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琰帝君!”西玥雪制止道。
“东琰兄知道我志在四方,哪里是个可以安心成家的,何况我本多情,与这四海之内的神仙都有道不清理不明的关系。若是日后……”
“西玥帝君,大可放心,对外说联姻,可对内只需注重形式罢了。”东琰赤说道。
西玥雪听到此,细细想来这样也好,本有意助他,且东海对西玥朝有恩,如此,便也是两不相欠了。
西玥雪低头看了一眼养在寒池里的白莲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我定帮令爱渡此劫难,只是此劫过后,令爱何去何从,与我无半点干系。”
“西玥大人,东海欠您的人情,我东琰某记下了。”
“不必!”西玥雪回答道。
“既如此,这白莲我便带去西玥朝。”西玥雪便施法边说道。
“西玥大人,”东琰赤递给西玥雪一段白练,“此乃东海圣物,出为法器,入则敝体,请予小女随身佩戴。”
“好。”西玥雪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东琰帝君可曾起过名字?”东琰赤摇摇头说道,“不曾。”
西玥雪抚了几下白莲的花蕊说道,“三生的情缘,三世的羁绊,只不过是一瞬桑海沧田,白衣苍狗。若是能见以得欢,不求星辰大海,只愿相见相欢,也是人世间一大幸味之事。取‘见欢’二字如何?”
东琰赤浅笑了声,“甚好!”
而在凡间紫竹林。
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声声马蹄中碎了一地,一少年戴着斗笠,佩戴着佩剑,急匆匆的赶路。
路过紫竹林,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那些想杀死小爷的人,此处若不动手,等过了这片紫竹林,还有机会吗?”少年喊道。
话语刚落,只见十几个埋伏在竹林中的黑衣人纷纷行动,从四面八方投下铁锁,还有几个将弓箭拉满。
少年将剑拔出,摆出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姿态。
寒剑出鞘,白光凛然。
一紫袍黑发之人翩然登场,轻步慢行,所到之处漫上冰霜。
“就是你想杀小爷?追我追了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少年冷笑道。
“侯爷误会了……”紫衣人嘴唇微动,声音听起来却有几分寒气。
“哼,醉看墨华雪玥白,阁下是西玥朝的人吧,你们西玥大人不是一向不理江湖之事吗?怎么想违约?”少年问道。
天上漫起飞雪,雨珠卷起了刺棱。
“不,你不是西玥雪的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假冒西玥朝的人?”少年有些心慌。“你明白的太晚了……”说话间紫衣已将剑指向少年的咽喉。
笠日凡间客栈晚。
“来喽,客官,您的菜,吃好喝好喽。”店小二端着一盘爆椒牛肉打断了正在说话的两人。两人却也不生气,其中有一人问道:“店小二,北靖王侯遇刺的事你听说了吗?”
店小二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揣度着,看这两人衣着打扮倒不想是官宦子弟,随身佩剑,莫不是要去天姥山?
“二位?”店小二迟疑了一会儿,继而说道:“没有,没有听说过。”
细看两人,其中一佩戴蓝色玉簪,头发紧束,眉不修而秀,唇不点而红。另一人普通书生打扮,白衣青衫,却全然不像进京赶考之人。
只见那书生打扮的说道:“店小二不必忧心,我俩乃是北靖王的贴身侍从,因此地是北靖王所辖区域的最后一处客栈,想来过往客人混杂,这言语谈吐间必有所泄漏,如若侯爷真被歹人所伤,此处是必经之地。”说完后他用手指了指二楼。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一个端茶倒水的,旁事一概不归小人管啊……”店小二跪下说道。
另一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你先起身,把掌柜叫来。”
“不敢欺瞒二位大人,小店掌柜已经……死了!”店小二见两位迟疑着又说道:“昨天在二楼,我上去收拾茶水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二楼靠南侧的最后一间房子里,横躺着掌柜的尸体,鲜血都把地面给染红了,哎呦,真是吓人。”他又补充道:“老板娘看到后都吓惨了,哭的呦,这不回去下葬,让小人在这守着。小人也是天天半夜不敢合眼,既怕出了什么乱子,又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小人啊,那二楼也是万万不敢再进了。”
戴着蓝玉簪的人说道:“昨夜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来?”
店小二转了转眼珠说道:“有,有,昨夜子时,我正准备关门的时候来了一穿戴斗笠的年轻人,哎呦,身上的伤,真吓人啊,二位爷瞧!”他用手指了指二楼南侧的第二间房,“那,就是他的房间。”
而在客栈二楼。
饭店掌柜被五花大绑在床上。
令宸朔正在淡然自若的饮着一杯浓茶,他说道:“掌柜,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
他对面的人说道:“要我说,什么也不用管杀出去。”他面色有些苍白,头发仅用一黑色丝绳乱扎着,发丝披到肩头,散而不乱,身着攒金累丝玄色裙,一番富家少爷打扮,腰间系有一块翡翠吊坠,额间正中心,不偏不倚的长了一颗美人痣。
“不,你打不过这些人!”令宸朔看着他说道。
“哎哎哎,别说,你瞧不起小爷是怎么的?什么叫打不过,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虽然吧,你昨晚……昨晚救了小爷,但那只是……”话还未尽,令宸朔便用法术封住了他的嘴。
只听门口有声道:“二位爷,你们瞧,就是这里,”店小二把他们引进了二楼南侧的最后一间房子。
令宸朔对那人说道:“你赶紧带掌柜躲起来。”说完解开了施的法术。
“你好好的封小爷的嘴干嘛?好好好,这就走。”说完他带着掌柜的翻上了屋顶。
而在隔壁。
书生打扮的那人拿出一令牌,上面写到,“锦衣卫”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店小二正要细看时,那人说道:“我们是北靖国的锦衣卫,他叫燕辞归,我是北清商。奉旨办事。”北清商一边卷起袖口一边说道。
店小二忙说道:“是,是,爷您忙您的,我这就下去。”说完转身离开。
北清商将长袖卷紧别在手脖上,拿出一全白手套戴在右手上。
“嗯,有你在,我放心。”燕辞归坐在木桌旁倒了一口茶,看着北清商缓缓说道。
北清商蹲下用手抹了地上的血迹说道:“这的确是隔夜的,店小二没说谎,这里昨天的确死过人。血迹溅的很远,应该打斗过。”
燕辞归说道:“可这茶……可不是昨夜的。”
北清商看了一眼燕辞归端着的茶水说道:“昨天没换过茶水,这间房子如果有客人的话,为什么不换茶水?还是说,换茶水的人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杀死了?也就是说店小二并不是因为给客人送茶而发现掌柜的死的,要不然,死的就是他了。所以,他在撒谎。”
燕辞归问道:“掌柜还活着?”
“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凶手还在茶馆里,不过他们的目的似乎并不是为了杀人。”北清商说道。
燕辞归站起身来朝房间隔帘后面的浴缸走去,“清商,这浴缸用过。”北清商说道:“撒了这么多花瓣,看起来是位小姐!”
“不,这花瓣并不是为了香体,似乎是为了隐藏些什么。不过,没藏住,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那个人。看来侯爷安全的很啊,而且,遇到贵人了。”燕辞归说道。
北清商看着燕辞归说道:“走,去隔壁。”
两人出房门,在隔壁门口向里望去,令宸朔却也并不招呼他二人进来,他喝了一口茶便看向窗外,二人见此便知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