐的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小宇和那个宫服少女又开始玩了起来,变形金刚,皮球,积木,玩一会儿这个,又玩一会儿那个。
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那个少女并没有伤害小宇的意思,于是我和白哥都放下心来,缓缓向客厅走去。
在客厅里面聊了起来,我坦白的告诉白哥,这个灵体异常的强大,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而且从刚才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已经有了很高的灵智。
听我这么说,白哥顿了顿,思索片刻后说道:
“兄弟,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有点棘手,要是实在解决不了那就算了吧,反正对于小宇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白哥,我觉得,就算是我修为上面有所差距,没办法直接解决,但是起码也应该去和她谈谈,说不定还有一定的转机。”
白哥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这个决定了,慢悠悠的拿出一根烟,“啪”火机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低下头吐了吐烟雾,说道:
“好,兄弟,哥听你的。”
第二天,我们吃过饭,简单的准备了一些东西作为谈判的筹码,等着夜晚的降临。
午夜十一点,我和白哥两个坐在沙发上,黑灯瞎火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看得出来,我们两个都特别紧张,白哥紧张是因为作为生意人谈判倒是会经历,但是却是重来没有经历过和灵体谈判。
而我紧张,则是因为我重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大的灵体,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给丢在了这儿。
终于,又是那种感觉突然传遍了我的全身,汗毛倒立冷汗直冒。
我盯着白哥,示意我们该拿着谈判筹码上去了。
就这样,我和白哥从沙发上缓缓起来,拿着筹码走向了小宇的房间,我在前面缓缓的推开了门。
此时,正在聊天的少女和小宇都看向了门这边,我看向那个坐在床上的少女壮着胆子问道:
“姑娘,我们可以聊聊吗?”
说道这里,我学着古人的模样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抱拳向她鞠了一躬。
小宇插话道:“叔叔,看吧,这就是我和爸爸提起的那个姐姐,他们还不相信。”
我对着小宇点了点头,笑了笑,试着放松心情,尽量不要让自己感觉到害怕。
少女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只是淡淡的看着我说道:
“公子想和小女子聊什么?”
“方便去客厅吗?这里不太方便。”
少女起身,来到了我面前说道:“带路。”
我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下,呆呆的说道:“白哥你在房间里面陪着小宇,我和这位姑娘有事情需要商量。”
白哥在我身后额头上,渗出了汗水,默不作声的看着我将那位少女带到了客厅。
她问道:“公子想要谈什么,现在可以谈了吧?”
我点起一根烟,给自己打了打气,问道:“能不能不能缠着小宇。”
瞬间她脸上流露出不悦来,冷声说道:“不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道“为什么呀?”
她语气缓和的回答道:“他是我相公。”
听着这话,我心里都快笑的岔气了,憋着笑意问道:“他这么大一点怎么可能是你相公?”
她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俩从小一块长大,对于他我在熟悉不过了,他就是我相公。”
我问道:“姑娘,你是什么时候的人?”
“本姑娘出生于贞观二年,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现在是2004年,中间经历了宋元明清民国整整跨越了一千多年,你觉得小宇会是你的相公?”
“不会有错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轮回吗?”
我瞬间无语起来,转念却是想到“不管怎样都得保证小宇的安全吧。”
于是开口道:“就算他是你的相公,你这样和他长期呆在一块,对于他来说也是有害的呀?”
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不会有问题的,那块和田羊脂玉可以温养身体,我可以利用那块玉佩。
不仅不会对相公的身体有害,反而还可以更好的温养他的身体,所以这点就请你不需要多虑了。”
听到这里,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至少现在看来小宇是安全的。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万一后面小宇成年了,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怎么办?要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哎”我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只要现在可以确信无害,这件事情不就过去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又干不过人家,强行搞下去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见好就收。
“行吧,”我很无奈的回答道。
“这是我们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指着那袋子里面装着的一些东西说道。
“谢谢公子,”她躬身对着我施了一礼。
我想了想问道:“可以和我聊一聊,你和你相公以前的一些事情吗?”
或许这可以成为解决这个问题的突破点。
“当然,如果公子愿意听的话。”
我躬了躬身子说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