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杨柳青青,蝶儿飞飞,桃花树下,一身如火红衣戴蝴蝶面具的男子坐在秋千下吹着玉箫…一曲吹完,他邪魅地笑道:“我知道你在这,这首曲子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有缘我们下次再见。”说完,只见蝶镖一飞,红影一闪人就消失在黑夜中。
黑暗中那双眼睛瞟了一眼树上的刻着挽尘招月的蝶镖死死地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念到,“挽尘招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挽尘公子——谢晚尘。呵,小妖精就你这伎俩还想逃过我的法眼。”
谁?他是谁?梦境中的挽尘被凌逸背回来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此时的她正躺在檀香木制的软榻上,额间的红丝带渐渐被汗水渗透,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鲜艳无比,使她更添几分女儿态。这竟让坐在床旁静静守候的凌逸看得痴了。“不要,不要走!不,不要……”晚尘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手胡乱地在空气中抓扯着。
“晚尘,醒醒,晚尘……”凌逸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好软的手!他的手真的,真的好温暖,好像小时候母妃手中那一抹残留的温暖,让人不想放开……
梦里的晚尘心中有太多太多疑问,脑子飞速的运转,但还没看到那个人的正脸就立刻跳到了画面二,依旧是桃花树下,“王兄,对不起,梓鸢不能忍受国破家亡的伤痛,如果一定要我们其中一个人付出的话,那就让我来吧。”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地抬起自己的玉手,扯掉了脸上的纱巾,露出绝色的容颜。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一名身穿灰色铠甲的中年男子,他启唇拱手作揖道:“公主,可要想好了,今日一走,恐怕您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紫潇国了。”她闭上双眼流下两滴蓝色的眼泪,明显带着几分不舍却又狠心道,“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话未落,她的身体就腾空而起,他尾随着。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好像……画面跳转,富丽堂皇的寝宫中,“王兄,晚尘,要恨就恨我吧,我明知道留下来的人是最痛苦的,可还是选择留下你。我…我们来生再见。”她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她与他十指相扣,“真想一直这样枕在你怀里,”她死不满足,痛苦地冷笑着。“额……”,她的手慢慢地滑落了下来。
“啊……”他紧紧地搂着她,抬头朝天狂吼。“梓鸢,你当真以为我会一个人苟活吗?不,我讨厌看着我身边一个个亲人离我而去,我一定会让你活着,一定……”
他是?他就是长大后的我?可是他怎么……
画面再次跳转,罗帐内,两人死死交叠,“王,不要嘛……王,你好坏哦,卿儿不依嘛。”随后,龙床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咯吱咯吱”的晃动声。
他来到逍遥居,他手执玉蝶紫潇立在半空中满脸杀气,一身红衣分不清雌雄。他合上眼,不看罗帐内那两个人的抵死缠绵,潇洒地吹起《夺魂杀》。立即,帐内消失了呻吟声,取代的是杂乱无章的喘息声。
曲完,他把玉箫一转收进腰带处,邪笑道:“轩王可真是好兴致,刚刚丢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蝶妃,就另寻新欢。我该笑无情是帝王家呢?还是最该死之红颜祸水。”
帐内之人没有回答,而是“卿儿,你先回燕语楼,我有事要和紫潇国太子商量。”
“不嘛,卿儿要留下来陪王上。”
“听话!”一声带有愠怒与命令的口气脱口而出。
柳彦卿从来没看到过云逸轩王会如此对她吼,愣了一愣,狼狈地套着衣服,捡起外衣就朝外奔去,经过晚尘面前时不忘给了记狠眼。那愤恨的表情,柳诗卿?
“云逸轩,你记得你是如何答应本宫的,你说你会善待梓鸢,可你都做了什么。”他看着****着上半身走出帐外,面不改色。那眉那眼,云智炫?
“是啊,可是我的爱妃可不识我的好,漫漫长夜,她在梦中叫的可是你的名字。我堂堂一国之主的尊严岂能如此被人践踏在脚底。不过,我现在倒是对于人人称颂的紫潇国第一美男子的你非常的感兴趣。”他挑了一下眉,表情很猥琐。
“是吗?恐怕我这个人,轩王你要不起,因为我注定是这个天下之主,你只配做我的贱奴!”
“哦?看来太子殿下成竹在胸阿,不过,就看你今天你能不能走出这个逍遥居了。”突然,他由一脸的和善变为恐怖阴深。“三十六个弓箭手准备。”
三十六个弓箭手魔鬼般地现身围住了晚尘。“云逸轩你也只有这点本事!”他抽出玉蝶紫潇,使出瞬间转移法,闪电般掠过三十六个弓箭手,飞身来到云逸轩面前。他提起内力,红衣飘飘,玉蝶紫潇霎时变成一把利剑直插云逸轩的心脏。
“谢晚尘,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呵呵,我告诉你,我天生是你的克星!生生世世我都会纠缠你。”
生生世世我都会纠缠你……
“啊……”这句话反反复复在晚尘耳边回荡,梦中的她突然惊醒。
同时在床边熟睡中的凌逸也被这惊恐声震醒。
“晚尘,你怎么了?”
晚尘坐起身,两眼呆滞,两手抱肩,嘴里喃喃道:“似是已过千年!”梦里的情景很清晰,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照道理说不可能啊。自己是灵魂穿越,又只有七岁没有遭受这些呀。