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怀渊竟干脆翻身到千桦身上,双手撑在千桦的肩旁,轻薄的纱裙因她不安分的睡姿而凌乱。
千桦蓦然脸烧起来了,不自在地侧过脸去面对墙。
她撑在旁边的手臂却映入眼帘,随即耳中传来清朗的笑声,青丝垂到他的脖子上,随着她的笑一颤一颤挑得他发痒。
没想到她竟然是很正经地说话,“千桦,是不是拜之前拜我为师,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跟着他侧过脸,正对着他的眼,满脸戏谑。
千桦眨着眼睛躲避她的眼神,在象征着火热的大红中飘游着目光,心跳得愈发热烈了。他不安地把头侧到另一边,嘴里小声说着,“其实,我当时,只是不知如何留下你而已。”
怀渊见千桦又害羞地侧到一边,又坏笑起来,没听清千桦的话,自顾自地看着他俊美的侧面,很认真地开口说,“千桦,其实那时候我正苦恼要怎么留下你,你当时虽然主动说要拜我为师,让我很好处理。可我,心里有些别扭。”
千桦的眼睫毛颤了颤,回过头来正视那张居高临下的脸,嘴唇蠕动着要说什么,却见怀渊已潇洒地抽出一只手将床幔撩起。
怀渊,我好高兴啊。
怀渊,你就是这样才让我在失去你的几百年时光黯然失色。
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余光中怀渊正探身向床头的小柜拿什么,可她现在仍是半趴在他僵硬的身上。
千桦不敢乱动,小心地呼吸着,眨着眼睛要侧过脸看看她在做什么,却一抹红色的菱唇映入他的眸中。
千桦的心漏了一拍,随即激烈地跳动着,宽厚的胸膛似乎都快藏不住那颗过分跃动的心脏了。
银杯映着她的红唇,那缠绕在上面的软荑轻轻地晃着,伴着放柔的声线,“夫君,昨夜洒出的酒,今早赔来了。”
千桦正愣着,想到当时接过怀渊的酒杯时,里面还剩有大半。他微微蹙起眉,“夫人昨夜不是说酒被下药了么?”
“嗯,因昨夜要休息养神,今早见夫君精神甚佳,喝点酒也无大碍。”怀渊认真而俏皮的声音从那抹上挑的菱唇吐出。千桦都快把呼吸忘了。
银杯倾,酒入红唇。
银杯落小柜,丰唇覆薄唇。
千桦被怀渊指引着慢慢咽下淌入嘴中的醇香,感觉自己残余不多的意识正被怀渊慢慢抽走。
怀渊的软荑轻抚着千桦的脸庞,带着朦胧睡意的气息萦在他的耳旁,“夫君……”
千桦怔怔地看着怀渊那在艳红床幔下衬得发红的脸庞,许是酒精作用,他感觉自己内心躁动起来。
怀渊仍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带有薄茧的手心轻轻覆上了千桦的手背,薄纱低垂,长发轻拂。
“夫君……可还要继续?”怀渊微眯着的眸中饱含脉脉深情,那极轻的话宛若轻羽撩动着千桦的心。
千桦像是醉酒一般,倏忽收紧了圈在怀渊腰上的手。怀渊被腰上突然出现的力拉得完完全全跌到他身上。
“千桦……”怀渊突然有些心虚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千桦的眼有些发红,他像红了眼的小野兽般紧紧地搂住她。
“嗯。”千桦应了一声,低头吻上她的软唇,搂着她翻了个身。
他着迷地吻着被控制住的人,宛若干漠中忽得雨露而贪婪地汲取。
这回换作怀渊红了脸,躲闪着目光侧过脸朝外,菱唇微撅,耳尖却染上红晕。
不知是酒劲还是药劲,千桦竟是笑了起来,俯到怀渊的耳边,磁性的声线戏谑着问道,“夫人,可还要继续?”
怀渊脸烧得不自在,伸手嗔怪地推了一把千桦,却被抓住了,不能动弹的同时感觉到他手心传递的温度愈发热烈。
原本被怀渊撩起的床幔渐渐完全落下,掩住那令人脸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