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些年，你过得可开心。”萧姒笑看着灰狼。
“有什么好开心的，再开心也有你坑我！”灰狼嘟嘟囔囔，“但是确实还算舒服。”
“舒服就好。”萧姒点点头。
“就你一直给我添堵，好好的你说什么退位，你才几岁啊，搞得跟什么一样。”灰狼瞪着萧姒，“你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打死你。”
“不过虚名，有什么大不了的。”萧姒说得满不在乎。
“既然虚名，你担着怎么了？”灰狼直爽，“难不成你怕那些中原的白斩鸡？老子护着你，来一个我杀一个，杀到中原人不敢踏足！”
“你面前就是一个中原人。”萧姒耸耸肩。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灰狼不懂。
“我只是想看看，没有我，这个圣教会怎么样，会不会变成以前那样。”
“什么叫没有你，为什么要没有你？”灰狼不太明白。
“三年前我们还茹毛饮血呢，三年后你信这些人就老实了？”萧姒笑着摇摇头，“你看不见，但是我看得见，许多人不说，但是对我很有意见。”
“谁有意见杀了谁，咱们又没求着谁留下来。”灰狼目光一冷，“是不是那几个糟老头子？我现在就去宰了他们下酒！”
“我终究是外人，”萧姒摇摇头，“况且我教现在富得流油，谁不想分一杯羹？莫说中原武林，便是中原的朝廷都眼红。”
“你不是分了不少给他们吗？”灰狼大概知道一些，这几年魔教的生意越做越大，少不得到处打点。
“终究是时间太短了，是我太急了。”萧姒苦笑，“教内看似蒸蒸日上，实际上波涛暗涌，教外开始红红火火，实际上暗潮汹涌……”
“你不是怕了吧！”灰狼拍了拍萧姒的肩膀，“你一个人逃过大半个中原，逃到圣教，第一次祭祀，看着血祭你还吐了，结果呢？现在你是教主，我会帮着你。”
“灰狼，我想回中原。”萧姒疲惫的看着月亮，“月是故乡明，这里有最大最美的月亮，可是我还是想念我的故乡。”
“那我陪你回去，咱们不是在那里有地头吗？回去住个三年五载也可以，住个三五十年也可以，只要你高兴。”
“所以，我才想退位。”萧姒大笑。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退位。”灰狼搂着萧姒的肩膀，“你做你的教主，你手底下那么多人，总不至于你走开半步就出事。”
“然后呢？”萧姒摇摇头。
“嗨呀，你也说了，你之前做的太急了，刚好让他们慢慢修补，有人闹不刚好和你的意？大不了我们再杀他一波。”灰狼叹息，“当年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如今你给了我自在，我也会让你过的自在。”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娶了我。”萧姒挑挑眉。
“滚！老子是当你是兄弟！”灰狼大笑，“三年前你说的，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只要过的好，教里人都打心眼里服气你，那几个居心叵测的，成不了气候，你何苦为那几个人，舍了所有人？”
萧姒笑着摇摇头，终究不再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