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朱彤遇见一心动男子,却不知是莫家少爷。两人匆匆偶遇,相识四年,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在朱彤耍赖式的追求悄悄发展着。
“小姐!你的信笺。”
霞阳一早就收到了几封一模一样的信笺。这一看,就是宴会的请柬。霞阳是高兴的,因为她作为嫡二小姐的近身丫鬟也是可以去开眼的。一家上下,朱颜姐姐墨守成规,朱赫弟弟年纪尚小,唯有朱彤,直爽通达,让人更易亲近。
“小姐?是哪个的筵席?”
“唔……几位公主的。”朱彤是不想去的,她讨厌那些个忸怩作态的公主,却还要为了家族去隐忍。她可以去打着官腔说些奉承话,只是她是不愿意的。
与此同时,白桦却也见惯了。她们都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却也适应这种场合的人。这俩的性格也很是相似,白桦是独生女,朱彤其实更加敬重朱颜,也只是将朱赫看做小孩。因而这俩,关系更加紧密。
莫得法啊,不去也得去啊。
三日后
公主的宴会排场也是做足了的。白案最大的宴会厅,最好的厨师团队,出了名的乐团……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西和公主,南和公主。”管事毕恭毕敬地对她们行官礼。西和公主不予理睬,南和公主却悄悄回了个礼。“今日的宴会有个舞,要个主人家去跳。是爸爸的意思。”说时西和妆容精致温和的脸转向南和,“妹妹,我的舞姿不如你。今日是你展示自己的好机会,姐姐自小什么好东西不是想着你的?去吧,把新学的溱潼古舞跳给白案的贵族开开眼。”
南和颔首,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是庶出的公主,西和,是嫡出。她的母亲是贵妃,西和的母亲是皇后。其实,她的母亲与父亲才是结发夫妻,也是青梅竹马,却因祖父一道懿旨,皇后之位就给了西和的母亲。父上是爱母上的,只是祖父在世,父亲不敢对皇后如何。包括西和,是不是父上的骨肉,这都有待商考。只是皇后处处维护,父上也不敢违了嫡尊庶卑的规矩。
为了妈妈爸爸,即使讨厌西和,讨厌皇后,讨厌祖父,她也要忍。
溱潼古舞,多难的曲子,多快的舞步。西和在舞姿上天赋异禀,南和可谓一窍不通。每次舞客教舞,总是表扬西和,纵然南和努力,但是总是比不上西和的。
南和怎么可能不知道,西和不愿揽着苦活。溱潼古舞难,白案地方大,经济发达,贵族也不少。多数贵族名媛的舞蹈也是可观的,若非这个舞蹈,怎么立公主的威严。西和不跳,南和跳,南和跳好了,西和也可沾光;南和要是跳不好,西和一来假意关心,在白案贵圈落个好;二来,祖父问起,西和一句机会让给妹妹,博了好感又撇了关系。
南和离开房门,欲哭无泪。她太难了,每次都这样,她一直都是那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可又有什么法?
“你要不,带个面具。”
南和抬头,一张娃娃脸的女孩,站在她面前。“你好,请问你是?”南和又强撑着自己的微笑,她已经麻木了。“你不用这样,我看着都累。”朱彤帮她,只是因为南和也曾帮过她。烟禾是商户柳家公子的小妾,只有二十岁,硬是要来白案学堂念书,其实也就是镀层金,别让自己在婆家太过难堪。可来了呡韵阁又不老实,竟然看上了莫屿潇,像是估计要红杏出墙。可朱彤铁了心眼追这个帅哥,日日翻墙来找,烟禾可就不乐意了,自导自演了一出被朱彤推入湖塘的戏,好在朱彤逻辑清晰,南和为其辩解作证才少了书院管事责罚。
其实这事儿真相,烟禾知道,朱彤知道,南和知道,莫屿潇也知道。
若不是南和帮忙,朱彤即算再解释,管事也要怀疑三分。南和是目击者,又是公主,管事也不再追究。
这件事,朱彤算是记下了。
“实在不行,我替你跳。”朱彤缓缓道出,南和抬眼看她,“怎么,看不起我?我会跳的,溱潼古舞嘛,我会,三曲我都会。跳的吧,也还可以,过了舞客考核的。到时候我扮成侍女跟你换衣裳,你去场外躲着,我替你去跳。”
南和很是惊愕,舞客考核可是不管你是谁的,仅凭实力判分。可见朱彤来跳绝对稳妥。南和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的对话却落入拐角旁莫屿潇的耳中。知恩图报,她好像没我想得那么不堪。
“少爷,正厅在这边。”
“好的,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